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真是心大意,竟一直沒想過蜀的戰略意義,唉!早知道些又如何,他寇仲又有甚麼辦法。
惟有寄武林判解暉是個野心家,並不甘心臣服於李閥,又或宋家的影響力能令解暉保持中立,或是採取觀態度。
不過若師妃暄親自出馬,李閥功的機會實是非常大。
他開始有點明白剛纔爲何做了個這麼可怕的噩夢。
馬車逐漸接近。
別無他法幹,徐子陵準備全力出手,破車救人。他敢肯定安隆和楊虛彥沒有跟來,只要不是這一老一兩人,他有把握將曹應龍搶回來的把握。
駕車者是名大漢,雖是兩邊太高高鼓起,但只屬一般江湖好手之流,在他手底能撐上三數招,已可教他大意外。
棘手的是在車廂裡,無論他如何運功聆聽,除去曹應龍重濁的呼吸聲,再聽不到任何其他異響,但他卻肯定有人在車,因爲駕車大漢曾多次回頭向車的人作報告。
安隆既能委此人以押送的任務,這人自有足夠能力去完。
他已顧不了這麼多,若不趁安隆不在之際出手,他將再沒有機會。起始時他有點奇怪爲何安隆不乾脆俐落的在原地施,旋則釋然,皆因想到邪道中人互相疑忌,而安隆施法時可能相當損耗功力,故不願有楊虛彥在旁,更不希在未復元前和任何人手,故須另覓進行。
馬車在三丈下的街道緩緩馳至,在屋瓦上的徐子陵正蓄勢待發,倏地人影一閃,不知從何搶出一個人來,欄在車前。
駕車的大漢駭然勒馬。
只見那人年紀在二十四、五間,長得虎背熊腰,非常威猛,雖不算英俊,但五端正,微往上翹的下脣顯出他既自負而極有個,站得很有氣度和朗,今人印象深刻。
駕車大漢本要破囗大罵,可是定神一看後,出認識的神,立時把話吞回肚子,愕然道:解爺!
車曹應龍重濁的呼吸聲倏然而止,接著有人掀開車簾,向正移到車側的攔路者地道:妾如花,乃安爺小妾,這位大概是解文龍解爺吧,未知攔著妾馬車去路,所爲何事呢。
徐子陵立時頭皮發麻,知道上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