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仲笑道:跋兄是否有意追逐下呢?
跋鋒寒淡淡道:對我來說,男之只是鏡花水月,剎那芳華,既不能持久,更沒有永恆的價值。況且此實王世充最大的政治本錢,聽說李閥亦對此有意,希憑此與王世充結聯盟,對抗李。
寇仲哈笑道:若嫁與李世民,確是郎才貌,非常匹配。
跋鋒寒苦笑道:寇兄只想當然罷了!因爲聽說要納董淑妮的是李淵本人!寇仲和徐子陵聽得面面相覷,啞口無言,暗道難怪李淵被譏爲鬼了。
寇仲想起一事,問道:當年我們曾在東平郡聽石青璇吹簫,石青璇走時跋兄曾追去了,結果如何?
跋鋒寒神微黯,嘆了,一口氣道:我只能看到的背影,但已留下了永不磨滅的深刻印象。這在彼此來說都或者是最好的況,若我和朝夕相對,說不定終有一天生出厭倦之心。
徐子陵皺眉道:跋兄是否很矛盾呢?一方面說不介懷男之,另一方面卻對有藝的追尋,又銘記於心。
跋鋒寒沉片晌,角逸出一苦的笑意,道:難怪徐兄有此誤會,皆因常見我與不同的混在一起,現在又聽我說不把男之放在心上。但事實上這兩者並無必然對立的況。
寇仲大有趣道:跋兄於此尚有何高論?
跋鋒寒籲出在心頭的一口悶氣,像跌進深如淵海的回憶裡般,雙目神閃閃的道:
自懂人事以來,我便到生命是不斷的重複,每天都大致上幹著同一樣的事,只有不斷的改變環境,不斷地應付新的挑戰,或把自己不斷陷進不同的境況,纔可到生命新鮮人的一面。
接著攤開雙手道:像現在般就沒有半重複或沉悶的覺,擺在眼前正是個茫不可測的未來,似乎在你掌握中,又若全不你控制。和兩位的合作更是刺激有趣,誰能肯定下一刻我們不會遇上祝玉妍呢?這就是我不想把男之放在心上的原因之一。
寇仲失笑道:這麼說,跋兄可是個天生薄的負心漢了。
跋鋒寒微笑道:寇仲你莫要笑我,我和你都是有野心的人,只不過我專志武道,而你則作你的霸業皇帝夢;道路雖然不同,但若要達目標,都須作出種種捨棄。
寇仲老臉微笑道:我何時告訴你本人要作皇帝夢?
跋鋒寒瞅了他充滿曖昧意味的一眼,啞然笑道:觀其行知其志,你寇仲把南方搞得天翻地覆,形勢大變,又懷'楊公寶庫'的北上,已爲你的計劃作了最好的說明。昨晚在藏青閣的畫室分明聽到了至關重要的機,但偏要藏在心,否則爲何這麼急於到去呢?
寇仲在兩人如炬的目下,毫無愧的哈哈一笑,從容道:老跋你果有一手,想瞞你真是難以登天。不過我今次上,只是想做一筆買賣,別人出錢,我賣報,與什麼作皇帝夢沒有任何關係。
跋鋒寒笑而不應,轉向徐子陵道:徐兄相信嗎?
徐子陵舉手投降道:我不想騙跋兄,又不想開罪仲,只好避而不答。
三人你眼我眼,忽地一起捧腹旺笑。
就在此時,前方河道遠現出一點燈火,迎頭緩緩移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