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說完便揮了揮手,一看被太子府婢扶出來的娘,司琴不翻了翻白眼,那個傳說中不小心跌進太子懷里,還崴了腳的不是南螦又是誰?
再想想關鍵時刻棄自己小姐而去的黑霜,“夜家”派來給小姐的這些婢簡直沒一個靠譜的,免不了悶聲悶氣地問道:“東印們在哪里?打道回府了。”
仿佛聽到的召喚般,東印、西鐺、北瑯瞬間都從人群中了出來:“這里,這里!武慕侯府馬車這里,快帶著小姐和世子爺上車吧!”
司琴再回頭一看,發青的臉總算好了些,關鍵時刻還是北印靠譜,不但同時讓人把馬車趕過來了,周圍還多了很多黑護衛,想是侯府之前派出來的暗衛也被出來壯士氣了。
司琴只好沖著小世子福了福子:“那就勞煩世子爺幫奴婢扶著小姐回車上了。”
這要求合合理,武慕世子立刻上前,直接打橫抱起了慕白雪就上了自家馬車。
看著這瘦弱的背影,步伐卻無比的堅定,太子嘩的一聲甩開扇子,不由慨嘆道:“這武慕世子小小年紀,看著弱不風,沒想到還有力氣。”
十王爺卻一邊走向自己的馬車,一邊輕聲笑了:“都說虎父無犬子,他的父親畢竟是武侯爺,他再弱能弱到哪里去?只不過是羽翼未,尚未長大人罷了。”
太子就等著他說這句話呢,一邊搖著扇子,一邊冷地勾:“既然知道他尚未年,你這樣私自帶他出宮,就不怕父皇怪罪嗎?當年父皇和武侯可是達了口頭協議,在他至學之前,都會留在宮中求學的。”
所謂的至學之年,就是男子十五歲那年。也就是說,這武侯世子在十五歲之前,都是不被允許歸家的。十皇子如此違反皇令,這可是犯了大忌諱,算是被太子抓住了把柄。
誰知十王爺卻不以為意地上了車輦,只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那就不勞太子殿下費心了!我日前已經向父皇要了恩典,從今以后,武慕世子就是我的伴讀,我想帶他去哪里,就去哪里,起轎!”
太子聞言神極為郁,知道這是因為自己前腳收了武慕侯府的二爺為幕僚,后腳十王爺就向父皇要了武慕世子為伴讀。
父皇能如此痛快地答應,就是不想讓這種龐大的軍權提前落在他們任何人手中,這就是所謂的帝王制衡之道。而十王爺正是看準了這一點,才鉆了這個空子。
之前太子還覺得慕二爺雖然不才,至夫妻倆算是武慕王府的外管事,掌著家,可是現在看來,自己又輸了十王爺一籌,他們夫妻哪能和武慕侯府未來的接班人相提并論?
所以眼下這武慕侯府嫡長之爭,他說什麼也不能再輸,武侯可就這麼一個嫡,這也是唯一和武侯府正式聯姻的機會,哪怕慕白雪患惡疾,命不久矣,這人,他也必須爭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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