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魚德妃誕下的皇子滿月,還有被晉為四妃之首的貴妃,甘殿熱鬧了好些時候,然后就迎來了玄宗在西苑大宴群臣的端午宴。
皇后為了以示對新晉貴妃的重視,讓玄宗帶著魚貴妃出席宮宴,還召了外嫁的公主們宮作陪。
自王守一被賜死后,清公主一直寡居,玄宗對自己這個妹妹心懷愧意,近來有意合清公主改嫁裴巽。
此次宮宴,皇后按玄宗的意思,也召了裴巽宮。
李絮離開的這幾年,月兒及笄后,已經出宮尚了張垍。
趁著端午宴姐妹倆久別重逢,有說不完的話,李絮和月兒湊在一起嘀咕時,瞧見不遠與裴巽獨的清公主頗不自在,很是抵的樣子。
“一會兒再來陪月姐姐說話,先去救清姑姑。”
月兒拽著的手很不滿:“不要,裴巽又不會將清姑姑給吃了,當初他尚了宜城姑姑,敢與姑姑邊的婢私通,姑姑讓太監割掉了勾搭他的婢耳鼻,還將裴巽姑爺的頭發給剃了,命他出庭去衙辦事,淪為了滿京城員的笑料。”
“有了宜城姑姑這個前車之鑒,死后想來是裴巽最舒心的日子,偏父皇有意讓清姑姑改嫁于他,他又不敢忤逆父皇的意思,明明對公主什麼的心有忌憚,不得不著頭皮接近清姑姑,也難怪會讓清姑姑滿不自在。”
“其實該到害怕的人是裴巽,你擔心清姑姑做什麼?”
月兒拽著不肯松手:“你不知道,你離開京城后,我有多想你,你個小沒良心的,我尚親時你都不回京城,你跑到邊塞去野了,這麼多年杳無音信。”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七年未見,整整隔了二十四秋。”
的妹妹出落得亭亭玉立立,活是魚娘娘最好看的樣子,偏上又有父皇華貴的氣度,好得令人移不開眼。
也不知道要便宜了京城哪個男子?
月兒拉著滔滔不絕傾訴思念之:“整整隔了二十四秋啊,月姐姐沒有一日不思念你,你在姐姐心里,比駙馬什麼的香多了,你再不回來,姐姐要想得頭發都白了。”
“你個小沒良心的,你蠱了我的心,卻將我獨自一人丟棄在京城……”
月姐姐這子,這麼多年也沒有變過,看來駙馬張垍將護得很好。
李絮被逗笑了:“你不啊,剛親沒兩年的人,說自己頭發要白了!”
“不不,想本公主最親的妹妹,怎麼會呢?”
月兒笑靨如花,怎麼看也看不夠,見視線還落向清姑姑和裴巽那兒,親昵捧著的腦袋讓多看看自己。
“別顧著看別人,多看看你月姐姐呀!”
月兒著的臉蹭了蹭:“哎呀,從前就招人稀罕,怎麼離開京城一趟,姐姐更稀罕你了,那天宮來看魚娘娘生下的小皇弟,統共沒跟你說過幾句話。”
“這些天我在府里想著,我怎麼就跟你不是一個娘肚子里生出來的呢?”
見又看著遠的清公主和裴巽,月兒嘆氣:“哎,若我們是一個娘肚子里生出來的,那你李絮,我李柳好了,省得你放著面前的大人不顧,老往柳樹那兒瞧,我要是垂柳,那你這會兒就在看姐姐了。”
這話,功讓李絮從清公主和裴巽上收回視線,驚訝的看向月兒。
月兒眨眨眼:“怎麼啦?”
“我……”
李絮問:“月姐姐剛才在說什麼?”
“說我和你是一個娘肚子里生出來的,你絮,我就給自己取名柳……”
月兒話沒有說完,李絮突然眼眶開始泛紅,猛地抱住了。
整個大明宮的人,除了母后和魚娘娘,還是最得妹妹喜歡的呀!
月兒高興的環住:“被姐姐了吧?”
很!
不管里的李柳是個巧合,還是真有千萬縷的羈絆,李絮都覺在靈魂深與月姐姐更親近更悉了。
李絮在肩上輕蹭了蹭:“好,下輩子我們一個娘胎里生出來,我李絮,你李柳,我來做你姐姐,你做我妹妹。”
“好啊,你雖然比我小,總是覺你寵著我護著我,說起來,你還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將李絮給抱夠了,瞧見遠柳樹下裴巽在拽清公主的手,而清公主排斥的甩開。
知道清公主遇到了麻煩,月兒覺得這下不能纏著自己如花似玉的妹妹了,忙推了推李絮:“一會兒姐姐再跟你膩,我不管,你陪魚娘娘這些天,陪夠了吧?今兒我是要將你帶回公主府的,你先快去救清姑姑。”
李絮再次到,被萬千寵也是一件心累之事。
這些天被賢妃楊貴嬪,還有高才人圍著轉也罷了,的皇姐皇兄們,趁著母妃晉升之喜來甘殿,都快將的頭禿了。
仿佛才是那個剛出生招人稀罕的小嬰兒,對于長大的自己,他們覺得新奇不已。
終于被月姐姐放手,等李絮趕到清公主和裴巽立著的那株柳樹下,裴巽一臉失落離開了。
李絮走近,清公主嘆氣:“姑姑已經捥拒了他!”
“你父皇不忍看我寡居,有意合我和裴巽,本是一片好意,只是我心里還放不下王守一,裴巽也是尚親過宜城折騰的人,何苦又將兩個失意之人綁在一起呢?”
“那便不綁吧!”
李絮挽著清公主的手:“覺得裴巽也配不上姑姑,他與宜城姑姑尚親時,能與宜城姑姑的婢私通,可見并不將宜城姑姑放在眼里,也正是如此,宜城姑姑才忍不下這口氣,兔子尚且不吃窩邊草呢,他這個人不太講究。”
“能配得上姑姑的人,還是祈國公那樣的癡之人!”
的確王守一不像裴巽,哪怕與置氣,也絕不會干出與的婢私通之事,鬧滿京城的笑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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