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芷聽云鶴川說過,宣平侯是南臨國十大高手之一。
凝神看著面前的宣平侯,四十多歲的年紀,中等材,除了眼中的那一抹狠厲,看不出來武功高強的樣子。
宣平侯慢條斯理地走了出來,問道:“你們一直在本侯背后搞小作,到底意何為?”
書芷下半部分臉被黑巾遮住,只出一雙明亮的眼睛,沒有開口。
看來宣平侯是把跟那批刺客認一伙的了。就算說不是,他也未必信,那何必多言呢?
宣平侯理了理袖口道:“既然不想說,那就留下來當一個不會說話的死人吧。”
眸中一閃,宣平侯已經向書芷擊出一拳。
書芷的速度比他更快,側躲開宣平侯的一擊,迅如閃電般已經到了宣平侯的前,手中的短刀已經近宣平侯的咽。
宣平侯以腳跟著地,子往后一倒,避開書芷的短刀,子一轉已經躍出去幾丈遠,還未等他站定,書芷又以閃電般的速度到了宣平侯的前揮出狠狠一刀。
這一刀凝著書芷的全力氣,必將如摧枯拉朽般劃開宣平侯的,可當短刀到宣平侯的時,察覺到了不對。
短刀砍在宣平侯的上,竟如砍到銅墻鐵壁中一般。
書芷抬頭向宣平侯,宣平侯也正低頭看著他,角竟還噙著一笑。
是在笑不自量力?
莫非他著護鎧甲?
書芷一擊不中,已經旋即跳開,落于宣平侯前一丈之。
“你很強,本侯小瞧你了。”宣平侯的眼中含著欣賞,隨后他搖了搖頭,似乎很可惜的樣子,“但,你殺不了本侯。”
說著,宣平侯的表已經嚴肅了起來。
書芷在心中譏誚,這世上還沒有我書芷殺不了之人。
無意與宣平侯逞一時口舌之快,書芷雙手握刀再次向宣平侯的方向沖了過去。
這一次,宣平侯卻在之前出了手。
只見宣平侯出了雙手,在前虛虛一畫,對著書芷擊出一掌。
跟那天對付蛇鱗的招式一模一樣。
書芷心中警鈴大響,生生停住自己的腳步,腳尖一轉,是將往左偏了幾寸。
“哐當……”一聲,剛剛所站的地方后有一株種滿花的大缸,應聲碎裂了幾塊。
宣平侯攻勢未停,對著書芷的方向接連擊出數掌。
書芷憑借自己多年的敏銳覺,全都一一避過。
書芷的眼神余瞥了一眼四分五裂的大缸,腳下未停,腦中卻已經開始琢磨起來。
這就是他們這里所謂的“力”,自己不懂“力”,如今又沒有戰護,只能避其鋒芒。但自己擅長的是近搏斗,還是得想辦法近到宣平侯邊才行。
書芷一邊跑一邊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忽然看見散落在地上的弓箭,計上心頭。
宣平侯的掌風又到了耳后,書芷就勢倒地一滾,撿起一張弓箭對著宣平侯出一箭,宣平侯自然抬手去擋箭。
剛將箭擊落在地,書芷已經到了宣平侯眼前,將短刀反握在左手中,對著宣平侯的腹部斬出一刀。
如同上一次的一樣,短刀依然覺是砍在了鐵甲之中。
沒有猶豫,右手上左手,手上的力度又重了幾分,這回清楚到短刀楔骨的。
書芷角微微含笑,順著刀鋒的走勢,狠狠在宣平侯的腹部斬出了一道深深的傷口。
有鮮順著短刀滴下,滴落在青石地板上發出清晰的響聲。
宣平侯似是不相信一般,盯著自己腹部長長的傷口,又看看書芷,喃喃道:“不可能。”
沒有理他,書芷幾步登上房頂就想離開。尚在半空之中,便覺耳邊傳到幾道凌厲的風聲。
書芷敏捷地左閃右避,躲過了第一道和第二道掌風。第三道掌風接著就到了后。
“咻……”又一支箭破空而來。
書芷心里大驚,這府院之中居然還潛藏著一名弓箭手,自己剛剛竟然一直沒有察覺到他的氣息,大意了!
若躲過那只弓箭就勢必會為宣平侯的掌風所傷。
“砰……”宣平侯的最后一擊擊中書芷的右肩,書芷不穩,眼看著就要摔下去。
就在這半空之中,書芷將狠狠地扭轉了過去, 將手中的短刀向著虛無的夜空中擲了出去,只聽一聲悶哼,一個人影從屋頂滾落。
書芷穩住落在地面,捂著肩膀警惕地看著宣平侯。
宣平侯此時的臉上的表已經變得猙獰:“想在本侯的眼皮子底下逃走?沒那麼容易!”
他不顧上的傷,又將手抬了起來,對著書芷拍出一掌。
這一掌還未到達書芷前,就見一個影從天而降,拿著寶劍的手在空中虛虛一畫,就將宣平侯的掌風輕松化解。
他攬住書芷的腰輕聲說了一句:“走!”
沒有任何猶疑的,書芷也抱住了他。
那人腳尖一點,便已從平地而起,飛掠過宣平侯府的屋頂,黑夜之中。
“你怎麼樣?還好嗎?”云鶴川抱著書芷飛檐走壁,腳步不停。
書芷將頭埋在云鶴川前,看不清楚臉上的表,只聽淡淡應了一句“嗯”,聽不出來緒。
雖然從的話語中沒有聽出來任何不妥之,云鶴川卻能清楚到懷中人的輕微抖。
宣平侯乃南臨國十大高手之一,被他用盡全力地擊中一掌,怕是誰都不會太好。更何況,書芷的又沒有任何力,況怕更是雪上加霜了。
如此想著,云鶴川便加快了腳步,更加腳不點地地往客棧方向飛去。
云鶴川抱著書芷進了客棧,小心翼翼地將放在床上,點亮房中燭火。
在燭火的映照之下,書芷的臉已經有點蒼白,額上冒出細的汗珠。
云鶴川趕從懷中取出一個細頸瓷瓶,倒出一顆小藥丸喂到書芷邊:“吃下去。”
書芷無暇細想這是什麼藥就直接吞了下去。
剛將藥丸吃下去,便覺得頭一陣發甜,“哇”的一聲吐出大口鮮,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