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有機會踏棧,一名嚷著客滿的夥計急步走出,把客滿的牌子掛往門旁。
徐子陵苦笑道:漢中這麼興旺嗎?
夥計見他外型出衆,討好的多說兩句道:關中打仗,蜀的蠻夷又鬧事,生意做很多,今趟是有人預早把客棧包下來,客何不多走兩步,街口另一邊的泰旅館在漢中僅次於我們,相當不錯。
徐子陵心中一道:把貴店包下的是否吐谷渾來的客人?
夥計皺眉道:吐谷渾是甚麼東西?
徐子陵解釋道:吐谷渾是西塞的一個民族,老兄的客人……
夥計接著道:他們是公子的朋友嗎?公子說得對,他們雖作漢人打扮說漢語,但我們這些做客棧生意的眼睛最利,些許外地口舌都瞞不過我們。初時還猜他們來自北疆,原來是西面甚麼渾的人,我立即去給公子通傳,公子高姓大名?
徐子陵心忖若說實話告訴他自己是徐子陵,保證可令他臉無人,還以爲帥軍城,微笑道:我尚有點事,辦完事再來麻煩老兄。
正要離開,後方足音傳至。
徐子陵轉過來,雙方打個照臉,均爲之愕然。
改穿中土北方流行胡服的豔人,頭戴五彩錦繡吐谷渾帽,穿綠翻領袍、白長,黃長袖外破、黑革靴,在四名武士和段褚簇擁下,儀態萬千的走來,俏臉瞬即回覆平靜,目閃爍著狡黠的採芒,香脣輕吐道:竟然是徐兄,這麼巧哩!
任徐子陵怎麼想,絕想不到會冤家路窄的在這裡遇上分背景曖昧神的豔夫人,心念電轉間已有主意,從容笑道:夫人到中原來該先向在下打個招呼,就不用在下費這麼多工夫追查夫人的行蹤。
豔夫人臉微變,顯是給徐子陵唬著,想不到他是巧遇上,帶著一香風從他邊走過,冷笑道:原來徐兄像其他男人般都是饞的貓兒,見到人不肯放過。
早嚇得臉無人的段褚戰戰兢兢陪豔夫人在徐子陵旁走過,其他四名武上人人出敵意,手按兵刀。
店夥這才曉得徐子陵與他們是何種關係,打個冷戰,第一個溜進客棧去。
徐子陵淡淡道:給我站著!
正要檻門的豔夫人止步立走,緩緩轉,笑道:人家和你開玩笑嘛!徐公子不要認真,誰不曉得你是坐懷不的正人君子?
徐子陵雙目出銳利的芒,平靜的道:夫人若不立即把不屬於你的五采石出來,我保證你會爲此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