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穩如鐵桶的堅城,卻給婠婠弄得一塌胡塗,危如累卵。
寇仲道:杜伏威那邊的況又如何?
虛行之答道:杜伏威親率七萬大軍,把竟陵重重圍困,卻偏開放了東南道,以搖竟陵軍民之心,碎其死守之志,確是高明。竟陵現在大勢已去,城破只是早晚間事。
商秀珣冷冷道:金子是你的了。
虛行之知在下逐客令,正要起離開,寇仲虎目出銳利的寒芒,微笑道:虛先生今後有何打算?
虛行之苦笑道:我本想到廣東避難,但又有點心有不甘,目前仍未作得決定。
寇仲試探道:像先生這等人材,各路義軍又正值用人之時,先生何不四運氣?
虛行之嘆道:若論聲勢,現今當以李爲最;但以長遠計,則該以李閥憑關中之險最有利。可是我卻不歡喜李的反骨失義,又不喜高門大族的一貫派作風。其它的不說也罷。
商秀珣訝道:李淵次子李世民雄才大略,更喜廣天下英豪,任人惟才,一洗門閥頹風,爲何竟得先生如此劣評。
虛行之道:李閥若能由李世民當家,一統可期。問題是李淵怯懦胡塗,竟舍李世民而立長子建爲儲君。李建此人武功雖高,人卻剛愎自用,多疑善妒,罷了,看來我還是找清靜之地,作個看熱鬧的旁觀者好了!
寇仲眼睛更亮了,哈哈一笑道:先生生於此世,若不轟轟烈烈的創一番事業,豈非有負中之學。若換了是我,與其屈志一生,不若由無到有的興創新局,縱使馬革裡,也勝過鬱郁悶悶的逐月逐年的捱下去。
虛行之愕然道:原來寇爺懷壯志,但天下大勢已,還有何可爲呢?
寇仲笑道:其中妙,容後再談,假若我寇仲命不該絕於竟陵,就和先主在再見。
虛行之變道:你們仍要到竟陵去嗎?
商秀珣正容道:畏難而退,豈是我等所爲。
虛行之沉片晌,又仔細打量了寇仲好一會後,斷然道:就憑寇徐兩位大爺剌殺任名的膽識,我就在等兩位三個月的時間。
當下約好相會的暗記,才欣然道別。
取回樑上的井中月後、寇仲等匆匆趕回船上,得到所有人相繼歸後立即啓碇開航,竟陵放流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