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雪這看著是誠心認錯,可聽在二夫人耳朵里那就是上了眼藥了,本就因為自己位置被占了生氣,這會眼圈都給氣紅了:“讓夜家看笑話?這明明是讓大家看我們二房的笑話!你說你不好就好好養著,放一個賤婢出來攀污二爺算怎麼回事?良心是讓狗吃了嗎?還教唆爬了二爺的床,我呸!這本就是山也想當凰,憑也配!”
沒想到“誠心”道歉,二夫人還不依不饒了,慕白雪眼圈也是一紅,眼淚一滴一滴就落了下來,聲音更加小心翼翼了:“二娘教訓得極是!可知畫早就不是我房里的丫頭了,而是回了祖母邊,照顧錦哥兒了啊?您這樣尖酸刻薄說白雪沒關系,不能說祖母沒良心!祖母若真有心抬舉知畫,一道命令就可以把賜給二叔當妾,才不會這樣散布我的謠言,更不會教唆這出這等不知廉恥之事!”
別看慕白雪哭得傷心,可是這口中的話卻字字誅人誅心,分分鐘說這是口噴人,還勾帶上了老太太,二夫人大驚失,還沒等狡辯,老太太就重重地撂下了茶杯!
“放肆!你給我跪下!不過代掌了幾天家,弄得府中烏煙瘴氣就算了,竟連我這個老婆子都不放在眼里了?趙嬤嬤,給我掌的!”
趙嬤嬤聞言立刻上前,先告了一聲得罪了,隨后就啪的一聲給了一掌。這大庭廣眾之下,二夫人哪得了這委屈?立刻用帕子捂著臉就哭上了。
三夫人卻一臉的幸災樂禍:“哎呀!二嫂,雖說小夜夫人出去了,可這宴會廳里還這麼多人在呢,你這樣哭哭啼啼何統?娘啊,您也就別責怪二嫂了,明眼人誰看不出來,這事本就是二爺做的,和二嫂沒什麼關系,也是一時急,才說出這樣本末倒置的話來幫襯二爺,本不是的錯啊,不如您就饒了這回吧。”
三夫人這樣子看著像在求,其實上是挑明了二爺讓知畫傳謠,敗壞慕白雪名聲,借以破壞親事的罪名,二夫人也是個幫兇,此時丑事敗,他們兩口子卻倒打一耙,其心可誅。
這話無異于火上澆油,老太太果然憤怒更盛,氣得用手指著二夫人直抖:“好!好!好!真以為你們兩口子一個主外,一個主,整個侯府的人都要仰你們的鼻息,你們可以顛倒黑白,為所為了?把給我拉去祠堂反省!依舊老大媳婦也回府了,以后還是由親自掌家,否則我們整個武慕侯府都向敗在們兩口子手里!”
沒想到自己這掌家之位屁還沒坐熱,權利又讓老太太給收回去了,二夫人當下氣得眼皮子一翻,暈了。
三夫人如此打二夫人,無非就是也想撈那掌家的位置,卻沒想到鬧了一路十三遭,最后給武侯夫人做了嫁,當時也氣得不行,本以為依武侯夫人那子,斷不會接這些瑣碎之事,結果武侯夫人款款而跪,一臉平靜地點了頭:“諾!以前是兒媳不好,妄想通過忍退讓換個闔府太平,可事實正明,兒媳錯了。無故的即讓,只會讓小人得志,得寸進尺,讓更多人居心叵測,給侯府帶來無妄之災,敗了整個侯府的氣運,以后兒媳定當擔好這掌家的責任,還侯府一個海宴河青。”
武侯夫人說完這席話,自己也是淚水漣漣地看向慕白雪。兒一再遭遇詆毀和不測,不就是因為之前自己與世無爭,一再退讓的結果嗎?以前不是不愿意爭,而是不屑那些齷齪的伎倆。
可如今兒不但一直孤在險惡的環境中苦苦掙扎,各種惡名還被這些人惡意傳得盡人皆知,對于一個子來說,最珍貴的便是名聲了。
如果自己再不做點什麼,連自己的兒都護不住,反倒要殫竭慮地護著,簡直是枉為人母!而眼前能做的,便是重拾這掌家的權利,給兒一個堅強的后盾。
對上母親愧疚至極的淚眸,慕白雪的眼睛也潤了,微不可見地搖了搖頭。其實在心里,是不同意母親重新掌家的,雖然錦姨娘和慕錦繡暫時出局,可是二夫人和三夫人也不是好惹的。
在沒把所有的外憂患解決之前,只想把母親好好護在后,不半點心,經半點風雨,可是母親眼底上目卻由愧疚變了無比的堅定,最后在老太太面前重重地叩首,等候訓誡。
老太太極為欣地點了點頭:“好!這話說得真是太好了,是聽著母親就無比欣!快快起來吧,以后這侯府,就看你和白雪的了。”
如此抬舉武侯夫人,一方面是想打二房無所顧忌的囂張氣焰,一方面也是對慕白雪剛才出表現的肯定,若不是馬上要出嫁,這掌家之責,定是要給這個最有出息的丫頭的。
看著老太太極為慈祥地扶起母親,還安排坐到了自己邊,慕白雪默默垂眸,心中卻對這老太太全無半點激。因為知道,此時自己得勢,老太太自然看自己和娘順眼一些,可是等年關父親回府過年,發現自己最寵的錦姨娘和慕錦繡出了事,定會掀起另一番腥風雨,而老太太向來是最疼父親的,母親到時又免不了要夾板氣,而那時自己又嫁了出去,母親一個人,如何對付這些虎豹豺狼?
到了這個時候,二夫人已經被請去祠堂罰跪了,三夫人心里雖然不服氣,可是又沒理由反對,只是悶聲悶氣地扯著假笑:“那就恭喜大嫂了!您都不知道,自打您離開侯府去祈福,我們三房整個吃穿用度都被降了一檔,還其名曰勤儉持家,可們只勤儉我們,自己卻富得流油,尤其是我那倆閨,明明是三房嫡,那派頭都不及慕錦繡和慕清歌這兩個庶出,真是氣死我了。如今大嫂掌家,總算正了我們侯府的門風,不會重庶滅嫡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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