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禮的狩獵行告一段落……正常現象,畢竟邪道那邊就連元嬰真君都已經失蹤了啊!所以他們毫不意外地收了起來。
但是蘇禮在短暫地返回自己營地之後就又坐不住了。
他看到自家宗門所有的劍修都在孤梔子的指揮下習練劍陣……這就要命了,他不進去啊!
於是他找到他的符門師兄們要來了一大堆符籙,就又跑出去了……
這些符籙都是爲了接下來的大戰而準備,邪道修士大多使用一些邪道法、法,所以雷火兩種屬的力量對他們的傷害普遍更大。
蘇禮手中的這十萬張符籙就都是這雷火雙行的。
順便提一句的是,‘印刷’這些符籙的符章都是孤棹子想辦法刻出來的。知道了道理之後,刻印符章對於這種最純正的符修來說反而不難。
而這些符籙,其實也可以看做是劍宗最後的資存貨了。
陣門弟子已經融劍陣修煉之中,他們將爲劍陣的關鍵節點。
門早已無可打,丹門也在加時間煉製最後一批丹藥,符門已經將所有的符紙都用完……
接下來,這三個旁門弟子也會組另一個陣列,與那劍陣或可形互補之勢。
那麼蘇禮帶著符門近半的存貨這是要幹什麼?
沒人知道,也沒人問他。
他卻孤一人來到了自家營地的正面,計算著這山口的地理位置……然後在這山口的底下將這十萬枚符籙給全部埋設了下去!
連山印加上土遁再加上穿雲意,竟然是讓他站在原地就將這些符籙給埋設到了這整個山口的底下,並且以雷火符陣的形式呈現。
只是他這樣佈置如果給外人看見的話恐怕會不明所以……如果這是埋設陷阱,可修士進軍往往從天空而來,這埋設在地下的陷阱又有何意義?
所幸沒人看見也就沒人質疑,蘇禮則是做好了這一切之後又來到了旁邊最高的那一座山峰上遠眺前方……那邊一片烏雲佈。
那不是普通的烏雲,卻是鬱氣息積聚而造的異象。
那裡是邪道衆聚集之。
看那風雨滿樓的樣子,他們的總攻時間應該不遠了。
然而就在這時,一對玉足無聲無息間落在他的旁。
“看起來你的心還不錯。”清寡的聲音在他側響起。
“你不也在這嗎?”蘇禮頭也不回地反問了一句。
這五年時間給他帶來的改變不只是實力上的提升,還有這兩人之間已經若有若無淡了許多的氣機聯繫。
回想十年前,那時兩人間的親切似乎已經是年回憶了呢!時間,在他們兩人上都已經造了許多無法回頭的改變。
“我只是懶得聽那些不安分的人扯皮罷了。”人淡淡地答道。
“現在這檔口還有人扯皮?”蘇禮有些想不明白地問。
“倒不是爭權奪利,只是大家對劍宗接下來是攻是守、是戰是退難以定論。”
“原本師父威還在時倒是能夠制一切不服,但是現在經歷了大師兄的背叛,師父已經不住這些聲音了。”
蘇禮聽了覺得倒是能夠理解了,畢竟此前劍宗的大敗就是因爲姬練一系的失誤造,既然如此還憑什麼要別人再聽他的?
只是在這大戰臨頭的時候卻還在如此紛紛擾擾,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啊。
蘇禮明知道這樣不好卻沒什麼太好的辦法。
劍宗的普通弟子們其實早已經擰了一,這是劍宗歷代教養下的最後產。
其實無論最終是什麼,這些高層只要儘快做出統一的決定來,那麼這氣就會被維續下去而不會散掉。
可是再怎麼自陣腳下去,這些弟子們也會迷茫的啊……
他再擔心也沒用,連自家師祖都沒辦法解決的事,他人微言輕的又能怎麼樣呢?
而就在這時,頭頂忽然有三道長虹劃過!
還沒等蘇禮有什麼反應呢,那三道長虹就落在了他們的面前……
“你們怎麼在這裡?算了,帶上一起回去吧!”
一個絡的聲音出現,讓蘇禮渾一個哆嗦……數學老師……哦不,這是玄虞子!
遁卷著兩人就一同回到了山口的營地,並且落了一個陣中之陣。
這裡是劍宗高層商議方略之所,正有十七位金丹真人以及三位元嬰真君在此爭論不休。
蘇禮看到這一幕也是有些驚訝,沒想到劍宗在山門被破的時候還能有此底蘊!
也難怪那些邪道衆人要趕盡殺絕了,這種底蘊的劍宗如果回過氣來一個個打上門,那他們的宗門可就要被趕盡殺絕了。
此時爭論的主要是那三位元嬰,其中一位自然是蘇禮悉的姬練宗主,另外兩位則是他沒見過的。
而在三道遁落地之後,在場的爭論就都消停了下來。
韓嫣明白這不是能的時候,所以在落地的第一時間就安靜的站到了姬練的後。
蘇禮立刻想要跟上,結果發現自己被人拽著彈不得……
他有些無語地轉頭,卻見玄虞子一手死死抓著他的胳膊,而玄素仙子已經穩固了的元嬰之軀則是自然而然地落在了他的肩頭。
就連那個沒見過面的慈和老者也是笑瞇瞇地看著他……這老者應該就是長春子了吧?
“大敵當前,你們還在爭論什麼?!”
玄虞子語氣嚴肅地說道,顯得有些憤怒的樣子。
姬練就想要說什麼,但是他旁邊另一位劍宗真君就已經搶先說道:“師父!我與衝明子都認爲此時此刻我劍宗應當破釜沉舟與那邪道決一死戰!”
姬練被搶了話卻沒有表現出憤怒,只是禮數到位地向三位劍宗太上長老行了一禮然後說道:“霄雲子師弟所言差矣!”
先前說話的做霄雲子,竟然是玄虞子的弟子?
“那麼宗主,你有什麼不同意見?”玄虞子似乎對自己弟子的表態很滿意,他又補充了一句:“須知我劍宗因爲山門大陣的崩塌,使得幾乎所有人都沾業力。”
“我劍宗如此,除了死戰,還能如何?”
姬練稍稍停頓,隨後語氣凝重又平和地說道:“既如此,當是我等業力深重之輩死戰!可是還有許多與我劍宗因果糾纏不深,又或並未沾染業力的小輩不該如此……他們,或許可爲我劍宗另立基業!”
“怎可如此?!如此人心分化,還如何讓弟子決心死戰?!須知,唯有置之死地方可後生!”那霄雲子則是不屑地反駁。
於是兩者之間的矛盾就很明顯了……
霄雲子主張賭上一切地復仇,破釜沉舟,不是敵方潰敗就是我方死絕。
姬練也主張復仇,但是他卻更多地考慮宗門傳承的延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