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芷用兩手指頭著麻繩提著自己的藥,臉上盡是嫌棄,覺得那藥包怎麼看怎麼覺得惡心,恨不能將那藥扔到臭水里去。
忽然,眼睛滴溜一轉,靈機一,便稍稍落后云鶴川幾步。
待行至一街道的拐角,趁著云鶴川不備書芷就想將那藥扔到犄角旮旯里去。
手才剛剛抬起來,云鶴川就轉過來,看著書芷提著藥材往外拋的作,冷冷掃過來一眼,問道:“你想干什麼?”
“呵呵呵……”書芷被云鶴川突然轉的作嚇得一激靈,趕將手了回來,把藥材抱進懷里,扯出一張笑臉,答道:“沒事,沒事,這藥材包提久了手酸,呵呵,手酸。”
云鶴川看看懷里那還沒有一兩銀子重的三包藥材,哼笑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譏諷之意:“我竟不知道,你如此弱,竟是這樣手不能提,肩不能扛。”
書芷出個笑臉,答道:“我這……這不是傷了嘛!”
“你既然知道自己傷了,就該好好吃藥。”
書芷臉上一垮,癟癟,這倒又把自己繞進去了。
這云鶴川不知道是不是存心跟過不去,一頓不落地盯著吃藥,還非得喝到碗里一滴不剩才能過關。
雖說每次喝藥之后都能得到一顆糖,可這不就是常言說的,打個掌給個甜棗嗎?
莫北跑到書芷的面前,滿臉的不好意思,道:“世子妃,這個我來拿吧。”
“別,”書芷抱著藥材退后兩步,警惕地看著莫北,“還是我自己來吧,自己的事自己做。”
之所以一開始就要自己提著藥不就是想要趁機扔掉嗎,若是讓莫北提著,自己的如意算盤不就全都落空了,可沒那麼傻。
莫北為難地看向云鶴川,自己這到底是拿還是不拿啊?
云鶴川便道:“隨去。”說完就轉大步向前走去。
“對對對,你快跟著他。”書芷催著莫北往前走,自己則落在后面。
一路上,書芷幾次三番地想要扔掉藥材,云鶴川就像是背后長了雙眼睛似的,每回剛出手去,他總是停住腳步轉過來看著,害得只得一路將藥材提回了客棧。
剛到房間門口,約聽到房中有聲音,三人通通停住了腳步,云鶴川手握長劍,搶先一步站到書芷前,警惕地盯著房門。
云鶴川對著莫北使個眼,莫北站到房門另一側,手剛放到門環上,門就被人從里面拉開了。
那人與莫北有幾分相似,不是莫南是誰?
兩人一個站在門外一個站在門大眼瞪小眼,異口同聲道:
“你怎麼回來了?”
“你怎麼才回來?”
“是川兒回來了嗎?”一個渾厚的男聲從房中傳了回來。
云鶴川聞聲先是一愣,隨即一亮,立刻急走兩步沖進屋里,見睿王爺正在坐在桌邊飲茶,鐘伯和阿大也都坐在一旁。
“父王,你回來了?”
幾人風塵仆仆,連服都來不及換,顯然是剛到不久。
站在門外的書芷心中早已明白發生了何事,也歡歡喜喜地提著藥包走進房,待看到睿王爺幾人雖然面有倦,神卻還好,心中更是欣喜。
書芷將藥包隨手放在一旁的柜子上,笑道:“王爺回來了,這一趟可還順利?”
睿王爺嗅覺靈敏聞到一淡淡的藥材味,又見書芷提回來的東西是用蘆葦紙包著的,便問:“去藥店抓藥了?誰生病了?”
“沒事,就是一時不察,肩膀被撞了一下,沒有大礙。”書芷語氣平靜地答道。
云鶴川聞言只抬頭淡淡地掃了一眼,見不想道出傷的真正原因,也閉雙不發一語。
房中除了云鶴川外,就連莫南、莫北都不知道過傷,眾人紛紛問道:“怎麼這麼不小心,傷勢如何了?”
“沒事,都好得差不多了,”書芷看著睿王爺關切的表,立即裝作委屈的模樣,“我覺得藥都可以不用吃了,只是世子非要讓吃。”
睿王爺沒有半分猶豫,竟認真道:“川兒說得對,傷筋骨一百天,該吃藥還得吃。”
“啊?”
書芷瞟了一眼坐在一旁低頭不語的始作俑者, 在心中將他罵了又罵,又看看睿王爺比云鶴川還堅決的表,只得認命地接了藥必須吃這個事實,努力扯出一個笑容,答了個“哦。”
云鶴川端起茶盞,抿了一口茶,誰也沒有看見他角含的笑意。
書芷一見形勢不對趕岔開話題,若是再聊下去,自己說不定還真得連喝一百天藥了。
“王爺這一去,可查到什麼了嗎?”
睿王爺見書芷問起了正事,臉立馬肅然起來,道:“這一趟所獲,真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見云鶴川等人都紛紛向之間,眼中盡是詢問之意,便認真說起這趟的收獲:“我們先是去了銅城,見到了護西大將軍。他常年鎮守西境,對西夏的況了如指掌,我向他詢問神組織的事,卻從他的里聽到另一個消息。”
“什麼消息?”
“一個月前,西夏四皇子被人刺殺,幸好東宮衛拼死抵抗,那群刺客才沒有得手。”
西夏國國君共有五位皇子,至今未立儲,這四皇子乃是皇后所生嫡子,也是儲君呼聲最高的人選。
刺殺一事發生后,當時所有人都認為這是西夏國儲位之爭的緣故,所有矛頭都指向了西夏二皇子,也因此,西夏國君下令將西夏二皇兒圈在府中不準外出。
“西夏二皇子被圈?”書芷笑道,“那恐怕是圈不住這位皇子的。”
書芷見睿王爺等人目疑,便將那日遇見西夏二皇子之事一一道出。
睿王爺沉一聲道:“看來,事果然是真的。”
原來,刺殺之事發生之后,西夏國君派人嚴查此事,后來竟牽連出一個組織。
“就是上有刺青的那個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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