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半夏小說 武俠仙俠 大唐雙龍傳 第四章 三人同心

《大唐雙龍傳》第四章 三人同心

曲傲曾與跋鋒寒數度手,自以爲對他的底子得一清二楚,怎會怕他,冷哼一聲,兩手箕張,分別向跋鋒寒和寇仲抓去,一出手就是看家本領鷹變十三式的招數,務要制敵死命。

他一對掌爪隨著迅疾步法,封擋了對手所有可能進攻的路線,又擅於奪取敵人兵,確是非常厲害。

當他把十三式發揮至極限時,他的雙手便像進出於虛無和現實之間,時現時,如虛似幻,教人防不勝防。

當日跋鋒寒便是因此差點在他爪下送命,所以故意在手前,設法以言語削弱其氣勢。

接著就是要憑藉因和氏璧而來的突破,打擊他的信心。

像曲傲這種宗師級的人,無論如何退步,總有千錘百煉深厚得難以搖的底。

要勝他談何容易,想殺他更是近乎不可能。所以若要達到挫折他的目的,就必須有出人意表的驚天手段,不但講功夫,亦要講心法、智計、戰略,作多方面的配合。

跋鋒寒衝前,寇仲卻後退,避過曲傲的爪風,躍上橋欄,登時箭聲嗤嗤,獨孤閥那邊船上的十五名箭手出一片箭網,假設他想跳河逃走,首先便要設法不變刺&m;#65533;。

而寇仲這著純屬刺探質。

他自問有能力可盡擋由船上來的箭矢,卻沒有把握在落河的空間距離避過高樓下來的冷箭。

最危險是剛水前的一刻,他將因水的阻力而速度減緩,將更易中箭。

何況對方船上尚有高手如尤楚紅和獨孤等虎視眈眈,只要他們施放暗,又或發出拳風掌勁,他的小命就危乎其危了。

心中暗一聲娘後,寇仲翻往橋心。此時跋鋒寒和曲傲剛短兵接。

Advertisement

本從兩邊橋頭過來的拓跋玉師兄妹和長叔謀等,見寇仲退開,已相應止步,只把包圍的距離短,在五丈許的近監視。

但分別從左右兩船凌空掠到的獨孤和突利那邊的雙槍將裡回與另一個突厥高手,就不是說停便停。

而從他們的反應,亦可看出功力的高低,毫走不過眼。

獨孤見寇仲非是與跋鋒寒合擊曲傲,遂依照原定計劃,竟在空中換氣,一個迴旋飛返船上,姿態曼妙,如若行雲流水,不見毫勉強。

裡回和他同夥便沒此本領,兼之突厥人生好勇鬥狠,就那麼順勢凌空撲往寇仲,雙槍單刀,狂風暴雨般向寇仲攻去。

寇仲像對敵人如狼以虎的攻勢視若無睹,傲立橋心,大笑道:我兩人能令各位勞師衆,費盡苦心,已是很有采哩!

說到最後一個採字時,倏地移閃,避過裡回的雙槍,井中月結結實實磕在那突厥高手當頭凌空劈來的單刀

這邊廂的曲傲眼看可把跋鋒寒的斬玄劍抓個正著,豈知就在他尚差許指尖纔可上劍鋒之際,跋鋒寒的斬玄劍卻近乎奇蹟般沉下三寸,再在不過半尺丁方的窄小空間變化挪移,似可攻向他曲掌箕指鷹爪的右手任何一個部位。

以曲傲的老練,也不由懍然一驚。

他這看似簡單的一抓,事實上乃積六十年戰鬥經驗、眼力和判斷的果。

踏足的位置是跋鋒寒左斜方斬玄劍威脅力最弱的死角位,首先得對方要變招相迎。

其次是他這一抓已到了化腐朽爲神奇,舍靈巧而樸拙的大家境界,純以角度、速度和預計對方出手而來的準繩制勝。卻想不到對方不但不避不閃,還有能力疾施反擊,功力大勝從前,怎不教他心駭絕。

Advertisement

斬玄劍倏地挑往他腕脈

曲傲驚上加驚,回右手,雙肩不,右足平踢一腳,取的是跋鋒寒的左足踝,毒之極。

跋鋒寒出一不屑的笑意,腳踏奇步,同時劍左手,劍勢暴張,把銳氣信心已泄的曲傲捲進令人目眩的劍芒影裡去。

※※※

當!

兩刀毫無花假地拚一記。

螺旋勁發。

強化了的經脈,令寇仲在真氣輸送的份量和速度均大幅增加,真有千軍辟易之勢。

那突厥高手剛騰躍上來掠過近六丈的遠距離,氣勢力道均有損泄,拚下立時吃了大虧。

譁!

那人連人帶刀,被寇仲劈得像落葉飄絮般倒飛出橋外,口噴鮮下,往船橋間的水掉下去。

寇仲長笑道:不過如此!哈!不過如此!

井中月看似隨意的把裡回像驟雨般攻來的雙槍悉數封格,發出一陣像雨點打在芭蕉葉上的清脆聲響,頗爲悅耳。

突利此時飛離大船,把手下在傷重落水前接回來。

他那一方再有四人躍起,要爲同夥雪此一刀之恨。

尤楚紅本已手難熬,躍躍試,但始終要顧及份,見狀只好讓突厥人先打頭陣。

寇仲和跋鋒寒兩人如有神助的武功,實在出乎他們料外。

跋鋒寒和曲傲之戰更教人吃驚。

篤!

曲傲連施上十多種手法,才千辛萬苦得以掌尖掃上跋鋒寒的斬玄劍。

事實上兩人手至此刻,尚是首趟有實質上的接,其中的詭幻兇險,可想而知。

跋鋒寒只覺手中之劍,有如被大鐵錘連續猛擊九下,震得手腕痠麻,心厲害,當斬玄劍回右手時,曲傲終藉此良機,騰上半空,全力展開他的鷹變十三式。

Advertisement

卻不知這是正中跋鋒寒的下懷,一聲長笑道:曲傲你的風日子已過去了,否則怎會中計。閃電劍上攻,立見華大盛,挾著風雷之音,又是那麼自然而然,每劍擊出,都有石破天驚的威勢,似乎他一直收斂掩藏,直至這刻才全力出手,能速戰速決的樣子。

另一邊的雙槍將裡回一聲慘哼,肩頭中刀,像斷線風箏般倒飛尋丈,拋跌在拓跋玉師兄妹兩人前,一槍手,失去作戰的能力。

寇仲則橫刀傲立,靜待快到頭上的四名突厥高手下擊。

於此百忙之時,他仍有餘暇環視全場。

只見突利臉含冷笑,不但似乎並不把兩名手下先後傷的事放在心上,還一副竹在,好整以暇的樣子。

另一邊獨孤閥的船上,格剛暴的尤婆子仍安坐太師椅上,被閥的後輩衆星拱月般恭待著。而奇豔的獨孤還和喁喁細語,神態悠然自若,半點不把他們佔在上風況放在眼

拓跋玉後則奔出兩名大漢,把傷重臥地的裡回迅速移走。

而長叔謀等三人雖全神注視乃師與跋鋒寒手的況,卻出奇地沒有上前加戰團。

寇仲乃玲瓏剔的人,首次到有些不妥當;可是敵人已至,那有餘暇細想,連忙運刀相迎。

※※※

此時橋下的徐子陵已功把蓋河的鉤網神不知鬼不覺的以匕首割開一個大,又以手抓網,防止網子被水流沖走,讓敵人發覺。

但心中的焦急,卻是難以形容。

同時後悔剛纔在船底弄的手腳。

船底隨時會溶解穿,當河水涌船艙時,必瞞不過上面的尤楚紅和獨孤,當猜到有人潛在水裡時,他的戲法便不靈了。

另一個是時間上配合的問題。

敵人會在河中鋪上鉤網,目的自是要把寇仲和跋鋒寒兩人生擒活捉,所以定會佈下一種形勢和力,使兩人河乃唯一的逃路。故此他並不擔心兩人不借水遁,但卻擔心他們不能在船底破裂前逃命。

就在此時,他從底紋下仰頭上,剛好見到曲傲躍上半空。

他差點便要大聲好,那還猶豫,立即採取行

嗆啷一聲,裡回被格飛的右手槍此時才掉在地上。

※※※

爪與劍在眨眼的高速中拚七記,雙方都是招出如電,全功力所聚,雖只數招,卻抵得上一般高手苦拚千百招之多,登時生出一種像千軍萬馬,在沙場鋒對壘,廝殺纏鬥得日月無森厲慘烈的氣氛,染全場。

事實上直至此刻,若純論功力招數,跋鋒寒仍要遜上曲傲一籌。可是他卻能在才智上用心,以種種手段挫折這強橫對手的氣勢和信心,又因對手低估自己,於猝不及防下使他取得些許優勢,故鋒銳在此消彼長下有增無減,由此可見跋鋒寒的天資,確勝於這名震域域外的宗師級人

趁著眼前的優勢,他必須踏出最重要的一步,爲逃生鋪路,否則將再沒有逃走的機會?跋鋒寒發出一聲震耳長嘯,斜而起,劍勢如虹,直往丈半高空的曲傲去。

另一邊的寇仲心知肚明是跋鋒寒招呼他逃命的時刻到了,忙以猛獅搏兔的雄姿,竭盡全力,先鏘的一聲把左方劈來的鋼矛盪開,然後使個假,仿以前攻,待其它三敵駭然退避時,猛地,往跋曲兩人掠去。

四周吰喝連聲,不但拓跋玉、長叔謀等分別由兩邊橋頭趕來,連突利亦從船上躍起,橫空掠至。

獨孤閥方除尤楚紅仍安坐不外,包括獨孤,人人掣出兵,箭手則滿弓待發,形勢張至極點。

橋西兩座高樓上的箭手,不顧暴形跡,現彎弓搭箭,嚴陣以待。

跋鋒寒擊向曲傲的一劍,已施展出箱底的本領。不但是他畢生功力所聚,還存有與敵偕亡之決心。而且由於他是斜衝之勢,劍勢把橋欄的上空全部籠罩,而橋心則有寇仲如飛掠來,所以除非曲傲要與他拚個兩敗俱傷,否則就只有避退至橋西上空一途。

如此便可令高樓上的突厥箭手投鼠忌,不敢放箭,去了他們的上顧之憂。

若擋的只是單從獨孤閥那艘船來的十多枝勁箭,他們自然有把握多了。

曲傲當然不肯和他以命博命,故意合作非常,還出一個曖昧的笑容,爪化爲拳,重重打在他劍網上,借力騰上橋西河的上空。

寇仲此時恰好趕至,兩人同時欄翻往橋下。

尤楚紅髮出一陣難聽之極的梟笑時,十多枝架在弓弦上的勁箭已弓而出,嗤嗤聲中,往兩人。籠罩範圍之廣,除了架一途外,再無別法。

嘩啦水響。

一片長闊達兩丈的鉤網離水而起,像一幅牆般把所有勁箭全部擋著,還去勢不止的往尤楚紅等人罩去,聲勢的驚人,兼之事起突然,均使敵人有措手難及

突利等人已趕至橋欄,尚未弄清楚發生了何事時,十多條水柱連珠彈發般從河裡激而起,分別襲往各人,連曲傲亦沒有放過。

以突利、曲傲之能,面對這種螺旋而來,勁道十足,時間位置又拿得無隙可尋的水柱兵,也要狼狽不堪,竟連寇仲和跋鋒寒何時水都弄不清楚。

河恢復平靜,重新反映天上的星,人間燈火時,三人早蹤影杳然,逃個不知所蹤。

獨孤閥一方的座駕船這時纔開始水下沉。

※※※

寇跋二人溼淋淋的爬上徐子陵早前泊在堤柳蔭的小艇,均有再世爲人的覺。

寇仲瞧著遠方橋旁獨孤閥那艘傾側下沉的大船,欣然道:若能氣得老婆子哮病發,就最理想不過!

跋鋒寒一邊運功揮發上的水氣,冷然道:我們在這裡鬧得河都翻轉了過來,曼清院只是隔了十多個街口,卻不見有半個人來打個招呼,人冷暖,此爲一例。

徐子陵嘆道:誰不希我們和敵人拚個幾敗俱傷;不來上一對付我們,已是非常客氣。

寇仲擔心道:瑜姨呢?爲何小陵你忽然來了,也幸好你來了,否則我和老跋定了渾鉤傷的網中魚。

徐子陵扼要的解釋了後,向跋鋒寒道:公主總算仍對你有三分意吧!

跋鋒寒出一的笑容,淡淡道:我和李世民或者真曾令,可是深心裡真正著的人只是你徐子陵,事實就是如此。

寇仲怕徐子陵尷尬,岔開道:是否確有本事把瑜姨神不知鬼不覺的送往城外呢?

我們應否爲護行?

跋鋒寒斷然道:東溟派該和癸派有很微妙的關係,否則也不會知道我們救回了君瑜。而且東溟夫人乃一等一的高手,即使祝玉妍也不敢輕易惹,何況祝玉妍目下該不在,所以們應比我們更有把握將人送走,我們若手,反會惹起婠婠的疑心。

徐子陵和寇仲點頭同意。

現在此事最大的優勢,就是癸派怎都猜不到傅君瑜在東溟派的巨舟上。且有宋師道參與其中,此人才智武功,均是上上之材。

寇仲此時才學跋鋒寒和徐子陵行功揮發上的水氣,雙目閃閃道:此仇不報非丈夫,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跋鋒寒臉殺氣,脣邊瀉出一寒似冰雪的笑意,聲調卻是出奇的溫,輕漫而不經意地道:快子時了,仲你不是約了宋金剛嗎?

猜你喜歡

分享

複製如下連結,分享給好友、附近的人、Facebook的朋友吧!
複製鏈接

問題反饋

反饋類型
正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