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回到聽雨樓,意外發現房門口竟放著治療外傷的藥膏和包扎用的紗布。
這場比賽是止外人場的……而且周懷山也沒參加。
北閣山莊的人應該不知道用制香的事,誰準備的藥膏?
還沒等想明白,手機先響了。
來電顯示:霍景深。
云清心跳隨著手機鈴聲了兩下。
“喂……”接起電話的同時,看了眼帶回來的那瓶‘暖’:
霍景深那邊很安靜,只有他一貫低醇溫淡的嗓音過電波流瀉而來,傳進耳朵里。
“今天淘汰賽?”
……這男人消息未免太靈通了吧!
“嗯。”
“順利嗎?”
云清止不住地角上揚,忽然就有了想分炫耀的小心思。
捧著手機煞有介事地說:“我第一名。”
過程里的不順和刁難,只字不提。
彼端的霍景深盯著上的電腦屏幕,正在播放一份消音的視頻,他的小姑娘站在臺上,沒有足夠的香料,割開了自己的手心……
霍景深漆黑的眼底染上濃烈的煞氣和冷意。
“霍景深?”云清等不來他開口,忍不住出聲喊了一句。
男人周的暴戾氣息緩緩褪去。
“我在。”霍景深淡淡應著,嗓音溫醇,“恭喜你得了第一名,想要什麼禮?”
“……什麼都可以嗎?”云清向手邊的香水,心跳微微加快了。
霍景深極輕地笑了一下:“嗯,什麼都可以。”
猶疑了片刻,鼓起勇氣,到底還是開口了。
“我想見你。”
霍景深似乎有些意外這要求,他沒有立即回應,短暫的沉默,讓云清覺得度秒如年。
甚至有點后悔,為什麼要開這個口……明知道,他未必也想見……
云清故作輕松地道:“我開玩笑的,你……”
“我有點事要理,待會給你打電話。”霍景深說完,就直接掛斷了。
耳邊只剩下諷刺的忙音。
云清心里那點雀躍被打得七零八落。
落寞地在椅子上一團,兩條手臂抱住膝蓋,將臉埋進去,只出雙眼睛,靜靜凝視著面前那瓶“暖”,眼神逐漸黯淡。
這瓶香水一部分靈來自于母親姜如心,而另一部分,是霍景深。
本打算,把這瓶香水送給他的……
云清合上眼睛,蓋去眼底濃濃的失落。
這一天折騰得實在有些累了,在椅子上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聽見手機鈴響的時候,云清只以為是在夢里,眼皮都沒睜開,手到手機。
“喂……”嗓音帶著沒睡醒的沙啞。
電話那端,靜默片刻,傳來霍景深悉的聲線:“……困了?”
“嗯……”
“那還想見我嗎?”
這一句,讓云清瞬間醒了瞌睡,一骨碌站起來,不小心撞到桌角,疼得齜牙咧。
不確定地喊了聲:“霍景深?”
耳邊,男人安靜淺淡的呼吸,仿佛羽從心尖上拂過。
他極輕地笑了一下,語調憾:“看來是不想,我白跑一趟了。”
云清愣了兩秒,猛然反應過來,連鞋都沒穿,沖出去拉開門,就看見霍景深的影,安靜佇立在月下。
男人一暗西服,寬肩長,看上去高大拔。
云清看得眼眶發,明明只有幾天沒見,竟然覺得恍若隔世。
霍景深一只手還握著手機,目落在云清著的腳上,眉心微蹙,正要開口,卻看見小姑娘朝他飛奔而來,狠狠撲進了他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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