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府搜得興師眾,直接驚了慕老太太,這才知道昨夜喜宴過后,慕白雪丟了,立刻也急匆匆地到了花廳等待消息。
第一個搜的是二房的院子,自然是什麼都沒搜到,隨后各房各家的院子也都翻了個底朝天,依然還是不見人影,這下所有人都急了,考慮著要不要真報。
二夫人卻揚眉吐氣,一臉的嘲諷:“報不報,當然是掌家大做主,不過在這之前,某些人是不是該先給我磕頭認錯,非說人沒離府,這下打自己臉了吧?”
若是之前,老太太定然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任們互相排,可這會慕白雪正得寵,十王爺那邊還有意迎娶,這要是出了什麼事,那簡直是得不償失,立刻就拍了桌子。
“閉!也不看看是什麼時候,一個個胡鬧什麼?人都丟了,還不敢去找?若是真有個閃失,還磕什麼頭,認什麼錯!我要整個月閣的人都給陪葬!”
一聽老太太如此護著武侯夫人和慕白雪,二夫人氣得眼淚都下來了:“憑什麼啊?哦!當初我和清歌犯一點小錯就是又掌又跪祠堂,還擼了我掌家的權利,如今們污蔑我綁了慕白雪,怎麼能就這麼算了?心眼子再偏也不能偏這樣吧?要知道我們清歌現在可是太子的人了,母親您若事不公,我定要去找太子憑憑理,打狗還得看主人呢,這不是侮辱我,是本沒把太子放在眼里!”
都說家丑不可外揚,哪能讓慕清歌嫁太子府的第一天,二夫人就去告狀?況且的份也的確今非昔比了,可以算得上太子的外戚,丈母娘!老太太思來想去,便給了這個面子。
“算了!你們妯娌之間的事,自己解決,老大家的,你之前若真的誤會了,便給賠個禮,道個歉吧,千萬別因為這點口舌之爭,耽誤了找阿雪的正事,萬一真出什麼事哭都晚了。”
看著已然大亮的天,武侯夫人也急了,現在是真相信慕白雪出府了,當下就想舍下面給二夫人磕頭道歉,結果東印突然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找到了!找到了!原來小姐昨夜做了噩夢,便由北瑯陪著去祠堂念清心咒去了,因為子弱,又不想叨擾他人派轎,也就沒回來,剛才被負責灑掃祠堂的人發現,此時已經被抬回月閣了。”
不管是真是假,這都是老太太想要的結果,只要人在府中,沒有夜不歸宿,名聲上沒什麼損失,也就不想追究到底干什麼去了,人立刻就站了起來:“那就好!那就好!還不趕隨我去看看!”
可二夫人不肯善罷甘休:“這不可能!明明有人看著和北瑯一男裝由后門出府了,這個丫頭撒謊!”
一直陪坐在老夫人邊的錦哥兒若有若無地看了一眼,隨后低聲言道:“二夫人,人能好端端回月閣,就沒必要追究這些細枝末節了吧?依我看這事一定要封口,大姐姐的名聲還是要保的。”
他這話聽著像是為慕白雪說話,實際上卻很容易落人口實,是提醒著二夫人不一定要這麼針鋒相對地來,回頭傳傳流言蜚語,也一直能達到同樣的目的,二夫人卻想歪了。
“人都沒見著,你怎麼知道好端端的?誰知道是不是在外面廝混了一夜,趁著由府外回來,跑去祠堂打得掩護?”
二夫人口無遮攔,武侯夫人一聽立刻就怒了,嘩啦一聲摔了杯子,人也站了起來:“你給我閉!怪不得能教養出慕清歌那種惡毒的兒,原來這犯口舌的病是打你這學來的?我好好的閨,什麼在外面廝混了一夜?你一直說有人看見出府,你現在就把那個人給我找出來,否則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詆毀我兒的名聲,我絕不能容你!”
一看們兩個當面撕破了臉皮,老太太也知道這事不理不行了,喝了一口茶了火氣,便沉眸看向二夫人:“既然你說得有鼻子有眼的,就把人證出來吧,我倒想看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這樣編排我的嫡孫!”
二夫人立刻就看向了老太太邊的錦哥兒,錦哥兒卻似笑非笑地一邊替老太太捶著肩膀,本就沒抬頭,看樣子是絕對不會承認這事的,二夫人一時間有些犯難。
錦哥兒和慕白雪不同,他可是老太太和武侯爺放在心尖尖上寵著的孩子,就連武慕世子都不及他的半點恩寵,如果自己把他攀咬出來,他再不承認,自己不但落不下好,還會得罪他。慕清歌出嫁之前可是特意和代過,如今長房和三房聯了手,自己今后唯一能拉攏的只有錦哥兒,稍有猶豫,便垂下了頭:“昨夜天太黑,我只記得是一個小廝,長什麼樣子也記不清了。不過他一說完,我不就帶著人去落月閣探了嗎?阿雪也的確不在,難道這還不能證明我說的是真的嗎?”
二夫人說完,心里多有些虛,三夫人那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來了:“我呸!你就憑一個莫須有的下人,就想攀污阿雪,到底安的什麼心思?依舊剛才咱們也說了,如果在侯府找到阿雪,你便給大嫂磕三個響頭賠罪,大嫂不和你斤斤計較,你卻還在這惹是生非!大嫂!你就是脾氣太好,把給貫出病來了,要我說,今天不磕頭賠罪,這事咱們還和沒完了呢!”
一瞧們鬧了半天,一個拿不出人證,一個沒辦法證明慕白雪沒出府,雙方誰都不肯讓步,老太太頭疼地按了按太,錦哥兒立刻殷勤地替,涼的聲音也就響了起來。
“諸位夫人,要我說你們也不要吵了!其實這些事都不重要,現在只要去探大姐姐,查證的清白猶在,這出沒出府還重要嗎?大家好,才是正的好。”
錦哥兒的話瞬間聽亮了二夫人的眼睛,立刻跟著應和:“沒錯!就是這樣!我就不相信在外面混了一夜,什麼事都沒發生!如果能驗證的清白,權當我錯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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