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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雙龍傳》第七章 撒手西歸

駱方興地道:今次我們勝得險極了,連我都差點沒命。幸好有位神的疤面大俠拔刀相助,殺得敵寇傷亡慘重,'焦土千里'燥被他在千軍萬馬中似探囊取般取去首級,逆轉了戰局。

又猶有餘悸道:你怎也想不到況是多麼驚險,初時我們以爲來的只是二、三千人的竄擾部隊,豈知忽然漫山遍野都是流寇,殺得我們潰不軍,幸好場主和二執事兵分兩路,牽制著敵人的主力,又得那神大俠相助,而大管家則率兵出關應戰,才能抵住敵人,待到場主引得敵人中計到了村外,東峽又派兵來援,我們才把敵人一舉擊敗,追擊百里,殺得他們連子都甩掉。咦!小寧到那裡去了?徐子陵微笑道:副執事請坐!

駱方像不知副執事是指他般,微一愣然,才如夢初醒地坐在徐子陵爲他拉開來的椅子裡,打量四周道:這房子很不錯,小寧呢?

徐子陵在桌子對面坐下,知道因寇仲懂得哄他,所以駱方比較和寇仲打道,而非自己。答道:他被寧公主召了去,該快回來了!

駱方稍,旋又被興替代,似低訴下聲音道:今趙全賴二執事舉薦,因爲其它三系比我更有資歷的人比比皆是,且三執事的位子又被許老坐了,正副執事都由我們二執事的人一起做了,實有點說不過去。幸而我在此役頗有點表現,但聽說還是靠二執事向場主說了整個時辰,更有大管家幫腔,才肯答應呢。

許老就是許揚,原是二系的副執事,像商震般菸管,和他們關係不錯。

徐子陵腦海中浮現出柳宗道眇了一目的容,心中有些許不舒服的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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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如此積極培養自己的勢力,是否有特別的用心?

說到底他和寇仲亦算是他派系的人。

淡然問道:三執事是否發生了不幸呢?

駱方冷哼道:他那兩下子怎見得人,平時卻擺足威風,真正踏足沙場,還到他逞強嗎?兩個照面就給人宰了!

徐子陵心知肚明陶叔盛是給暗下決,但卻宣佈他是捐軀沙場,若非家醜不外揚,就是要肅清餘黨採的手段。

四執事吳兆汝一向和陶叔盛一鼻孔出氣,說不定會爲此事牽連。

徐子陵很想問苑兒的命運,最後仍是忍住,問道:場主回來了嗎?

駱方沉道:該在這幾天回來,外邊的勢很,任名被人刺殺後,不但南方形勢劇變,江北亦很不妙。

再說了幾句後,駱方因新任要職,又百事待舉,告辭離開。

徐子陵正思索任名死後會引發的況時,寇仲神木然的回來了,呆頭鳥般坐下,兩眼直勾勾的瞧著前方,像兩個空

徐子陵正待追問。寇仲頹然嘆了一口氣道:我和的事終於結束了。

徐子陵手抓著他的肩頭,沉聲道:人生中不可能每件事都是花好月圓,滿如意的。趁這幾天不用侍候人兒場主,不若我們多點去找魯先生請教,還比較積極點。

寇仲點頭道:你至要快些養好傷勢,還要不留毫痕跡,否則你這疤臉大俠就要出狐貍尾哩!

※※※

日子就是那麼過去。

蘭姑像怕了他們般不敢來打擾,兩人則樂得自由自在,日夜都溜了去和魯妙子談話,研討他將畢生所學寫的筆記。

由於賦有異,徐子陵對園林學和天星數特別有興趣,而寇仲則專志於歷史、兵法和機關學,各得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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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看來,魯妙子絕不像個臨危的人,其臉還紅照人,但二人都心裡明白他已到了迥反照的時刻。

※※※

一天黃昏,兩人剛想到魯妙子去,不見數天的小娟來了,說商場主要找他們,才知道這回來了。

兩人心中有鬼,惟有著頭皮去見

商秀珣單獨一人坐在書房裡,正忙著批閱臺上的宗卷文件,兩人在桌前施禮問安,只嗯了一聲,連擡頭一看的作亦像不屑爲之。

兩人呆立了一會,才淡淡道:服!

兩人失聲道:什麼?

商秀珣終擲筆擡頭盯著他們,沒好氣的道:服就是服。還有其他什麼的嗎?我的話就是命令,否則家法伺候。

寇仲苦笑道:我們的清白之軀,除了娘外尚沒有給其它人看過,這麼在場主面前,若給人看到不太好吧!

商秀珣狠狠瞪了他一眼,責怪道:我又沒掉小子,還不照辦,是否討打了。

徐子陵正要出言反對,寇仲怕他自揭分,嚷道:吧!

徐子陵見寇仲三兩撥便壯的上,又知商秀珣刻意在查看他上是否有傷痕,更想起還要見魯妙子,終於屈服。

商秀珣長而起,繞著兩人打了個轉,掩不住失的回到書桌,揮手道:滾吧!

兩人拿著服,正要滾出去,又給商秀珣喝止道:穿好服才準出去,這樣統。

兩人狼狽地在灼灼目下穿好服,見仍是若有所思的樣子,寇仲試探道:

場主!我們可以滾了嗎?

商秀珣的目在兩人上巡視了幾遍,冷冷道:你們是否每天都有鍛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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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知是因見到他們紮實完而生疑,信口開河道:這個當然,每天清早起來,我們至耍一個時辰拳腳,方會變得神翼翼。

砰!

商秀珣一掌拍在案上,杏目圓瞪叱道:胡說!你們是牧場最遲起牀的人,還要人打鑼打鼓才肯起來,竟敢對我撒謊。

徐子陵賠笑道:早起確是我們一向的習慣,不過最近聽場主指示,每晚都去了跟魯先生學東西,致日夜顛倒,所以睡晚了!

寇仲想不到這麼注意他兩人的起居,只好尷尬的承認道:場主大人有大量,我只是說順了口,忘了最近生活上的變化。

商秀珣秀眸變得又亮明又銳利,好整以暇的道:但是柳二執事說你們來此的幾天途上,亦從未見過你們練功夫呢?

徐子陵怕寇仲又吹牛皮,忙道:皆因我們見二執事他們人人武功高強,哪敢班門弄斧,場主明鑑。

商秀珣半信半疑地盯了他好一會,嘆了一口氣道:若有一天我發覺你們在瞞我,我定必親手宰掉你們。

寇仲暗中鬆了一口氣,知不再懷疑徐子陵是疤臉怪俠,恭敬道:我們可以滾了嗎?

商秀珣扳起俏臉似怒似嗔的道:不可以!兩人爲之愕然。

商秀珣沉片晌,揮手道:去吧!不過每天你們都要來向我報上老傢伙的況。

寇仲道:該在什麼時候來見場主呢?

商秀珣不耐煩地道:我自會找人召你們。立即滾蛋!

兩人如獲皇恩大赦,溜了出去。

※※※

他們在小樓見到魯妙子時,都大吃一驚。

魯妙子仍坐得筆直,但臉上再無半點,閉目不語。

兩人左右撲上把他扶著,魯妙子長長吁出一口氣,睜眼道:扶我下去!

寇仲連忙跳了起來,探手書櫃扳下開啓地道的鐵桿,軋軋聲中,地下室口現於眼下。

魯妙子道:留給你們的東西和筆記我已包紮妥當,離開時可順手取走。

兩人扶著他進地道,來到地室中,赫然發覺地室中間竟多了張石牀,枕頭被褥一應俱全,遂依魯妙子指示把他搬上石牀躺好。

魯妙子頭靠木枕,兩手前,當兩人爲他蓋上令人怵目驚心的大紅繡被後,這垂危的老人嘆道:人生在世,只是白駒過隙,當你以爲生命永遠都不會到達盡頭時,眨眼間便到了呼吸著最後幾口氣的時刻。

寇仲生出想哭泣的覺,但偏是流不出半滴眼淚,堅定地道:先生放心吧!我們會手刃癸派那妖婦,好爲你出一口氣。

魯妙子搖頭苦笑道:你們量力而爲吧!現在你們若遇上祝玉妍,和送死實在沒有什麼分別。況且現在我對已恨意全消,若不是,我也不能陪了青雅二十五年。更不知原來自己心目中最後只有一個人。罷了!罷了!

兩人你眼我眼,都不知該說什麼話纔好。

魯妙子輕著道:你們走吧!記著該怎麼做了。

徐子陵駭然道:先生尚未死呢!

魯妙子忽然神起來,微怒道:你們想看到我斷氣後的窩囊模樣嗎?

兩人不知如何是好時,魯妙子化下來,徐徐道:你們每人給我叩三個頭就走吧!

我再撐不下去了。哈!死並非那麼可怕的,不知待會會發生什麼事呢?

兩人把魯妙子給他們的東西各自藏好後,頹然離開變得孤冷悽清的小樓。

寇仲右手按著徐子陵肩膀,苦嘆道:老傢伙可能是娘和素素姐外對我們最好的人。

偏卻學娘那樣,相不到幾天就去了。

徐子陵想起素素,嘆了一口氣。

寇仲道:我們今晚走,還是明早才走呢?

徐子陵搖頭道:不!我們現在就走,留下來再沒有什麼意思!

寇仲心中現出李秀寧的倩影,耳朵裡似仍迴響著自己忘了的話,點頭道:

好吧!取回井中月我們就設法溜掉。

室門在時,蘭姑迎面而來道:你兩人立即收拾細,隨場主出門。真是你們的榮幸呢!場主指定由你兩人侍候沿途的飲食!

兩人愣然以對。

※※※

黃昏時分,一行二十八人,馳出東峽,放蹄在廣闊的平原邁進。

除了寇仲和徐子陵這兩個伙頭大將軍外,馥大姐和小娟也有隨行,好侍候商秀珣的起居。其它都是飛馬牧場的人,包括了執事級的樑治、柳宗道、許揚,和副執事級的駱方、樑治的副手吳言,一個四十來歲的矮壯漢子。

另外還有兩個分別商鵬和商鶴的老頭兒,包括商秀珣在,都尊稱他們作鵬公和鶴公。

兩老很說話,但雙目神如電,顯是飛馬牧場商姓族中元老級的高手。

走了半天,寇仲和徐子陵仍不知商秀珣如此陣仗是要到那裡去。

寇仲和徐子陵負責駕駛唯一的馬車,車上裝的自是篷帳食等一類的東西。

寇仲驅策著拉車的四匹健馬,低聲在徐子陵耳旁道:弄完晚餐後我們就溜之夭夭,待他們飲飽食醉才走,也算仁至義盡了吧!

徐子陵笑道:你不是於地理嗎?這個方向似乎是到竟陵去,仲同意嗎?

寇仲愣然片晌,苦笑道:今趟算你跟得我多,修得地理學上許道行,不過負責二十八個人伙食的生活並不好過,那及得我們遊山玩水的到竟陵去呢。

徐子陵點頭道:那就今晚走吧!

※※※

到夜幕低垂,商秀珣才下令在一道小溪旁紮營休息,寇仲和徐子陵則生火造飯,忙個昏天昏地,幸好小娟施以援手,才輕鬆點兒。

衆人吃著他們拿手的團油飯時,都讚不絕口,使兩人大有采。

駱方、馥大姐和小娟與他兩人自一局,圍著篝火共&m;#65533;,別有一番荒原野趣的味兒。

寇仲乘機問道:我們究竟要到哪裡去?

駱方愕然道:沒人告訴你們嗎?今趟是要到竟陵去嘛!

徐子陵奇道:竟陵發生了什麼事呢?

駱方顯是不知詳,道:好象是有些要事的。

馥大姐低聲道:是竟陵方莊主派人來向場主求援,我們只是先頭部隊,其它人準備好就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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