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一次見到沐安,這個姑娘眉眼間多了淡漠輕愁,沒有被流言擊垮,但是不快樂。
他聽聞帝翎寒解除了與沐安的婚約,堂堂太子不能再要子不潔的世子妃。
他竟覺得高興……
他這個人甚有膽小的時候,但是卻始終不敢將那一晚的事告訴沐安,躲在暗默默的看,然后發現沐安時常拿著一塊玉佩流淚。
的眼淚是無聲的,卻好像落進了他的心里。
那時候他才終于知道,沐安的心里是有人的,那人不是帝翎寒,那玉佩不是帝翎寒的。
事變得不可挽回,是在青樓事件發后的次月,的小侍做了偽裝,去外面買藥,他跟了上去,一打聽才知道是墮胎藥。
懷孕了!
懷孕了?
那一刻是什麼心!
震驚過后是狂喜,這是他的孩子,一定是他的孩子,那一晚,他雖神志不清,但記得他是如何占有沐安的。
他自小被拋棄,沒有父母,沒有兄弟,就好像他死在某一個角落,也不會有人來認領尸。
他孑然一,踽踽獨行,卻突然有了一個屬于自己的脈,你知道這種覺嗎?
那一天,他的手腳都是抖的。
興,激,甚至想哭。
他有孩子了,有了屬于自己的孩子了,他要當爹了。
不管男孩孩,這都是他跟沐安的孩子。
他注意很久,但是還不知道他的存在……
于是,他擄走了。
是的,擄走了。
干脆利落。
后來的事……
北冥夜閉上眼,將所有痛苦的表給掩蓋在瞳孔深。
花是震驚的,每一個人都是震驚的,包括舞更是一句話都不敢說。
是任何人都知道,罪魁禍首是誰,是。
原來所有的故事是這樣的,原來青樓那一夜的人是北冥夜。
他是個好人嗎?不是。
可他是個壞人嗎?也不是。
如果不是他,沐安那一夜的遭遇恐怕會更加凄慘。
他不由己,卻也放縱了自己。
唐語嫣這個名字再一次出現。
這個人貫穿了全部的事件,知道比北冥夜更多的真相。
如果那一夜,北冥夜將沐安送回沐家,那麼事也不會發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但是這些已經過去的事,現在不去想,抓住了整件事里面最重要的點,“所以,元寶是你的孩子對嗎?”
問這句話的時候,聲音甚至有些抖和不敢置信,甚至是激的。
北冥夜是元寶的父親,只有他可以救元寶,救了元寶,真的可以原諒一切。
花眼睛紅了,急切的的盯著他……
“所以,元寶是你的孩子,對不對?”
“元寶是你和姐姐的孩子,是不是。”
花焦急問。
卻見北冥夜抬起頭,他的眼睛比花的還要紅,就聽他沙啞的開口,“不是……”
不是!
這兩個字像是驚雷一樣打在花的頭上,失魂落魄。
怎麼會不是呢?
到底哪里出了錯!
如果姐姐的孩子不是青樓那一夜的北冥夜,那又是誰?
難道在那一夜之后,還有別的男人?
還是這之前姐姐跟那個所謂的心之人,也就是玉佩的主人已經……不不不,不會的,姐姐怎麼會是這種人呢?花甩頭,焦灼不已,卻又著自己冷靜下來。
“怎麼會不是呢?”
花也不解,深打擊。
可北冥夜自己這會兒都沉浸在打擊中,又怎會看出花的反常,那麼急切的想要找到元寶的親生父親。
北冥夜沉浸在那一年的過往中……
“后來……”
他將擄走,生活在他的地方。
那對他來說是無比期待和溫馨的一年,那一年,他甚至忘記了仇恨,忘記了自己的過往和世,甚至那一年他都沒有去刺殺帝翎寒,一心陪在沐安的邊,期待這那個孩子的降生。
但是,沐安恨他。
恨他到了極致。
那個對誰都很好的姑娘,面對他的時候永遠是冷冰冰的模樣,認定了是他陷害,將帶到那種地方強行占有,而他也不屑解釋,嚴格說出來,說的沒錯。
他的默認更加劇了沐安的恨意。
在背著他的時候想過各種辦法想弄掉那個孩子,但是都被他看的很好。
那十個月,他什麼都不做,就陪著。
沒關系,只要人在邊就好。
有那麼一段時間,他甚至決定,只要沐安留在他的邊,那他將放棄一切仇恨,帶著和孩子遠走高飛,只過屬于他們的生活。
日復一日。
他貪那份溫暖。
莊子里只有他,還有兩個革伺候的丫鬟,他給沐安用的所有的東西都是最好的,因為那邊環境很冷,他莊子外都鋪上了地龍,吃的用的,他全部用最好的,他能給的也就是這些東西。
可一直想逃。
不知怎麼說服了那兩個伺候的丫頭,讓們往外遞出一封信,那是一封求救信,給沐家的,被他給截獲了。
天知道他是怎樣憤怒?
為什麼還是想走?為什麼所有人都要拋棄他?
那個時候,的肚子已經快八個月了。
他殺了那兩個丫鬟,直接砍了頭,鮮紅的染白了地上的雪。
然后看到了。
不停的嘔吐,像是要把心肝肺都給嘔出來,他嚇壞了,抱,邊卻始終只有一句話,“別想走,別想走,別想走。”
是的,別想走。
就算是死,也只能死在我的邊。
他知道,恨極了,也怕極了。
那一晚,開始做噩夢,額頭上大滴大滴的冷汗,閉著眼,也在流淚。
他心痛自責到想要殺了自己,但仍不后悔。
這之后,他沒有在找丫鬟伺候,只有他一個人陪在的邊,盡管很抗拒,但是卻逃不了。
他早已經聯系了產婆,只等著生產的那一天。
他時間過的快一點,又恨不得時間留在那一天。
厭惡自己,不允許自己靠近,甚至不允許自己。
可是沒關系,他都能忍住,只要能留在他邊,恨也好,都沒有關系……
再后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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