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鶯麵冰冷，緩緩的出手指，指向了靜坐在一旁的安國公主，「皇後娘娘明鑒，安國公主做盡壞事，實在不配為人。」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令月著怒氣，眼前這個中年婦人，屢屢對安國公主說著不敬的話語，饒是想興平氣和的審問，都有些困難了。「自然知道！」南鶯的臉上，浮現出一兇狠，「大周朝的律法之中，清楚的寫著，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所以就算是從安是安國公主，做了那麼多壞事，也該接

大周朝的律法！」說罷，南鶯看向了安國公主，目直勾勾的落在安國公主上，「從安，你當年為了一己之私，搶走了我的姐夫，死了我的姐姐南離，你可曾覺得虧心過？不，你怎麼可能覺得虧心呢！你不僅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竟還狠心的對我們南家所有人趕盡殺絕，將我們南家全家人滅了口，好讓這世上，沒人知道你為安國公主，還和一個

民搶男人的醜事了是不是？」「可老天爺到底是長了眼的，他留了我南鶯一命，時刻警醒著我，讓我好好活下來，一定要等到為南家報仇的那一刻！所以，我要拚命的活著啊，我被人賣到了容州，做人

家的丫鬟，後來又被那戶人家轉手賣了，做起了青樓的！」提到二字，南鶯的瞳孔放大，狠狠的握了拳頭，「啊，我南鶯也是好人家出的兒啊，我原本也該嫁個好人家，相夫教子，天倫之樂的。可我竟然骯髒到

要去做一個人盡可夫的！這一切都是拜你從安所賜！」「我那段時間，我隻要每伺候一個噁心的男人，我心裡對從安你的恨就多一分！是你，都是你害我過上了一個糜爛的人生，我南鶯本來不是這樣的！我也是個乾淨的子

一個天真爛漫的子！」

「後來，我遇上了容州首富程以鬆，我知道我的機遇來了，我不斷的往上爬，往上爬，為的就是有足夠的金錢和人脈，有朝一日可以來找從安你報仇！」

「如今，我活生生的出現在你麵前，對你訴說這些過往，從安，我就問你，你虧心嗎？你把一個天真無辜的，到了這番天地，你的良心過意的去嗎？」

南鶯歇斯底裡的對著安國公主喊著，說完這一些時，南鶯不知不覺，已經淚流滿麵。

這些是，心中的最痛啊！

何其無辜，無故遭了這些痛苦又黑暗的事。

而從安呢，竟然還是這麼鮮亮麗，高高在上的，怎麼可以心安理得這樣？

南鶯哭著哭著，隻覺得心口一陣的絞痛，痛的臉蒼白，呼吸都有些困難起來。

「母親，母親，你怎麼樣了？」程木飛知道的傷心過度，手扶住了南鶯。

南鶯倒在程木飛的懷裡，無聲的搖了搖頭，視線始終的落在安國公主上。

而安國公主依舊如開始那般，靜靜的坐在那裡，對南鶯說的這些話，沒有毫的容，彷彿在聽著別人的事一般。

但其實，隨著南鶯的講述，的記憶也跟著回遊了一遍。

從一個浪漫熱的子，到如今位高權重，卻失去了一切的人，這中間經歷了太多太多。

令月看向南鶯，都說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

這南鶯，也是個可憐的人。

「世人都知道，安國公主與薛駙馬乃是先皇賜的婚，怎麼還冒出一個南家來了。」令月雖知曉南家那些事，可卻不能將這些公之於眾。而且，這個所謂的南家，並非南鶯口中說的那麼清白，其家主還曾經因為私貪而被抓，也是安國公主看在薛仁賦的麵子上暗中幫了忙的，那時候，安國公主還隻是仰慕薛

仁賦的階段。「南離是我的親姐姐，薛仁賦以前的妻子，是從安從我姐姐手裡搶來的，皇後娘娘，你隻要派人去調查一番就好。不對，你和從安是一夥的，你怎麼會去調查。」南鶯

冷笑一聲。對於南鶯的話，令月置若罔聞，「安國公主與薛駙馬恩有加，薛駙馬在世時，時常寫安國公主寫詩，最後又為安國公主獻出了生命，他們二人比金堅，這是世人都知

道的事。」

「連月！」南鶯再也忍不住了，連名帶姓喊了令月的全名。

南鶯咬牙切齒的看著令月，「你為中宮，竟然在這裡顛倒是非黑白，你本不配做皇後！」

「大膽！」

泰嬤嬤見南鶯敢辱罵令月，立即衝上前，對著南鶯的臉，狠狠的打了幾掌。

力氣之大，生生的打掉了南鶯的兩顆牙齒，南鶯的兩邊臉，很快就腫了起來。

「大膽賤婦，竟敢辱罵皇後娘娘，簡直放肆！」泰嬤嬤怒罵道。

「母親……母親……」程木飛見狀，忙將南鶯扶了起來，「這位嬤嬤，我母親子不好，還請高抬貴手，不要臟汙了皇後娘孃的宮殿。」

程木飛自知，現在是砧板上的魚，隻能任人宰割，不宜再置氣，該低頭的時候要低頭。

令月擺手，示意泰嬤嬤先安靜一下。

泰嬤嬤退到一旁，一臉兇惡地看著南鶯。

令月麵無表的看著南鶯，緩緩啟，「剛剛你編了那麼多的故事，本宮也聽完了。」

「哼！你聽完了，但卻不會秉公辦理！」南鶯大聲說道。

「南鶯，既然這樣，那本宮便說了，當初，若不是公主，你今日也難有命在這裡與本宮大喊大了。」

「什麼意思？」南鶯心頭一冷。

「當初要殺你們南家的人，並不是公主，相反，公主知道你在逃，還暗中擋了殺你的人。」令月說道，安國公主微微一頓。

「你胡說！」南鶯不肯相信令月所言，「這個人，奪人所，殺人親人，一切的悲劇，都是因為，我活著與何乾！」

「你……」「南鶯，說吧，還有什麼言，本宮願意善待一次將死之人。」令月還準備說什麼，但安國公主已經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