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珠寶店,鳶也發現傅眠和陸初北不見了,大概是去別的店洗了,正想找找,手機就響了幾下,是顧久發來的微信,約今晚一起吃飯。
鳶也想了想,回復——你認識榕城風南的陸初北嗎?他昨晚攜妻帶子,來找我和尉遲過年,現在還在尉公館,你要是不介意,今晚過來一起吃飯。
顧久很快回復——認識啊,打過道,那就今晚見。
鳶也滿意地收起手機,而在后,一直看著走路姿勢的尉遲,忽然問:“腳怎麼了?”
鳶也低頭看了下自己的腳,尉總還是這麼察細微。
“沒怎麼,就是腳趾有點疼。”
尉遲再一看,腳下的鞋沒見穿過,頓時明白為什麼疼:“穿沒穿過的鞋逛街,不疼你疼誰?”
“我現在又不能穿高跟鞋,鞋柜里又沒幾雙平底鞋,我就將就穿了。”新鞋磨腳,久不穿的鞋也磨腳。
尉遲覺得這人自從把艾爾諾家的擔子卸下后,比生雙胞胎之前笨了不……這到底是因為陳莫遷當年對用的藥留有后癥,還是因為現在什麼事都不用心,懶得腦子,索放任自己自由生長,就不得而知了。
這麼不上心,只能尉遲替上心。
尉遲四看看,看到一家鞋店:“去買雙舒服的。”
“也行。”鳶也要過去,尉遲拉住:“我抱你。”
“這幾步路我還是能……哎!”
尉遲懶得跟多話,直接將橫抱起來。
鳶也悚然,馬上揪住他的襟:“你干什麼?!放我下來!”從他們邊路過的游客都回頭看他們,鳶也尷尬至極,“你快放我下來!”
大庭廣眾!何統!鳶也看到有人拿手機拍他們,馬上將臉扭開,低聲音喊:“別人都在看我們!”
尉遲坦坦:“你又不是見不得人。”看臉都紅了的樣子,不莞爾,“現在這麼要臉?”
說得好像以前就不要臉似的……鳶也捶了一下他的后背抗議,尉遲不予理會,將抱進鞋店,放在沙發上,導購早就一臉姨母笑和星星眼地過來招待了。
鳶也的“要臉”是一時的,兩三秒后習慣了就自然了,既然尉總要這麼寵,也樂得:“那你去幫我挑一雙。”
尉遲更加逛街,服鞋子什麼都是品牌商將當季新款直接送到家里給他挑,上次逛街也是跟鳶也一起來給孩子們選禮,聞言,點頭,走到貨架前瀏覽。
他特
意將鞋拿起來了,選了一雙皮最的,對導購說:“麻煩拿37碼。”
有些人就是不怒自威,導購面對他,都不直腰,端出最好的職業狀態:“好的。”
導購知道是給鳶也的,直接拿到鳶也面前,剛要蹲下幫試穿,尉遲就道:“我來。”
導購一愣,將鞋給尉遲。
尉遲穿著長風,隨手掀開下擺,半蹲下,作頗為瀟灑,導購本來是有點噤若寒蟬,這會兒實在沒忍住說:“小姐,你男朋友好哦。”
鳶也輕笑:“是老公了,我們孩子都有五個了。”
尉遲抬頭看了一眼,搖了搖頭。又開始滿口胡言了。
導購著實震驚:“真的看不出來!你的材也太好了,一點都不像生過孩子的樣子!”而且看著年齡也不大啊!
“是嗎?”鳶也說,“我肚子里還有一個呢。”
第六胎了啊?
導購瞠目結舌,半天才憋出一句:“你們太幸福了……”
尉遲聽瞎扯,幫穿好鞋,順勢掐了一把的小:“走幾步看看。”
鳶也繞著店走了一圈:“還行,不錯,就這雙吧。”
將舊鞋打包,鳶也拎著出了鞋店,尉遲跟出來,一手牽,一手接過的鞋。
鳶也隨便拐進一家服裝店,漫不經心地看服,主要是調戲尉總:“尉總是不是因為我懷孕才對我這麼好?”
尉遲睨著:“我平時對你不好嗎?”
也好,但這兩天好過頭了。
鳶也含笑瞧著他,眼角瞥見導購走過來,戲上:“可是這個孩子生下來,萬一被你老婆知道怎麼辦?而且我也不想我的孩子當私生子,除非你跟我發誓,年后民政局一開門,馬上跟你老婆離婚,然后跟我結婚,否則我就不生了。”
導購:“……”
導購:“?!”
尉遲氣笑。
鳶也拎著一條子轉問導購:“這個有S碼嗎?”
“……”導購深惡痛絕,“沒有!”
鳶也一臉白蓮花的無辜:“怎麼會沒有呢?你再找找看吧?”
導購拳頭了:“沒有就是沒有!”
“好吧。”鳶也失地拉著尉遲走,其實是快忍不住笑場了。
尉遲將拽回來:“大過年的討罵?”
鳶也徹底破功,噗嗤一聲笑出來。
一邊笑一邊跟導購解釋:“咳咳,不好意思,我開了個玩笑,我們就是夫妻。”
導購愣了愣,才明白過來:“哦……哦哦!害!我還以為大年初一遇到活的渣男和小三呢!”
尉遲低頭在耳邊說:“再鬧,我就真讓你把孩子生下來了。”
鳶也笑他:“那你到底是要我繼續跟你鬧,還是不跟你鬧了?”
總覺得尉總更偏向前者呢~
四人逛到夜才結束,戰果頗,回家路上,他們順便去老宅接四個孩子。
才幾個月大,不會走路,只能爬來爬去,三個孩子第一次看到比他們還小的寶寶,都很好奇,尉母說他們玩了一整天。
鳶也本來不信,家三個孩子多乖多聽話啊,肯定是陪玩了一整天,怎麼可能是玩呢?
結果在車上,小十二就讓見識到熊孩子熊起來是想象不到的。
這小屁孩看到的頭發參差不齊,藏強迫癥發作,扭頭找鳶也:“媽媽,你剃眉的小刀借我一下~”
“你想干什麼?”
“我幫弟弟剃頭發!”
“……”
大概是聽懂了,突然哇的一聲哭出來。
傅眠連忙哄孩子,哭笑不得地對鳶也說:“你這孩子是不是像小時候的你啊?”
鳶也想了想,那確實,小時候也很無法無天。
尉遲開車,一只手握方向盤,一只手擱在窗沿,微笑道:“阿庭和小十都比較安靜,有小十二在,家里熱鬧。”
陸初北道:“弟妹再生一個活潑的,明年春節我們再一起過,到時更熱鬧。”
鳶也不好意思,清了清嗓子:“是不是真懷還不一定呢,現在說這個太早了。”
哭完就拉了,雖然有穿紙尿,但那味兒在車廂里還是很明顯,鳶也忍不住“yue”了。
尉遲第一時間將車窗降下來:“還好嗎?”
傅眠知道鳶也懷孕會犯惡心,自然沒有介意:“要不放我們下車,我們打車回去?”
“沒事,快到家了。”話是這麼應,但鳶也的反應還是很厲害,都是干嘔,尉遲索靠邊停下車,解鎖車門,鳶也下車,蹲在路肩上緩了緩。
尉遲從后備箱里拿了礦泉水擰開給鳶也:“我記得你懷阿庭的時候,反應并不厲害。”
“懷阿庭和雙胞胎都沒那麼難。別人說頭胎生起來最難,又說雙胞胎生起來最難,但我都還好,別人生雙胞胎前后相差幾個小時都有,小十和小十二只差十二分鐘,我算是沒什麼罪的了。”
尉遲顰眉:“可這一胎,現在就這樣,將來不知道多折騰。”
他開始心疼了。
陸初北道:“弟妹這些反應十有八九是懷孕了,若不是懷孕,就是腸胃
有大問題,總之年后你們一定要去醫院好好做個檢查。”
鳶也小聲:“我應該沒有第二條闌尾可供發炎吧……”
尉遲好笑。
這里離尉公館確實很近了,再開十分鐘就到,他們的車前腳才開進院子,后面就跟著進了一輛紅法拉利和白布加迪。
鳶也奇怪:“這是誰啊?”
很快,法拉利下來南音,布加迪下來顧久。
前者瞧著后者:“侄子,你跟著我干什麼?”
后者嗤笑:“誰跟著你?我來我發小家聚餐。”
“哦,我來看我閨的孩子,真是冤家路窄。”
鳶也連忙去打斷這對針尖和麥芒:“歡迎臨歡迎臨,我們今晚吃火鍋,人多熱鬧。”
南音要來看孩子,提前跟鳶也說過,但沒說時間,只說了初一到初三挑一天過來,誰承想不偏不倚選了今晚,就和顧久撞上了。
三個孩子從車上下來,小十二收過南音一套小漢服,已經認了這個干媽了,第一時間跑向:“干媽!”
“哎,小寶貝,干媽可想你了。”南音一把將小十二抱起來,逗逗的臉蛋,“去哪了呢?”
“去爺爺家了!”
鳶也走向南音:“我們下午去逛街了。”
南音挑眉:“怎麼不上我?我也很久沒逛街了。”
顧久嘖了聲,手將鳶也拉向自己:“你是我發小,怎麼不先跟我說話?哥哥這幾十年來白罩著你了嗎?”
鳶也哭笑不得,這都能計較?但還沒說話,尉遲就將顧久抓著的手拎開:“好好說話,不要手。”
顧久匪夷所思:“你到現在還吃我和鳶也的飛醋?”然后看鳶也,“你千挑萬選,選了這麼個小心眼的?”
鳶也倒是知道,的親親老公,這次不是吃醋,而是看不下去顧久大喇喇將一把拉過去,現在在尉遲眼里,可能比瓷還脆弱。
南音道:“你要是不會說話,可以現在掉頭走。”
“我不走,我還給孩子帶了新年禮。”顧久從大口袋里拿出一個小布袋,布帶拉開,里是十幾顆大小不一的珍珠,圓潤飽滿,澤極好,眼便知是上上品。
陸初北也看到了:“三什麼時候有收集珍珠的喜好?”
“算不上喜好,只是覺得不錯,就收來過年給小孩子當紅包。”顧久順手給了鳶也三個孩子一人一顆,孩子還不懂這顆珍珠的珍貴,只覺得圓圓的,像小球,好玩。
陸初北看上了:“來打麻將吧,你就
拿這袋珍珠做籌碼。”
顧久掂了掂珍珠,答應了:“行啊。”
陸初北想贏顧久的珍珠,這一局組了鳶也和南音,結果手氣不行,被被杠,最后還被糊,連輸三局,把今天隨手買的金鏈子都輸了。
顧久最得意,還吃了南音一副順子,人逢喜事神爽:“再來。”
牌品不好的三人對視一眼,聯手將他趕下牌桌,喊了尉遲頂替他的位置,顧久直呼他們玩不起。
鳶也后悔不已:“我都忘了,以前跟他打牌,他也是十賭九贏,這家伙賭運一直很好。”
南音仿佛記起舊事,輕笑了一下,但沒說什麼,繼續洗牌。
鳶也湊近南音問:“你們這算怎麼回事?”
南音給了個眼:“相相殺,現在就流行這個調調~”
顧久閑著無聊,去客廳陪孩子們玩,孩子們原本傅眠看著,剛巧傅眠到落地窗邊接電話,地毯上就剩幾個小的。
顧久才看到,幾個月大的小家伙像狗勾,爬來爬去,他訝然道:“鳶也,你什麼時候又生了一個?以前那麼怕疼,生孩子就不怕疼了嗎?”
尉遲碼牌的手一頓,腦海里閃過鳶也腹部那兩道疤痕。
鳶也揚聲回:“這是陸的孩子。”
“怪可的。”顧久拿出一顆珍珠,蹲在地上,,“小家伙,爬過來,哥哥給你小珍珠。”
鳶也無語了:“你當他叔叔都綽綽有余了,還哥哥呢,你要是他的哥哥,那你得小我一輩了。”
顧久促狹一笑:“我倒是愿意喊你阿姨啊,就怕你不答應。”
鳶也:“……”
“過來寶寶,到哥哥這里來。”顧久是真的喜歡小孩,不理會他,他還堅持不懈地哄。
傅眠回來了,馬上爬向媽媽,顧久十分挫敗:“他什麼名字?”
“。”傅眠拍拍他的小屁,“去叔叔那兒。”
四腳著地,抬起頭著顧久,眼珠子亮晶晶。
“到你了。”陸初北低聲提醒。
南音這才回神,收回落在客廳的視線,打出一張牌,但興致看著沒剛才那麼高了。
尉遲跟著打出一張,放在桌面上的手機亮起,他瞥了眼,然后說:“楊桐要過來。”
陸初北沒意見:“可以,讓他來,人多熱鬧。”
鳶也腦子里一個激靈,突然想起顧久南音楊烔那些崎嶇復雜的陳年往事,雖然不知道詳,但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楊烔要是來了,這絕對會為修羅場,馬上拒絕:“不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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