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禮從那登仙門一步邁出,天地挪移的覺令他還有些恍惚。但他還是一眼就察覺到了此地的不同……
頭頂的星空,比任何時候都要明亮都要空曠深邃,而他清晰地記得之前還是白天……這裡的線也很亮,可是爲什麼他能看得到如此清晰空曠的星空?
他愕然轉頭迎著的方向看去,卻見一顆巨大的燃燒著的火球在地平線升起。哪怕是間隔著遙遠的距離,他也能夠到這顆火球的的偉岸。
這景象蘇禮悉又陌生……悉是因爲前世之中曾經在許多科學紀錄片中看過,陌生則是無論前生今世都是頭一遭親眼目睹。
這好像是在太空中吧!
所謂登仙城其實是一顆‘人造衛星’?!
蘇禮覺得自己的三觀遭了一碾,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的覺。
不過終究是見識過‘大風大浪’的,他挪開了因爲直視太星而有些酸的雙眼,然後看向前……
他的面前,一個面無表的中年人正冷冷地注視著他,令他不是很舒服。
而那先前穿過來的火龍真人則是已經恢復了人形,灰頭土臉地遠遠站在一旁。另有一批人將火龍真人圍在中間,爲首那人聲勢很是驚人的樣子,看得出應該也是一位資深元嬰。
蘇禮沒說其他,只是試探著問旁的中年人:“乩劍師叔祖?”
那背劍的中年人微微頷首,卻是一言不發。
蘇禮隨後又躬正式見禮道:“劍宗三代弟子蘇禮,見過師叔祖。”
乩劍隨即才臉稍緩,然後說道:“算你有自知之明,未說什麼‘三代首徒’的自稱。”
蘇禮當即臉有些僵,這位師叔祖好像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樣啊。
回憶了一下自家師祖在描述這位師叔祖的時候,好像是有說過這位師叔祖子比較孤僻,並不善於與人際的樣子……
算了,就當是這人太耿直了吧。
蘇禮於是心平氣和地說道:“弟子不敢,三代首徒之稱謂本就是師門長輩一時戲稱罷了。”
“哼。”乩劍發出了一個鼻音,隨後又看向那羣心相法宗的人說道:
“青翼道友,讓你見笑了,這是我劍宗的管教不力。”
心相法宗的爲首那位便是青翼真君,他冷著臉與乩劍迴應一禮,隨後問:“乩劍道友,那你看此事該如何置?”
蘇禮心中有些發懵,怎麼好像反過來是自己犯了大錯一樣?
但是他依然不聲,因爲這可能是宗門長輩自己的事方式,他或許不該這麼著急下定論。
但是乩劍的反應依舊讓蘇禮到失。他說:
“既然是小輩無禮,就讓他向火龍賠禮道歉即可,如何?”
那青翼真君目閃了一下,隨後一無形威落在蘇禮頭上,冷然吐出一個字:“可。”
蘇禮到了那種力,也察覺到了自己這位乩劍師叔祖似乎和劍宗大多數長輩的想法並不太一樣。
“三代弟子蘇禮,還不速速向心相法宗的長輩道歉?”
乩劍催促道。
蘇禮片刻皺眉,隨後就收斂了自己刻意嶄的鋒芒,恢復了一副溫潤如玉的樣子說道:“十分抱歉火龍前輩,先前是我下手太重了。”
果真是‘誠懇’地道歉,顯得乖順聽話極了。
可是聽了這道歉的話語,火龍真人卻是無論如何也高興不起來啊……
因爲這話說得,就好像是他打不過蘇禮就回來找家長……更重要的是,蘇禮還只是個小輩!
原本蘇禮放下那鋒芒凌厲的姿態道歉,心相法宗諸人都還覺得頗爲得意,覺得自己又打住了一名天才劍修的氣焰。
可是沒想到蘇禮收斂鋒芒並非是‘鈍’了,而是綿裡藏針!
一句話看似道歉,實則是讓火龍真人爲了一個打不過小輩還要回來求救的廢……甚至是心相法宗此時的代爲出頭,也了笑話一般。
既然這搞不清狀況的宗門長輩不幫忙,那蘇禮就自己給自己掙面子。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小輩,竟然如此埋汰我心相法宗。”那青翼真君心中激怒,又是加大了威程度……他就不信了,這區區先天境界的小輩還能夠在他的元嬰威之下堅持多久?
蘇禮沒覺得力增加了的多,他只是一臉無辜地說道:“弟子誠心道歉,只是不知青翼前輩和火龍前輩還要弟子如何?”
說得委屈,可聯繫實際卻著實更令人著惱,就好像心相法宗輸不起就要耍賴一樣。
火龍真人暴怒道:“小子,呈口舌之能,不如我們再來一場,生死不論!”
此話一出全場就是氣氛凝滯,正道門派之間一般都是要保證一團和氣的,哪怕是勾心鬥角也絕不會輕易說出這種要分生死的話來。
這火龍真人,看來是被氣瘋了。
“夠了火龍,你還不嫌丟人嗎?!”卻是青翼真君突然呵斥,使得火龍真人醒悟了過來。
正道之人最要臉面,這次是心相法宗壞了規矩,更何況這登仙城中的其他門派都關注著這裡的靜呢。
再糾纏下去固然是可以讓劍宗的這個年輕弟子好看,但卻也丟了自己門派的麪皮得不償失。
所以青翼真君在呵退了火龍真人之後,才面向蘇禮一字一頓地說道:“你很好,只希你能永遠有此過人膽。”
他面孔有些漲紅,倒不是氣得。
這是一直在憋氣勢憋出來的……這小子怎麼這麼能忍?不過肯定也已經到極限了吧?可惜況容不得他繼續施下去了,否則一定要讓這小子出醜。
“哼!”
青翼真君冷哼一聲帶人轉就走,心相法宗的人當即帶著灰頭土臉的火龍真君快速退去。
這絕對是劍宗門徒不用卻能大獲全勝的經典案例,蘇禮爲此沾沾自喜。
他不指能夠在這位乩劍師叔得到誇獎,但至給點好臉看吧?
卻沒想到這乩劍竟然同樣轉就走,只是背對著蘇禮說道:“跟我來,別再給我惹麻煩了!”
蘇禮只能沉默地跟上,沒想到他這樣既不給劍宗丟臉又沒有激化矛盾的理方式反而得到了這樣的評價。
心中惱火是肯定的,但卻還在可以忍的範圍。他隨即心中失笑一聲:“原來劍宗也不都是隻會剛的莽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