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神出奇的凝重。

寇仲坐下後訝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難道給楊侗和獨孤峰佔得上風嗎？張鎮周冷哼道：獨孤峰知道李大敗後，立即逃出東都，我們破皇宮，把元文都、盧達兩人當場斬，關起楊侗，東都已完全落在我們手上。

寇仲大不解道：那兩位大將軍的臉爲何這麼難看？

楊公卿沉聲道：現在尚書大人正要迫楊侗禪讓，準備稱帝。

張鎮周接口道：鄭國公以鄭爲國號，並大封親族，據我所知：將以玄應爲太子，玄恕封漢王，王弘烈爲魏王，王行本爲荊王，王泰鎮爲宋王，王世惲爲齊王，王道徇爲魯王。而我們兩人和郎奉、宋蒙秋只是四鎮將軍，調守東都外四個主要的大城。

寇仲恍然大悟。

王世充終是不能大的人，一朝得勢，便急不及待的大封親族，如此豈能教爲他出生死的將領心服。任用私人，實是王世充將來兵敗的致命原因。

張鎮周狠狠道：此事尚未落實，若真是如此，實教人心淡。事實上今仗之所以能大破李，戰績彪炳，功勞最大的莫如寇軍師，可是大人對此卻不置一詞，還命我暗中監視軍師。

寇仲激道：難得兩位大將軍對我這麼推心置腹，不過眼下最要之事，莫過於徹底剷除瓦崗軍，其它都可留在日後再應付。

張鎮周和楊公卿亦知不宜在眼下這急的形勢中爲權位的安排分心，商議一會後，各自分頭辦事。

寇仲回去後院找徐子陵，他正和屠叔方在亭子談話。

見到寇仲，徐子陵道：我已把素姐的事說給方叔知曉，希他能使大小姐待我們救出素姐母子後，才與素姐會合。

屠叔方嘆道：素素遇人不淑，令人心痛。我現在已大致明白了況，小姐那邊可包在我上。說出來你們也不會相信，小姐爲了籌募軍餉，這幾年來專做羊皮買賣，生意做得很大。

寇仲坐下道：有方叔和宣兄助，生意自然愈做愈大哩！

屠叔方道：所以我才說你們不會相信，這盤生意全是一手一腳弄出來的，用的雖是翟爺留給他的資金，使的亦是自己人，但若非一買一賣都看得準，絕不能像目下般賺大錢。

兩人大愕然，那會想到翟竟懂得做生意。

屠叔方續道：除了要爲翟爺復仇外，的神便全用在生意買賣上。現在做生意，除了講有生意頭腦之外，還要看拳頭是否夠。所以小姐看得的羊皮生意很，我只要勸兩句，定會答應耐心等待素素前來相聚。

他們這才明白翟要辦何事。

屠叔方道：宣永是個不可多得的將才，人又聰明絕頂，小仲若要打天下，他可你的左右臂助。

寇仲尷尬的怨徐子陵道：連這你也說出來了！

屠叔方不悅道：有什麼須瞞我的？大丈夫立行事，要敢作敢爲，不忌人言。小仲有此大志，方叔爲你高興還來不及哩！

頓了頓正容道：李大樹既倒，瓦崗軍自是四分五裂。憑小姐的關係，再以你寇仲現時在江湖上的聲勢，我可和小永爲你奔走活，招募一班瓦崗軍的銳，以年輕一輩爲招羅目標，對你將來的大業定會有很大的助力。錢餉方面，更是沒有問題。

寇仲大喜道：多謝方叔支持。

屠叔方喟然道：當日與小姐倉皇逃去，本以爲復仇無，但轉眼李伏誅在即，這世上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的。方叔對你有很高的期哩。

寇仲便問起道：你們不是一直依附在李平郡的谷應泰旗下嗎？此人又如何呢？

屠叔方搖頭道：此人現與竇建德關係切，雖是與李勢不兩立。卻很難說他投往你那一方，不理他也罷。

足音響起。

三人瞧去，只見清麗人的小婢楚楚，怯生生的來到三人跟前，瞥著寇仲的秀目難掩喜孜孜的神。

寇仲驚喜道：楚楚何時來到的，爲何我竟不曉得？

楚楚作了個萬福道：楚楚今早才抵此以服侍小姐，寇爺你那麼忙，怎會知道呢？

又對屠叔方說翟要見他。

徐子陵知識趣的隨屠叔方一道離開，讓他兩人有單獨相對的機會。

一時間，這對男都有恍如隔世，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