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公卿和麻常點頭同意,因鍾離位於通濟渠和淮水匯之西,像看門口的狗兒般瞧著通往高郵和江都的通運河,所以不顧鍾離直取高郵,與自殺沒有甚麼分別,而高郵位於往江都的必經之路,於是鍾離與高郵能互相呼應,形江都北面最戰略的防。
麻常道:若從海路長江突襲江都又如何?
寇仲道:這更不可行,江都位於長江北岸,對岸是另一軍事重鎮延陵,大小兩城脣齒相依,不論我們的突襲如何功,延陵的李軍渡江來援,我們腹背敵,只有捱打的份兒。到鍾離、高郵的人手從水道迅速來援,我們恐怕沒有人能逃回海上去。
楊公卿頭痛的道:照眼前的形勢,我們必須先取鍾離,後圖高郵,始有機會威脅江都的李子通,鍾離有多軍力。
寇仲淡淡道:守軍連水師約在三萬至四萬人間,主帥是左孝友,乃李子通旗下首席大將,可見李子通對鍾離的重視。
麻常咋舌道:我們那有攻下鍾離的能力?
寇仲微笑道:所以我們必須用計,只要騙得李子通以爲我們會從海路逃往海南島,派兵分從運河和海路夾攻,我們便有機會乘虛而,先下鍾離。接著把計劃說出,又告訴兩人海南島已宋缺之手。
楊公卿嘆道:說到用兵之奇,天下無人可過帥,若我是李子通,大有可能中計。
麻常道:李子通到現在有甚麼反應呢?
寇仲欣然道:據探子回報,李子通正把高郵的水師調往鍾離,另外則在江都集結水師船隊,又徵用民船。最妙是他並不曉得你們潛來,更不知道二十八艘飛船的存在。現在我出非常小心,離開帥府必戴上面,全心全意等李子通來攻,我可包保左孝友的鍾離軍來得去不得。當李子通另一支大軍仍在大海擋風浪時,我們揮軍高郵,站穩陣腳後再取江都,那時仍在苦攻的李世民只有乾瞪眼的份兒。江都既是我寇仲的,沈法興只能在滅亡和投降兩項上選擇其一,哈!
楊公卿和麻常均事有可爲,神大振。
此時虛行之神凝重的來報,桂錫良和幸容求見。
寇仲訝道:他們怎會認爲我還在樑都?
虛行之搖頭道:照我瞧他們純是試試看,要否我回絕他們,說帥已到東海去?
寇仲信心十足道:他們是我兒時認識的朋友,不會有問題,我在堂見他們。
虛行之慾言又止,終於領命去了。
寇仲向楊、麻兩人道:我先去看他們有甚麼事,回來再和兩位研究行事的細節。
踏出會議室的大門,寇仲想起虛行之剛纔的神,顯是反對他去見桂、幸兩人,怕泄他仍在樑都的軍事。
桂錫良和幸容會否出賣自己?
寇仲啞然失笑,搖頭把這可笑的念頭揮走,先不計大家的,只從李子通捧邵令週一事的利害關係,兩人便該站在他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