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這個麻煩,慕白雪的心好了不。一顆清香的藥丸下肚,一清涼便蜿蜒而下直通肺腑,四肢百骸說不出的舒暢,便再也沒有看那些畫本子的心思,盤起又練起拈花訣了。
這粒藥果然事半功倍,使拈花訣的速度快了不,隨著藥效的發作,五臟六腑那種灼燒也漸漸被這清涼代替,子一舒服,神也就懈怠了,不知不覺中又睡著了,一夜好眠。
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慕白雪心底的企盼,翌日清晨,天公作,纏綿了一夜的雨竟然停了。知畫已然被送走了,司琴卻極為擔心地打了小報告。
“小姐,知畫走的時候,那眼神我看著都害怕,昨天可是聽了孫大姑娘的醫囑,回去怕是會胡說八道,萬一讓人誤會落下病兒,影響您的壽元和子嗣,誤了您的婚嫁就壞了。”
“呵呵!我還就怕不把這些話帶回去!都說出家人不打誑語,慶安大師百年清譽,說一個月能治好我,定然會完全治好。知畫若能心存善念,下輩子還可以食無憂,如若不然,我從這里回府那日,便是的死期!人吶!腳下的路都是靠自己選擇,是好是壞,全在一念之間了。”
慕白雪邊說邊把手探到枕頭底下,卻發現那些話本子不見了,還有很多沒看呢?也不知道還有什麼驚喜,當下側目看向司琴,司琴早就被這番點撥的話嚇得直冒冷汗,被這麼一瞧,直接就跪下了。
“是、是夫人得知,您為了看這些畫本子不好好用膳,說您……說您不知輕重,不知道惜自己的子,不但打了奴婢的手板子,還在您睡時把話本子給沒收了!還說您醒了就要通知過來,看著您用完早膳再去拜見慶安大師。”
這下好了!原本只想敲打要忠心為主,不要步知畫的后塵,沒想到用力過度,這麼一嚇連武侯夫人說什麼都給一字不落的賣出來了,忠心的除了自己誰都不放在眼里了,慕白雪啞然失笑。
“那還等什麼?速去弄些清粥小菜,再把母親請過來一同用膳。”
“諾!”司琴趕麻溜的去辦了,不僅武侯夫人來了,就連孫大姑娘一同都請來了,慕白請嫣然一笑,讓所有人都坐下來同食,說是都是自家人,在外面無須那麼講究。
一番推辭之下,司琴和來請平安脈的孫大姑娘便一同席,雖然只是清粥小菜,竟都食用的格外香甜,這種恩威并重過后,司琴是被制得服服帖帖,再也不敢起半點小心思了。
慕白雪笑而不語,一邊吃還一邊給武侯夫人布菜:“娘!您多吃點,看您臉都瘦了。”說完自己也著頭皮把那碗粥喝了,想著,一會要跟趙無言練劍,沒有力氣是不行的。
武侯夫人看著終于有了食的兒,臉上的笑容掩都掩不住:“看來慶安大師果然名不虛傳!一粒妙藥就能讓我的兒有了神,食也好了很多,眼看著辰時就到了,雨也停了,吃完早去早回。”
“嗯!”慕白雪悶聲悶氣地答應著,孫大姑娘卻遲疑地開了口:“慶安大師說,大小姐毒素淤積,需得適量運,所以去后山不能讓人攙扶,只能自己一步一步走過去,若是怕可以打傘。”
“……”
慕白雪差點沒被一口粥噎到,半天才咳嗽出聲,一張小臉憋得通紅,不知怎麼就有些做賊心虛,覺得趙無言知道夜聽風送傘送書的事,又生氣了,這是在懲罰自己呢。
司琴卻趕過來替順氣,一邊順氣還一邊念叨著:“這一大清早的哪有太?不過傘是要帶的,天沉沉的,別再下雨。”
“算了,帶什麼傘!我自己走路都困難,不必了!我吃飽了,這就去爬山。”開玩笑,這種罪證怎麼能帶到后山去?只是一想到自己這下床都困難的要獨自爬山路,這肚子就有些抖怎麼辦?
“也是!如果若真下雨,你和孫大姑娘在那邊住下,省得每天還要趕路。就怕會叨擾到慶安大師,回頭你們問問方不方便。”武侯夫人倒是通達理了,慕白雪卻再次捂著口猛咳嗽了起來。
“這樣私會已經提心吊膽了,還要搬過去住?天吶,干脆打個雷劈死我算了!”
孫大姑娘也急忙擺手:“這樣不妥,安慶大師畢竟也是男子,這樣于禮不合,于理不合!”
武侯夫人卻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看著們兩人:“什麼于禮不合?安慶大師都一百多歲的人了,算算都能當阿雪的曾祖父,而且還是阿雪名義上的師傅,一日為師,終為父……”
眼看著母親說起來沒完,苦口婆心勸自己要好好伺候、孝敬師傅的樣子,真想讓自己住那,慕白雪急忙向孫大姑娘出了手:“好了!娘!我知道了!回頭我問問!再不走要遲到了。”
“這孩子!那就有勞孫大姑娘照拂了。”看著孫大姑娘扶著自己兒一步一挪地向外走,武侯夫人沒有半點擔心之意,瞧著兒那細胳膊細的,也覺得該運運,反正大師說得都是對的。
這就苦了慕白雪了!子本來就虛,一出了院子,孫大姑娘還真就松開手,看著自己一步步走了。瞧著通往后山崎嶇的山路,慕白雪哭無淚,幾乎是扶著墻走了半路,又扶著各種樹木攀爬了半路,等到達后山的時候,不但一上午的時間過去了,整個人也跟褪了一層皮一樣,走得上氣不接下氣,甚至有些頭昏眼花,風一吹就要倒了。
正扶著那塊偌大的“山寺重地,閑人免進”的大石頭著氣,孫大姑娘說話了:“奴婢就不陪小姐進去了。里面有陣法,您走路小心著些,尤其是不要用手那些竹林,因為里面有無數碧綠的青蛇,名為竹葉青,有劇毒哦!不過……或許以毒攻毒也是好的?就怕兩兩不能相抵,再害了您的命,如此兇險的辦法,您還是自己看著辦吧,奴婢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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