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陵瞧著有若靈空幽谷般起伏的絕廓,低聲道:那石之軒又怎麼看?
師妃暄把目投回遠方的山巒曠野,像給及心事般,良久才輕嘆道:石之軒怕是魔門的一個異種,兼花間派和補天閣兩宗派之長,而這兩派的武功心法和路向均有本的分異,到現在仍沒有人明白他如何能把兩派的武功融合爲一,創出人人驚懼的蓋世魔功。
徐子陵終忍不住,問道:石之軒既是邪惡的人,那……那……
師妃暄蘭質慧心,當然猜到他言又止的原因,聲道:子陵兄是否想問,石之軒既是這樣的一個人,敝門的碧秀心怎會爲他誕下一,更擔心妃暄會重蹈覆轍,對嗎?
徐子陵俊臉一紅,尷尬道:我只有你指的前面那個意思,卻尚未想及後面那一個。
師妃暄又別過臉來瞧他,似乎很欣賞他發窘的表,香脣逸出一笑意,輕輕道:
若不是秀心師伯抱著我不地獄,誰地獄的偉大,以試魔,這天下已給石之軒弄得天翻地覆,魔長道消。
徐子陵一徵道:既是如此,爲何小姐對石之軒的徒弟還這麼欣賞和信任?
師妃暄破天荒綻開一個甜的笑容,神態憨的哂道:終還是這個問題,仍要口口聲聲說未曾想及嗎?
徐子陵的俊臉再次通紅。
連他也不明白自己爲何在清澈的眼神下會這麼沒自制力。
師妃暄長而起,玉容回覆止水不波的狀,岔開話題淡然道:子陵兄要到那裡去?
徐子陵聽出道別之意,心中不能控制的涌起不滿的緒,強攝心神起立道:師小姐若有要事,請隨便好哩!
師妃暄沉默下來,凝目遠方。
山風吹來,那襲青儒服隨風拂揚,獵獵有聲,構一幅令人屏息的絕圖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