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仲瞧著徐子陵道:陵有什麼應?
徐子陵思索道:我沒有毫應。
跋鋒寒和寇仲同時一震,齊道:那即是說…又齊齊住口。
宋師道一臉茫然道:那即是什麼呢?
寇仲嘻嘻笑道:沒什麼!那即是表示這秦川很厲害,所以小陵才一點不覺。
徐子陵當然知道跋鋒寒和寇仲想到的是和氏璧該不在師妃暄上,否則自會生出應,此點極爲重要,已可間接證實王世充沒有說謊。
如此重要的寶,不隨攜帶,必然有特別的理由。
宋師道給秦川勾起心事,又喝了兩口悶酒後,起立道:王薄要戌時中才到,尚有大半個時辰,晚宴才正式開始。你們要不要召幾個人兒來陪酒消遣?
寇仲等知他要離去,站起相送。
徐子陵道:我們只想靜靜的喝杯水酒。
宋師道朝廂門走去,點頭道:那樣也好,待我到鄰房待幾句後,再過來和你們商量救人的大計。
跋鋒寒道:跋某有一事請教,王薄遠在長白,爲何忽然會在宴客,又安排伏騫與曲傲的決鬥,還請得紅極一時的尚秀芳來獻藝。
宋師道皺眉道:這個恐怕誰都不大清楚。自半年前王薄宣佈放棄爭天下後,在江湖上的聲不跌反升。所以今趟發出英雄帖,廣邀朋友到觀戰,更上和氏璧一事,所以誰都生出不想錯過的心意。
又微笑道:我順便去和上龍打個招呼,探聽一下敵,回頭再向三位報告。
再對寇仲道:剛纔是三妹從'人中'猜到是個'仲'字,否則我也一時想不到是你們。
宋師道去後,三人重新坐好。
跋鋒寒皺眉道:此事非常奇怪,今晚之會會否是癸派的一個謀呢?因爲曲傲一向與癸派有勾結,這曼清院更屬上龍所有。
寇仲笑道:假若能一舉把來赴宴的人全部殺死,的確便宜了癸派。不過這是沒有可能的,即管王世充也不敢在自己的地頭幹這種蠢事。
徐子陵猜道:會否是癸派研製出一種厲害之極的毒藥,連一流高手都要上當,事後則可把一切責任推在王薄上。
寇仲搖頭道:世上仍沒有一種這樣的毒藥,照我看曲傲今次到中原來是有很大野心的,故想借此立威,又可除掉伏騫這眼中釘,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爲?
跋鋒寒道:曲傲和伏騫這兩個名字掉轉才差不多!不過也難怪仲會猜錯,皆因不知道伏騫的厲害。王薄的退出爭天下,說不定也與他有關係。
寇仲咋舌道:你是說伏騫有勝過曲傲的機會嗎?
跋鋒寒道:這個實在難說,但我們曾和曲傲過手,你們不覺得曲傲並非若我們想像中那麼厲害嗎?在西域時我曾聽過人說曲傲近年縱酒。要知武功一事,有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看來此言不假。
徐子陵籲出一口涼氣道:他退步了仍這麼厲害,若沒有迷於酒,我們豈非早完蛋大吉。
跋鋒寒微笑道:每個人自出孃胎後,便要和別人競爭,想出人頭地,自要付出代價。不過創業雖難,守則更難,邦國如是,武功亦如是。
寇仲像沒有聽到兩人的對答般,忽然道:假若我們能在今晚這種沒有可能的況下,抓走上龍,豈非痛快之極。
徐子陵點頭道:這世上沒有不可能的事。但問題是上龍既爲癸派的重要人,手底下定是很,我們卻要活擒他,一趟不以後便休想再能攻其不備,所以沒有七、八把握,亦不宜輕舉妄。
寇仲道:只要他落了單我們便有辦法,他怎都強不過邊不負吧!
跋鋒寒搖頭道:上龍肯定是老巨猾的人、否則也不能在癸派坐上這重要職位。即使宋二公子肯幫我們,也休想可把他騙到無人的地方下手。
寇仲像想起什麼好笑的事般,欣然道:他上茅廁時總不能也大批人前呼後擁吧?
兩人爲之莞爾。
徐子陵笑罵道:首先你要肯定他會於何時和會到何方便。只是這寶貴報已是不易取得,還要他真個前去才行。咦!
兩人知他才智高絕,都張眼瞪他,想聽他想到了什麼。
徐子陵苦笑道:不要那麼瞧我,我只是約把握到些什麼似的,卻毫不實在。
跋鋒寒道:橫豎我們現在一籌莫展,你何不說來聽聽。
徐子陵道:我們之所以把目標定在上龍上,皆因他在癸派份夠高,知曉很多癸派的機,必要時尚可用他來換瑜姨。但問題若只是要肯定瑜姨的行蹤下落,抓起上龍左右手那類的人,亦可以清楚這方面的消息,但卻容易多了。
寇仲想起包志復三人的慘死,雙目殺機大盛,道:只要肯定瑜姨沒有落在癸派手上,今晚我就挑戰上龍,取他狗命。
跋鋒寒道:曲傲則由我負責好了。
徐子陵皺眉道:這樣把事鬧大,只對我們有害無利。如果涫妖或邊不負扮作上龍的手下出來應戰,仲仍這麼有把握嗎?
寇仲哈哈笑道:有師妃暄這大敵窺伺在旁,涫妖怎會輕易出手,至於對付邊不負,我寇仲未必全無取勝的希。
跋鋒寒點頭道:此計實是可行之極。邊不負一向深藏不,在這種況下更絕不會現臉。
寇仲劇震道:我有辦法了!
話聲剛斷,宋玉致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道:寇仲你給我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