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趟他們來對付寇徐兩人,並沒有知會曲傲,原因是自問能穩勝兩人,更重要是希能獨得'楊公寶庫'的。
但令和邊不負意想不到的是:在闊別數日後,兩人無論在智計、武功任何一方面,都比以前提升了。
當拳頭迎上茶盤時,涫涫才發覺徐子陵針對的不是自己,而是盤上的茶杯,但已失去先機。
徐子陵靈臺一片清明,所有神意志全集中到送茶盤的拳勁去。
就在這剎那,他到神與氣合一,再無分彼此。
以往他只能發出拳勁,最多也只是能控制發勁的輕重。
但今趟卻是完全不同。
首先他到全經脈真氣發和流的詳細狀況和每一個竅所積存的氣勁,就像守城戰的統帥,清楚到城中每一個倉庫、每一枝兵員和每一座城樓的實力。
那是曼妙無倫的覺。
他讓真氣生生不息的從右足涌泉貫,周遊全,再積聚在丹田氣海,然後通過任督二脈,提供戰鬥所需的真氣。
多和快慢全在他控制之下。
故而才能臨時變化,擊出這連涫涫也意想不到的一招。
至此才深明爲何跋鋒寒要轉戰天下,以磨練意志和功力。
若非曾數次傷後強抗傷疲,他們的意志力絕不會強大至連這兩個魔教的頂尖人亦不能搖其分毫。
若非有涫涫和邊不負的力,使他們拋開一切生出拚死之決心,亦絕不能突破至這種修武者夢寐難求的境界。
螺旋勁由快轉慢,送了四個茶杯去。
徐子陵一個筋斗,翻到涫涫上方。
茶杯先是斜傾,中的香茗化作四水箭,朝涫涫絕人寰的玉容激而去。
叮!
邊不負一向引以爲傲的絕技魔心連環,像送上門去般讓寇仲劈個正著。
魔門的功法專講損人利己,邊不負走的路子亦不例外。
他的魔心連環僅次於祝玉妍和涫涫的天魔大法,能借勁發力,連綿不絕,狠毒厲害。
像早先他擋了寇仲一刀後,手中銀環迴旋一匝,既化了寇仲的螺旋真勁,同時亦借勁反攻,趁敵人舊勁衰竭,新力未生之際,疾施還擊,搶回主。
然後再以連環招數,似水銀瀉地,無孔不的環法,直接收拾敵人。
豈知寇仲以料敵如神的一刀,碎了他的如意算盤。
銀盤湯開。
寇仲笑嘻嘻道:老邊你不去尋兒嗎?
橫移一步,左掌撮指刀,運聚功力,劈在邊不負接踵而來的左手環上。
蓬!的一聲,以邊不負之能,亦因失去主之勢被他迫得蹬退一步。
寇仲知道今次自己兩兄弟是生是死,已完全控在自己手上。
要知無論徐子陵進步了多,亦絕非涫涫對手,只能拖延點時間。
所以刻下唯一生路,就是用以命搏命的方法,擊傷邊不負,再回頭與徐子陵應付涫涫,那時要打要逃,就有把握多了。
此念剛起,寇仲整個人的氣神立時提升至前所未達的顛峰狀態,目如電,罩定對手。
他到自己似能把邊不負的裡裡外外全部看個通,更清楚知道當自己提起東溟公主時,邊不負生出輕微的緒波。
對邊不負這種頂級高手來說,在心靈上必須嚴防堅守、不能出毫破綻與疏忽。
斑手相爭,往往就是這毫釐之差,便可分出勝負。
寇仲見有可乘之機,那會客氣,退了小半步後,就再往前,挾著森寒徹骨的強大氣勢,湯開的刀已回收而來,順勢攻出,直如石破天驚,有無人能抗、君臨天下的威風。
邊不負這才真正大吃一驚,知道自己剛纔實是過於輕敵,致屢失先機。
怒叱一聲,手中一對銀環,舞出漫天銀影,並搶前迎戰,免得寇仲能使足刀勁。
寇仲哈哈一笑,招式變化,老老實實的改直劈爲橫斬。
取的竟是環勢最強的中心點。
茶盤上拋,涫涫閃電橫移,又發出十縷指風,襲向空中的徐子陵,避過了四柱水箭。
徐子陵臨危不,冷然哂道:你又中計了!
足點茶盤,砰!的一聲撞破瓦頂,到了外面去。
涫涫一向城府極深,喜怒不形於,此時亦氣得臉現怒容。
若講真功夫,有信心在十招至二十招把徐子陵收拾。但手至今,卻一直於下風,皆因爲寇仲說話所累,分了心神。
而徐子陵卻是妙招橫生,使無法扳回主,到底被他而去。
正要趕往前院先收擡寇仲時,千百塊瓦片蓋頭激而來,令離難走。
轟!
環影消散。
威猛無倫的螺旋勁道,生生把邊不負劈退了兩尺。
寇仲終在這面對生死的況下,掌握到魯妙子所言的遁去的一。
像邊不負這級數的高手,無論舉手投足,均無破綻可尋。
但任何招式,必有攻擊力最強的一點,若此點被破,一切後勁變化均會被截斷,無以爲繼。
寇仲正是把握到這最強的一點,集中全力,故一刀就把邊不負虛實難分的漫天環影化去,不過若他刀上帶的非是古怪至極的螺旋勁道,邊不負亦不會這麼容易被他震退。
寇仲那會猶豫,步上前,配合可令三軍劈易的強大氣勢,井中月再次揮出。
此時徐子陵的長笑凌空而至,大笑道:我宰了涫涫哩!
邊不負眼中出難以置信的神,但徐子陵卻真的是全無損傷的從屋頂斜衝而來,心神劇震下,井中月當搠至。
心神失守下,邊不負那敢擋,急往後移,撞得木門炸碎屑,消沒不見。
徐子陵落在寇仲之旁,搖頭嘆道:只有魔門中人,纔會如此自私自利。
兩人回頭瞧往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