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被落下的往往是看熱鬧的。
冷清歡心滿意足地個懶腰,瞅一眼屋子里,于副將正抻著脖子好奇地往外瞅。
走進去,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適才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
于副將回腦袋:“我不知道啊,我昏過去了,一睜眼你們就都在這里吵起來了。”
冷清歡“嘿嘿”地笑:“不說實話?要不要我給你再在屁上打一針?”
于副將啥都不怕,就怕往屁上扎針,疼倒是不疼,臊死個大老爺們。一聽冷清歡這樣說,頓時就棄械投降。
“我說還不麼?這藥的確就是趙媽下的。不過知秋好像早就有準備,趁著趙媽伺候我吃飯,著將湯倒了,就留了一點兒。”
“你看到了?”
“可不,自從你那天說了這麼一句話,我每天心驚膽戰,覺都不敢睡。側妃娘娘的人一進門,我神經都繃起來了。”
“你也沒有吃那湯?”
“趙媽眼地盯著我,我能不吃嗎?這不是你給我留了七步斷腸散嘛,我就悄悄地吃了,想以死明志的。”
那日里,原本只是一句玩笑,但是冷清歡知道,冷清瑯既然有這樣的打算,就肯定會不擇手段。若是于副將不樂意,哪怕是制造機會,也要將知秋
強塞進于副將的懷里。而于副將又是不敢得罪的,背后也只能使些損的手腕。
就像是今日之事,若非是知秋警惕,提前留了一手,趙媽一走,收拾干凈了所有的碗筷,那就是死無對證,冷清瑯的關系撇得干干凈凈。
于副將即便是真的有什麼懷疑,應當也只是怨恨知秋不要臉。
所以,那天半開玩笑,冷清歡給了于副將一粒清心丸,有備無患,沒想到竟然果真派上了用場。
“然后呢?王爺就來了?”
“自然沒有那麼簡單。”于副將探頭瞅瞅外間,努努:“然后那小子悄瞇地進來,將知秋抱上我的床,這才掩上門出去。他一走,知秋就立即起來,翻下了床。我就一不地裝睡,沒敢吱聲。”
冷清歡瞇著眼睛:“就說這個知秋不簡單,沒想到竟然將慕容麒給套路了。慕容麒是吃了一個啞虧,難怪剛才臉那麼難看。剛才你怎麼不揭穿知秋的把戲?”
“開什麼玩笑,我若是說自己沒有昏迷,那別人豈不誤會我將知秋也看了嗎?側妃娘娘賴上我怎麼辦?”
冷清歡輕哼一聲:“還以為你對慕容麒肝膽相照呢,沒想到,那是沒到真格的時候。”
“刀槍可以擋,這艷福還是
不要搶了。若是我今兒中招了,王爺推門進來,看到我倆抱在一起,躺在床上,我這老臉還要不?我今兒才發現啊,人就是麻煩,人多了更麻煩,我這一輩子就算是飛黃騰達也從一而終,絕不三妻四妾。”
可憐的娃啊。
冷清歡只能昧著良心安:“其實吧,這世間好白菜多的是,不過你家王爺眼瞎,自己愿意往碗里撿爛菜葉子,一堆糟心事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