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鋒寒倚樹坐下,道:先坐下休息一會,我們還有好一段路要趕呢。
待寇仲和徐子陵安坐兩旁後,跋鋒寒道:魔門之人有聯手出,皆因互相間缺乏信任,而他們修練的過程又被視爲個人最高機,故此慣於獨自一人闖,這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寇仲道:幸好如此,更幸好我們在山中練了十天,使我們間有了默契,否則休想傷。
徐子陵道:不知會否因此把祝玉妍惹出來呢?
跋鋒寒道:那時我們該已抵達了,問題在應付'鐵勒飛鷹'曲傲,這人如我般出馬賊,因而長於追蹤之,若我們沒有點轉移辦法,早晚會給他追上來。
寇仲道:有什麼可行之計?
跋鋒寒道:跟蹤之不外察跡、嗅味、觀遠和聽風四大法門,察跡就是找尋被跟蹤者路過所留下的痕跡,例如足印,折斷的枝葉,踏踐了的花草諸如此類。高明如曲傲者,又或我跋鋒寒,不論晝夜,只須一眼看去,便可纖毫畢,所有痕跡都無所遁形。
寇仲和徐子陵聽得面面相覷,暗忖難怪那趟跋鋒寒和傅君瑜能一直追在他們背後。
跋鋒寒續道:次是嗅味,人的孔都是開放的,不斷送出氣味,歷久不散,除非在流水之中,否則氣味會附在途經的花草樹木上。跟蹤之高強者,嗅覺比狗兒更要靈敏,故一嗅便知。
寇仲不解道:爲何你不早點告訴我們,只要我們運功收孔,便氣不外泄,那便不用在這方面出行蹤了。
跋鋒寒微笑道:坦白說,非到不必要的時刻,我也不想把這方面的事告訴你們。
因爲難保有一天,我們會站在對立的位置,那時我若想跟蹤你們,便難之又難了。
寇仲愕然道:你倒夠坦白,但爲何現在又改變主意呢?
跋鋒寒道:道理很簡單,因爲現時太多敵人在找我們,癸派和曲傲是一組,李、大江聯則是另一組,還有畢玄派來的徒弟手下又是一組。任何一方皆有殲殺我們的實力,使我們窮於應付。所以絕不能暴行藏,在這況下,我焉能藏私。
徐子陵問道:遠是否指登上高,俯瞰遠近?
跋鋒寒道:正是如此,聽來簡單,但卻每收奇效,若人數足夠的話,只要派人在各山頭放哨,敵人便很難避過追蹤者耳目。所以我們若要有命到去,便須針對此三點定計,絕不能不顧一切的只知趕往去。
又道:至於聽風,則只在追近時纔有用,施者站在下風的位置,武功高強者可聽到數裡衫拂的聲音,從而確地把握到目標的位置。馬賊不論武功強弱,都是聽風的能手,只須辨別風勢,便知敵人在何。不過此法較合在平原大漠使用,像現在的況便不適合。
寇仲道:你是這方面的專家,現在該如何辦呢?
跋鋒寒微笑道:照目前的況,我們可能已功擺了長白雙兇那方的人,至可遠遠把他們拋在後方,可以暫且不理。拓跋玉師兄妹的況該與他們大同小異。所以目下最可慮的還是曲傲和癸派的人,若我所料無誤,他們應在全速趕來此地途中。
徐子陵皺眉道:我們剛纔都不知撞斷了多樹枝,踏踐了多花草,敵人豈非隨時可循跡追來?我們還躲在這裡幹嗎?
跋鋒寒笑道:若他們能這麼快趕來,婠妖剛纔就不用施緩兵之計,以穩著我們了。
寇仲心切趕往,催道:你一派有竹的樣子,快點說出你的對策好嗎?
跋鋒寒道:首先讓我們定下兩條路線,沿途像剛纔般留下蛛馬跡,教敵人能跟蹤跟來,但卻是兵分二路。然後到了某一點後,我們便收斂全孔,不讓氣外泄,又小心落腳點,專揀石頭樹梢又或河溪逃走,再在某會合。那時敵人既實力分散,又驟然失去我們的行蹤,必然手足無措。
寇仲拍道:這確是妙計,但敵人明知我們要到去,只要在沿途高放哨,我們豈非仍是無所遁形嗎?
跋鋒寒笑道:觀遠之法只在白晝最有效,晚上便功效大失。且此法需大量人手,而敵人真正能在黑夜視如同白晝的高手則沒有多個,像曲傲、長叔謀那級數的人,絕不會做個像呆頭鳥般苦候山頭的哨兵吧!所以只要我們晝伏夜出,白天乘機躲起來練功,養蓄銳後晚上纔出,保證敵人連我們的影子都下著。
再哈哈一笑道:閒話休提,現在讓我們來研究一下兵分兩路的逃走路線吧!記你們只可留下一個人的痕跡,那他們就更弄不清楚我們如何分路逃走了!
兩人聽得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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