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黎明城的一切都在按照蘇禮的意志在進行。
就結果而言,他的確是讓這座城市的人都活了下來……但是就過程而言,這些信徒的生存狀態卻是於不斷的折騰之中。
因爲蘇禮在嘗試。
他原本對於信徒是屬於一個無所謂的態度,也就從未認真考慮過該如何傳教。
但是現在他的老婆孩子都是神道神靈,並且芒嫦因爲被剝奪了舊有的正神神位以及冬神、冰雪之神的神職,想要替重新凝結神位並不難,但是如何塑造全新的極潛力的神職卻是一件值得注意的事。
冥淵信徒的缺陷在這個時候現了……它們的信仰固然是純粹之極沒有任何偏向,但卻也意味著難以給它們的神靈帶來新的神職。
神職,最初其實就是智慧生命在於本私慾之下對神靈的一種期許,神靈若是能夠滿足並且願意去滿足,就能塑造神職。
而要想達到再造神職的程度,就必須要讓芒嫦在凡間再次傳播自己的信仰才行……蘇禮對著丫頭的信仰傳播能力有些堪憂,在不得已之下決定自己先研究一下……真是碎了老父親的心喲。
於是他在確定大方向要保證這些人的生存的況下,他開始了一系列的嘗試……或者說是對這些信徒的‘玩弄’。
他就是在玩弄人心,他想要知道這些人心在什麼況下才能提供最虔誠的信仰……他開始以心魔之主那縱人心的能力來傳教。
於是他發現對這些信徒不能太好,因爲對他們太好的話他們就會失去敬畏心。
信徒們需要的是能夠決定他們命運的主宰,而不是一個能夠與他們什麼都有商有量的好友。
而且一個信徒的生活也不能太順利太安逸了,安逸與順利會讓他們變得自大,並且漸漸忘了神的偉大。
所以神不能什麼都順著信徒,不能有求必應,還要給這些信徒們常常設置一些苦難與折磨。
然後讓他們在艱難的時候不忘祈禱,再給他們降下一些改變的希……於是就差不對能夠收穫一個虔誠信徒了。至在一段時期能夠保證虔誠吧。
於是這黎明城的人就開始被蘇禮折騰了,他順著唐楃的意思減了直接的食賜予,卻讓民怨由唐楃自己背。
然後再時不時地弄個減產什麼的……
這使得五年過去,黎明城的民衆始終都只是在貧困線上掙扎,但在最困難的時候又總能得到神恩挽救。
於是在這種況下,單個輸出的信仰那是直線上升。
但是貧困也帶來了另一個問題,那就是人口增長緩慢,這似乎又限制了信仰的上限?
於是他又挑選最虔誠者,使得他們的田地收上漲,還會偶爾在田中生長一些多花以資鼓勵。
於是在這種況下,所有人都發出了驚人的熱,開始以最爲虔誠的方式來進行祈禱。
他們都已經接過了現實的‘毒打’,現在更是知道了這份神恩的可貴。
於是他們懷著恩的心生活終於蒸蒸日上……這是他們自己努力和神靈恩賜的雙重結果,他們對此深信不疑。
唐楃對這種況無奈極了,在這十年中,他甚至都無法阻止他的城民們快速‘墮落’,過著看似積極向上但其實是向‘惡魔低頭’的生活。
在這十年的時間,他將黎明城所在的島嶼全部肅清,再沒有羅剎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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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的心卻難以安寧,因爲他覺得自己心中居住著另一個並不比羅剎可怕的‘魔鬼’。
他覺十分無力……他能夠保護黎明城民衆的生命,但卻無法控制他們的思想。
他想要引領城民們迴歸正常的生活,但是他的城民們卻漸漸將他看是殘暴的統治者,他們一切的苦難都是來自於他的錯誤,反倒是將那‘魔鬼’當神靈崇拜。
唐楃的心充滿了不被理解的悲苦,甚至哪怕是這十年來隨他東征西討漸漸將這黎明城所在島嶼肅清的黎明騎士團中,其實也是充滿了對他的質疑。
他不斷地向這些戰友們灌輸著‘惡魔威脅論’,告訴他們自己擁有的是惡魔的力量,並且讓他們知道從他們擁有力量的那一刻起靈魂就不再屬於自己……如此種種。
可問題是他的戰友們漸漸地都對唐楃的理論開始懷疑甚至是質疑了……哪有這麼好的惡魔力量啊!
不但施展能力的時候影效果俱佳,一看就是神聖得不得了。
而且看那位所謂‘惡魔’或者‘魔鬼’的所作所爲,也明明都是在引人向善、引人向上。
更是十年都過去了,也沒見那位存在真正做了什麼壞事……哪怕某位偉大的存在本質上是邪惡的,可祂對自己的信徒卻很好,那麼對於信徒來說這就是偉大而正義的唯一真神!
那麼問題來了,沐浴著最濃烈的神恩,但卻一直在‘毀謗’神的唐楃算是什麼況?
蘇禮對於這人的心態也是十分地好奇……明明在接了他的魔種之後,在潛移默化中他的本心已經是個十分虔誠的信仰者。
可這唐楃明明自己是信仰蘇禮的,卻偏偏擔心別人也信仰蘇禮……這種矛盾的心造了他這糾結的十年,也讓他始終維持著自己的獨立意識。
相比起來,他的那些戰友們,如今已經擴充到兩百人規模的黎明騎士團,卻是已經全部‘淪陷’爲了他的忠實信徒。
在這種況下,彷彿只有自己‘清醒’的唐楃就覺是分外地孤單了。
最終在十年後的這個夜晚,當他確定自己斬殺了最後一個黎明城所在島嶼的羅剎後,就將目放在了海岸西方的遠。
以蘇禮賜予他的神‘偵測邪惡’可以知道,那裡依然充滿了邪惡的氣息,或許有著無數的羅剎乃至比羅剎更爲可怕的存在。
“吾主,請問您在何方?”他忽然心祈禱道。
蘇禮忽然覺得很有意思,這種‘殉道者’的覺是怎麼回事?
於是百無聊賴之下他迴應了:“尋我何事?”
唐楃連忙‘虔誠’地祈禱:“當年吾主允我力量,讓我解救城民……如今,黎明島已經復,我也該回歸吾主地懷抱。”
蘇禮聽了這‘虔誠’中藏的許多有趣,忍不住就又起了玩耍的心思。
於是他說:“你已經沒有憾了嗎?”
唐楃回頭看了眼那生活了一輩子的城市方向,苦地迴應:“我已經是個多餘的人了。”
“那你便來吧。”蘇禮淡淡地迴應了一句,隨後給唐楃迴應了一個畫面。
就見蘇禮本雍容地側臥於一張樸實而高雅的胡牀雲榻上,神態悠然地彷彿能夠過畫面一直看到唐楃的心底。
但在唐楃心臟一的時候,畫面卻是急劇拉遠……
卻見那胡牀竟然是懸浮於一個散發著邪惡覺的巨大法陣正中……而當唐楃的目看向那法陣的時候,卻覺彷彿在那另一頭還有無數雙恐怖的眼睛正看過來……
唐楃幾乎窒息。
但畫面卻繼續拉遠,他看到了一片鳥語花香如同仙境一般的地方,這讓唐楃心裡又是明顯地一鬆,但卻還是覺疑重重。
可隨著畫面繼續拉遠,他卻看到了一片地獄一般的枯樹林!
這枯樹林中不但連那枯樹都彷彿是魔一般,還有許多彷彿只應該生存於地獄的魔在那遊著。
再聯想起先前蘇禮臥榻之下的那個巨大陣法,唐楃艱難地吞了一口唾沫,彷彿發現了這個世界的‘真實’。
然後畫面再次急速拉遠,他看到了那座海島的海岸線,也看到了沿途許多島嶼的形狀……最後視角一下回歸於他自己的雙眼。
他愕然轉頭看向另一個方向……在那,賜予他力量的主人就在那個方向,就在那一座滿布著惡魔的島嶼上!
唐楃沉默了。
他單膝跪在這海岸便思考了整整一夜,然後帶著毅然決然的神沐浴在黎明的輝中轉離去。
隨後他再一次地召集了最初的十一位黎明騎士……如今這批人包括他在,在騎士團被稱爲十二大騎士。
他們是黎明騎士團的決策層,也是黎明城的最高決策層。
十年以來,這十一個人已經算得上是位高權重,卻也是黎明騎士團除了唐楃之外最爲強大的人。
他看著他們,想著腦海中的畫面,卻是準備說一個人生中最大的謊言。
他說:“剛纔我得到了啓示,吾主正陷囹圄,被無窮地獄惡魔圍困在西方的惡魔之島上。”
“吾等深神恩,值此之際必須爲神分憂……我決定,要率領黎明騎士團遠征那惡魔島,不知你們願意助我嗎?”
直接問是否願意幫助他而不是問是否可以……也即是說他已經是打定了主意了……
接下來自然就是這黎明十二大騎士中的一表決吧。
而蘇禮則是在那唐楃裡的‘惡魔島’上含笑看著這一切的發生。
他那位有趣的工人要找上門來了呢……恰好他也給這位很好用的信徒準備好了一份他難以拒絕的禮,也不知道當這唐楃看到這份給他準備的禮後又會是個什麼表?
一定會很有趣吧!
蘇禮他也察覺到自己已經變了,明明以前是不喜歡考驗人的……但是現在,他卻覺得這很有趣,很想看這些被他選中的人在面對人的選擇時會作何抉擇。
真是越來越皮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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