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陵嘆道:邪王有否到自己陷於衆叛親離的境?在統一聖門的鬥爭上,控制大局的再非邪王你,而是依附突厥的趙德言,又或是得李淵信任的楊虛彥,更怕是最後的得益者是突厥的頡利。
石之軒長笑道:若出現子陵描述的況,到最大打擊的勢將是以慈航靜齋爲首的所謂白道。我聖門本來一無所有,故天下愈愈好,危機下見生機,大後始有大治,此爲歷史循環的法則,屢試不爽。我聖門飽經憂患,應付危機的靈活遠勝任何人,子陵若想以什麼民族大義來說我,實是枉費心機。
徐子陵灑然道:算我說了一番廢話,邪王請賜招。
石之軒忽然環目巡視,目窗朝屋瞧去,臉驚疑不定的神。
徐子陵的氣神全集中在他上,立時生出應,豈肯錯過如此良機。
兵!
真言吐發。
寶瓶氣意到手到,一釿隔空擊出。
轟!
石之軒隨意封擋,兩手盤抱,氣柱捲旋而來,拼寶瓶氣勁,雙方真氣均是高度集中,其中絕無轉寰或假借餘地。
石之軒後退三步,徐子陵像斷線風箏般拋跌往後,恰巧穿門滾屋,落地後仍收不住勢子,破廉跌石青璇的閨房。
石之軒如影附形的追屋,進門後一震停步。
徐子陵弓背彈起,手外獅子印,嘩的一聲噴出一口鮮。
石之軒冷冷瞧著他,並以袖抹去脣角泄出的,點頭道:寧道奇那趟不算數,自我練不死印後,尚是首次有人能令我傷足可令你自豪。
徐子陵當然曉得自己傷得更重,適才他中了石之軒的計,以爲他因想到這可能是石青璇的避世,心神出破綻,豈知竟是石之軒故意佈下的破綻,使他從上風落回絕對的下風,從天上回到凡間,再不能保持早先無人無我,離凡軀的神妙境界。
兩人隔對峙。
徐子陵深吸一口氣,勉力提聚功力,道:邪王不是說過再出手便至死方休,爲何又停下來?
邪王石之軒雙目殺機劇盛,厲喝道:這是否青璇另一個居之所?
簫音在屋外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