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村子的事蘇禮沒有再理會,也不知在山勢恢復正常之後他們的神智是否會漸漸恢復正常。
不過既然他們能夠在那村子裡一直堅持到現在,那麼應該也能夠繼續維持下去然後日子越過越好,直至又興旺起來吧。
他已經和暴烝乾脆沿著那新開的山口走出,然後一路往東走向宋國。
“馬韓與宋國比鄰,不知你可去過宋國的登仙城?”蘇禮在馬車好奇地問了一句。
暴烝聽了苦地笑了一下說道:“登仙城去過兩次,但卻都未久留……那可不是吾等散修的好去。”
“哦?”蘇禮發出了疑的聲音。
“登仙城說是一座修真者的城市,但實際卻是那些大宗門開發完的一境仙府,然後各派修士活得多了,慢慢形的城市。”
“這座城池有一個龐大的陣法保護,除了在城有駐地的宗門以外,都必須繳納價格不菲的城費才能夠進。”
“城分外,外城多是小宗門與散修聚集,與城又有陣法分割。”
蘇禮聽著問:“爲什麼要都聚集在一起?有什麼好嗎?”
“最大的好,就是對於散修來說在登仙城修行更有希吧。”
“我們散修最大的就是能夠得到修行上的指點,哪怕只是三言兩語也好,對於我們來說都是巨大的。”
“登仙城各大宗門修士雲集,說不定就有哪個宗門長老願意開壇講法,爲我等解疑答。”
“而對於大宗門來說,修士聚集也利於他們收集一些需要的天材地寶。尤其是散修多了,總會帶來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或許正好是他們需要的。”
原來如此,這登仙城就是這麼個互取所需的地方……散修獲得指點,而宗門修士則是獲得資源渠道。
“總覺,這是一個剝削散修的地方啊。”蘇禮嘆了一聲。
“……”暴烝沒有回答,顯然他不想做毫無意義的附和。
蘇禮也沒再說話,只是掀開馬車的窗簾看著外面的景。
這裡已經是宋國地界,明顯地能夠到周圍行人的不同來。
這是一種濃濃的自豪,每個人行走時都是昂首闊步,哪怕是一個明顯衫破舊的窮人,都是大著嗓子擡著頭和人談,竟然所有人都覺得很正常。
“這裡就是這個樣子,每個人都認爲自己是東洲文明真正的傳承者,應當人尊敬。”暴烝說道。
“就像前面那個乞丐,你不能輕視任何一個乞丐,因爲誰也說不準那是不是個在驗生活的詩人正在尋找靈。”
“這裡最多的攤販不是吃喝,卻是賣字畫和文房四寶的。”
“這裡你也不能輕視有錢人,因爲只有富家子弟才能夠收藏足夠多的書籍還有各種有文化意義的古。”
“這裡是讀書人的世界,哪怕是修行者在這集市中如果不穿一書生裝扮都會遭到鄙視。”
蘇禮聽著暴烝的訴說心中覺得很是驚奇,這宋國的風俗果然比馬韓還要過分啊,武備鬆弛但卻書生當道,這樣的國家只是因爲有修真者在這裡聚集所以沒人敢惹嗎?
不過仔細查看一下這宋國的地理位置就能知道,這裡的國民爲何會如此安逸了。
宋國北部與北方強國北魏接壤,而東側則是與強齊比鄰。往南就是廣袤荊南之地,唯有西面的馬韓國力稍弱。
這四面可以說都是強鄰,失去了向外拓展的空間。而本土疆域又富饒安穩,所以此的國民可以說是倉稟足而知禮節。
換句話說,就是在質富且沒有進取空間而無憂無力的況下,那麼自然是要往‘神文明’發展了。
於是這裡開始盛行讀書,幾乎全國民都沉迷於‘之乎者也’中不可自拔。
而他們也的確是因此推了幾乎整個東洲的文明程度,所以有此自傲也是可以理解的。
當然,在達到鼎盛之後的目空一切以及故步自封也就是自然而然的了,蘇禮很是理解這種現象的發生與演變。
但卻也知道這種安逸與繁榮是病態與脆弱的。
“找個好地方,我們去吃點東西吧。”蘇禮吩咐了一聲。
每到一個新地方,他總是喜歡去當地最大的酒樓品嚐其特的菜餚。
聽說宋國的麪食很有特,他就想要去嘗試一下。
暴烝不再多說,就加快了驅車的速度往宋國的都城‘大丘’而去。
‘大’爲尊意,這個都城的命名也可以理解爲‘偉大之山丘’的意思,凸顯了宋國人的自豪。
蘇禮的馬車速度很快,用了不到半天的似乎就就來到了大丘。
暴烝也是門路,很快就來到了大丘城中最好的酒樓。然後將馬車留在酒樓外的路邊,就帶著蘇禮進去品嚐佳餚。
老規矩,依然是坐在大廳。
因爲蘇禮喜歡聽著這裡往來之客聊天的聲音下菜。
只是這次他卻有些失算了。
他沒有注意到自己點菜的時候店家有些言又止的眼神,還曾多次推薦他去樓上包間就餐。
而當他的菜一盤盤端上來之後,他就發現周圍的談論聲都消失了。
他們全都以一種鄙視的目看向了蘇禮這一桌,似乎他所做的事是傷天害理極了。
“真是滿銅臭有辱斯文!”一個聲音首先響起,然後周圍約附和。
與此同時蘇禮的聽力還捕捉到了一個角落裡有名讀書人對同伴說:“一看便知又是個外來富戶來此裝蒜的。諸位且稍待,看在下如何戲耍之。”
於是就聽見一陣推拉座椅的聲音,蘇禮眼睛餘注意到一人已經長而起向這邊走來……
他無語地了自己腦門,他做錯什麼了嗎?
心中也是有些惱怒,乾脆就不去理會,而是自顧自地對著這些端上來的菜落筷品嚐。
他吃得不多,每種只是小品一番……這裡的菜大多以麪食爲主,所以哪怕每種只是吃上一點嘗味道,也是很容易就吃飽的。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個說是要戲耍他的書生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並且一屁坐了下來。
他就要開口……周圍的書生立刻出了一副看好戲的表。
“這裡有人了。”
蘇禮冷不丁地先說了一句。
那人當場一滯,大約這種況著實不在他的計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