第五十一章居心叵測
蕭姨娘聽了連似月的話,哭聲頓時停止了,抬頭看向連似月,有些愣住了,怎麼覺得連似月這話裡有話呢,但是細看時,又看到一臉平和,眸子沉靜如水,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似的。
「姨娘,你不是請最好的裁給大姐準備了四套裳嗎?快拿出來給大姐看看吧。」連詩雅察覺到氣氛有點僵,忙說道。
「哦,對,我今兒來是特意給大小姐送服過來的。上一回,淑妃娘娘賞賜了老夫人這些上好的料子,有雲州的金雀綢,州的胭脂綢,還有林州的牡丹刺繡,以及莫州的紫羅錦,老夫人將這些料子都送給我了,我每批料子都選了一樣,請我們京城最有名的錦娘子做了四套裳給大小姐,你看看老夫人壽宴當天要穿哪一件。」
話說著,就見清泉院裡四個丫鬟將服拿了過來,鋪展在桌子上。
連似月逐一看了過去,這四套服每一套的做工都非常考究,款式華麗而緻,在下人看來,足以看出蕭姨娘對這位大小姐的用心,得到這麼好的料子不給自己的兒做,都給連似月做了。
這真是好人全讓這對母給做了啊。
連似月麵帶欣喜地看著這些裳,手著,一副不釋手的蠢樣子,道——
「這些裳料子好,樣式新,華貴緻,穿上一定很,姨娘對我如此用心,似月心中激不盡。」
蕭姨娘笑瞇瞇地道,「大小姐喜歡就好,也不枉姨娘對大小姐的一份心意了。」
連似月聽了,彷彿深,地著蕭姨娘,話裡有話道,「姨娘,還是你好。」
蕭氏不熱淚盈眶,道,「隻要大小姐好好的,我就知足了。」
連詩雅挽著連似月的手,親昵地靠在的肩頭,道,「大姐,我們還像從前一樣,彼此不要生分,好嗎?」
連似月到的,瞬間一僵,腦海中想到前一世那惡毒的臉,便到一陣冰冷和噁心,的拳頭暗暗握了握,但是臉上仍舊帶著笑意,輕拍著連詩雅的手,深著,道,「好啊,三妹,咱們要像以前一樣好啊,不分彼此,不分你我。」
不知道為什麼,連似月明明笑著看,可連詩雅卻覺到了一種深骨髓的冰冷,不輕了一下,挽著連似月手腕的手頓時有些僵。
這是怎麼了?
這時候,清泉院的丫鬟百合匆匆跑了過來,一臉焦急的樣子在門口張了幾下,然後走了進來在蕭姨孃的耳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蕭姨孃的臉頓時就變了,不看了連詩雅一眼。
連似月彷彿沒看到兩人之間的眼神,眸子裡帶著天真,問道,「姨娘,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啊?有事的話你先去忙好了,我和三妹在這裡聊聊天就是了。」
蕭姨娘站了起來,道,「大小姐,實在是對不住,有個鄉下的遠親來了京城投奔來了,我先去看看。」
「遠親來了?那你快去吧,可不要讓人家久等了。」連似月道。
蕭姨娘匆匆地走了,一走到門口,便臉一沉,低聲怒道,「這麼嚴重的事,你跑到大小姐這邊來跟我講,你的腦子被驢踢了吧!」
百合低下頭,道,「實在,實在是因為來的人是蘇家父子,奴婢擔心事鬧大了對姨娘和三小姐不利。」
「罷了!快帶我去看看。」蕭姨娘快步走著,心卻有些慌,蘇家父子好端端地怎麼突然來京城了?他們想幹什麼?
連詩雅看著蕭姨娘遠去的背影,心裡湧起一陣不安的覺,隻好借著低頭喝茶的機會掩飾著不安,連似月暗暗將這一切看在了眼裡,卻不點破,問道:
「三妹,我聽聞你的醫又進不,改天我也想向你討教討教。」
連詩雅端著杯子的手一頓,道,「好啊,大姐若也對學醫有興趣,我們一起學習探討。」
「探討可不敢,我對醫一知半解,我這裡有一本醫書,是在堯城的時候偶然得到的,昨兒閑著無聊看了幾頁,有些地方不甚瞭解,三妹既然在這裡,不如幫我一一解吧。」連似月說著,轉從書案上拿過來一本厚厚的醫書,上麵寫著四個字——《金匱要略》。
連詩雅見連似月將這醫書拿了過來,頓時有些慌,這連似月向來是個平庸之輩,連詩詞歌賦都不知道幾句,什麼時候開始讀《金匱要略》這麼艱的醫書了?
連似月非常認真地翻閱著,然後指著其中一頁,問道:
「三妹,你看看這句,千般疢難,不越三條:一者,經絡邪臟腑為所因也;二者,四肢九竅,脈相傳,壅塞不通,為外麵板所中也;三者,房室、金刃、蟲所傷。以此詳之,病由都盡。這是什麼意思呢?我始終不得其解。」
「這段話的意思是……是……」連詩雅說話有點語無倫次,心裡暗暗後悔那日董嬤嬤指導研讀《金匱要略》的時候心不在焉,沒有聽進去。
「啊……」連詩雅看著書,突然捂住的腹部,雙頰漲得通紅,秀眉蹙。
「三妹,你這是怎麼了?」連似月急忙放下書,問道。
「我,我突然肚子疼,大姐,我先,我先回去了。」說著,便刻意強撐著站起來。
「肚子疼?那,那是你自己給自己診治,還是馬上請陸大夫過來?」連似月一臉張地道。
「不,不用請陸大夫了,我自己便可。大姐,我,先回去了。」連詩雅臉似乎越發痛苦。
「我送你吧。」連似月站起來去攙扶。
「不用了,甄嬤嬤快進來扶我。」
連似月看著倉皇而逃的背影,臉上的表冷了下來,「啪」的一聲將手中的醫書丟在桌子上——
連一本《金匱要略》都沒看通,看來連詩雅的醫比想象的還要差很多。
連似月走到這幾件華貴的裳前,手著。
青黛小心翼翼道,「大小姐,這些裳都好漂亮啊,那個蕭姨娘怎麼捨得把這麼好的料子都給大小姐呢?
自己老婆和別人老婆同時掉水裡,你救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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