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多來兩次,他也沒什麼意見了!
關門之前,湯子辰還看了他一眼,見他單手撐額,角卻帶著——笑意!
也許,他的心,連他自己也不清楚了吧!難怪離婚離婚,離著離著卻沒音了!
另一邊,一口氣跑到醫院,倪朵抓著醫生的袖,整個嗓音都是抖的:“林醫生?真的嗎?我姐姐……醒了嗎?真得醒了嗎?”
三年了,這一刻,倪朵全然是做夢一般的覺。
跟姐姐一直在一個城市,讀大學,工作,只是兩人一個南頭一個北頭,離得較遠,加上工作的緣故,兩人見面并不多,但電話卻經常打。
所以,畢業后,的計劃是先回家看親人,安排好一切,最后一站才是回來看姐姐,然后準備出國工作的事兒,卻沒想到最后一站,姐姐卻突然跳樓了。
三年前,像是一場夢,而今,還覺得像是一場夢。
“倪小姐,你先別激,先坐下,聽我把話說完……”表示肯定的點著頭,林醫生先幫倪朵倒了杯水:
“倪小姐,你姐姐的確醒過來了,但是,你先不要高興太早!先穩定下,做好心理準備,我再跟你談詳,再帶你去看……”
一句話,倪朵角的笑意瞬間僵在了原:
心里準備?什麼意思?姐姐不是醒了嗎?還能有什麼問題?
猛灌了兩口水,平靜了下心虛,又深呼吸了下,倪朵才道:
“林醫生,有什麼事兒,請你都直說吧!況,還能再怎麼糟糕?還有什麼比活死人更悲劇?三年,我都熬過來了,不管什麼況,我都得住!你說吧!”
“倪小姐,我們的治療,只是喚醒因作用作用短暫失去意識的病人……換句話說,我們很幸運讓你姐姐醒了過來,這三年,對而言,是一片空白,換句話說,現在的狀態,還停留在三年前傷前的狀態……”
“這個我明白!”不懂,這有什麼關系嗎?
“你姐姐的神,似乎有些異于常人,換句話說……可能過什麼不能接的重創或者打擊,以至于自閉、恐懼,也許這三年的沉睡,潛意識里也有逃避這方面的原因……的,我并不是這方面的專家!簡單地說,是有些神病的跡象……”
至于什麼程度,他拿不準:“所以,倪小姐,去見,你要先有個心理準備!”
“……神病?”
姐姐以前很正常的,出事前一星期還跟通過電話,但后來,的確也聽過很多傳言,都說姐姐神有問題,這一刻,聽著,倪朵更是無比的心痛!
到底出了什麼事,把好好一個人折磨這樣?
“沒關系,林醫生,你帶我去看吧!醒了,神病,也好!”
是病,總能治的!何況,不是天生的!三年,都醒過來了,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相信,奇跡,無不在。
隨即,林醫生便領著往一走去。
一拐角獨立的房間里,越是靠近,越是安靜,倪朵的心也越慌,踏過鐵門,著里側的房門,的手下意識地捂了下口。
鼓勵的點了下頭,林醫生道:“進去吧!”
一步一步,倪朵都像是踩在棉花上,深吸了一口氣,倪朵才猛地側,緩緩睜開了眼睛。
偌大的房間里,空的,只有一個著病人服飾的人堵在靠墻的床上一角,整個人是半面對著墻,出的一點面容還用手扯著頭發遮住。
不是想象中的瘋癲,相反,很安靜!
只是,蜷的姿勢,明顯的自我保護,像是在害怕著什麼,憔悴無助地讓人心疼。
淚,唰得一下就涌了出來,放緩腳步,倪朵的也哆嗦了半天:“姐……姐姐……”
上前,剛一出聲,人就尖著竄到了另一邊:“啊,啊——”
跳下床,就躲到了柜子的里邊,片刻后,又安靜了。
“姐,你看看我,我是倪朵,云朵,朵朵啊……”
見狀,倪朵也有些激,本能地就跑了過去。剛繞過床,人又撲騰著一通尖:“啊,啊,壞人,壞人,走開,走開……”
兩人繞著屋子撲騰了一圈,眼見況不對,林醫生才沖進來拉住了倪朵,此時,兩名護士也拉住了人:
“別怕,別怕,沒事了,壞人都走了……”
“怎麼會這樣?姐,我不是壞人!你看看我……是朵朵啊!”呼喊著,倪朵突然失控地哭得稀里嘩啦!
“倪小姐,你別這樣!”拉住倪朵,林醫生近乎整個抱住了:“你會嚇到的!我們先出去,有話出去再說!你冷靜點,冷靜點!別嚇著……”
被一路拖回了辦公室,蹲在地下,倪朵崩潰地大哭:為什麼會這樣?
“倪小姐,你先別這樣……”
遞了些紙巾過去,林醫生也慨地嘆了口氣:這三年,看一個年輕的姑娘辛苦負擔這麼龐大一筆醫藥費,剛開始檢查治療的時候,經常幾天幾夜坐在走廊里打盹,他真得同的!
在醫院這個地方,其實是最考驗親的,他見過太多大難臨前各自飛的夫妻,見過太過負擔不起藥費而選擇逃跑的親人……有些人,沒錢,連陪伴也吝嗇,有些人,有錢,卻冷漠到“開口就問死沒死”?
這樣一個年輕、正貪玩年紀的姑娘,能扛三年,林醫生很是佩服,不自覺地,都會想要多幫一些。
“其實,事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壞!你要往好的地方去想……比如這次治療的幾個人,只有兩個醒了過來,其他的,卻還在觀察,或者半年后才能進行改進的治療……這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了,不是?”
眼里還噙著淚,抬眸,倪朵卻了鼻子,從地上微微地扶著桌子坐了下去:“林醫生,對不起……讓你見笑了!那我姐姐現在這個況……”
滿目惆悵,像是迷路的孩子,倪朵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突然間,真得覺得有些累了。姐姐已經醒了,要告訴家里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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