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朝十五年,國泰民安,繁榮昌盛。正值元宵佳節之際,舉國上下普天同慶,熱鬨非凡。皇上早已下旨,元宵當日要盛邀請皇親國戚,朝中功臣來宮中相聚,而周邊小國的元首得知訊息後,亦是爭先恐後帶著奇珍異寶來朝,希能得到通朝的庇護。
這樣一個大的盛典,宮裡的太監宮,各部執事的在年前便開始著手準備,連被冷落在偏遠宮殿的安公公,過了大年初五也加到幫忙的隊伍之中,整個皇宮一派欣欣向榮。
現在跟在皇上跟前服侍的公公是於二喜,進宮不過十年,因為人機靈實誠,做事又麻利,所以一路晉升,在安公公被皇上發落去照顧小皇子後,便提拔到了瑄殿,照顧皇上左右。
於二喜這兩三年之所以能夠在皇上跟前站穩了腳跟,最主要的經驗還是來源於安公公。即使自己現在得寵,但並未像彆的太監那樣冷落安公公,反而每隔幾天,得空就去與安公公聯絡聯絡,把皇上賞給他的賜品,彆人上供給他的寶貝,一個不留,全往安公公那送。
安公公看他是個實誠人,討好自己,無非就是想從他這得知皇上平日的喜好,生活習慣,有何忌等等,看他倒是一心一意想服侍好皇上,隻要是真心為皇上好,安公公並不吝嗇傳授經驗給他,所以兩人一直以師徒相稱。
這會兒,於二喜正在司部忙著準備皇上晚宴時的龍袍,正愁著腰帶該選何種時,遠遠便看到安公公揹著手走過來,心中大喜,連忙迎了出去,
“師父,師父…”
安公公一抬頭就看到了於二喜正咧著牙笑著朝他招呼。
“師父,您來的正好,我有個主意拿不準,正不知如何是好。”
安公公看了一眼他手中的腰帶,立即明白什麼事,
“皇上不喜好那些花裡胡哨的東西,按照平日的樣式即可,但需要注意的是,這樣的場合,玉石上的龍紋要正龍。”
“是,師父。但是二喜還有一事不明白。”
“什麼事?”
“師父常說,皇上喜靜,不喜鬨,但二喜服侍皇上這三年多來,覺皇上是喜鬨,不喜靜。”於二喜唯獨在這件事上對安公公的話存在疑。就拿這次元宵佳節來說,皇上恨不得萬國來朝,把整個皇宮得滿滿噹噹的,隻恨不得在各宮各殿都擺上一臺戲,鑼鼓喧天鬨到天明。
還有平日,皇上隻要理完正事,便會喬裝打扮一番,帶著他出宮,天城哪裡熱鬨,就往哪坐上一日。這明明是喜歡熱鬨啊。
安公公聽完於二喜的話,心思一沉,眼暗淡。這幾年,他雖然被皇上足,不準出現在皇上的麵前,但皇上的種種變化,他又豈會不知道?
這皇宮,尤其是後宮,原本冷冷清清,寥寥無幾人,但這幾年,皇上一連新晉,賜封了幾宮妃嬪,把三宮六院都置辦齊了。
如今後宮裡,隻有皇後的位置空缺著,其餘有莘妃,容妃,徐妃,元妃,四足鼎立,統領後宮,莘妃雖不寵,但論資曆,尤其是還有芊公主這張王牌在手,所以其妃嬪也搖不了的地位。
這四位妃子,之所以能夠在後宮四足鼎立,又不完全是因為們本有多寵,而是們一個個家世背景顯赫,們在宮中能夠相互牽製,也正是因為們背後所代表的家族能夠相互牽製著。
想到這,安公公就思緒萬千。皇上這些年也算是想通了,不再事事親力親為,而是分權下去,在朝中培養了幾大派係,每個派係都權力極大,但又能互相牽製,誰也彆想統攬大權。這種權平衡,玩的好,皇上便可輕鬆自在一些,若是玩不好,就像走鋼一著不慎,碎骨。而當然,皇上屬於前者,對這類權掌握的遊刃有餘。
“師父,安師父?”於二喜見安公公眼神飄散,不知在想什麼,連著了他幾聲。安公公這纔回神,看了看於二喜回答道
“那是因為皇上心裡太靜了,你儘心陪著皇上便是,不該問的彆問。”
“是,師父。”
於二喜顯然並不太明白安公公所說的,皇上心裡太靜了?是什麼意思,但看安公公的表,他又不敢多問,想來還是自己的道行太淺了,修煉不夠。等他服侍皇上的年頭能達到安公公那樣,大概才能明白。
這邊,他歡天喜地的去給皇上準備晚宴服裝。
而那邊,安公公依舊揹著手在宮中轉悠一下這節日的氣氛,他雖地位不如從前,但好歹也是在皇子、未來太子邊的公公,所以自然冇人敢拿他怎麼樣。
這一轉悠,竟習慣的走到了瑄殿的附近,看去還是一樣的雄偉而充滿威嚴,唯一不同的是,這裡不停的進進出出很多宮與太監,忙忙碌碌的樣子,完全冇有從前的肅靜。
安公公心中淒然,轉朝另外一邊的拱門而去。這拱門背後,安公公認識,是曾經的六清宮,但此時已完全冇有樓宇,是一片很大的池塘,池塘裡種滿了荷花,在花團錦簇之下,出池塘中央的亭子。
宮裡的每一,每一景,都有講究的名字,唯獨這片池塘,這座亭子,孤零零在熱鬨的瑄殿旁邊,連個牌子,連個名字都冇有,如同它消失的主人一樣。
六清宮與當年的六池宮一樣,是個忌,連兮妃娘娘也是個忌,無人再問起的去向,也無人再提起,彷彿那個曾把宮裡鬨的翻天覆地的人,本就不存在一般,連皇上也再未提及過。
如果安公公還在皇上邊伺候,想必他也不會再提,或者再想起。但是,他現在服侍的人是小皇子,這個宮裡,這個世界上,唯一證明兮妃娘娘存在過的小皇子。
前幾年,小皇子還會隔三差五問安公公
“我娘呢?真的不回來了嗎?”
而這幾年,小皇子長的已及他的肩膀,他不輕易問他的孃親去哪了,隻偶爾太傅講到孝道時,他會私底下跟安公公說,
“我會每日祈福願我孃親在外,能夠自由安康,過想過的日子。”
“安公公,這皇宮就如地獄,我很慶幸,我娘冇有回來。”
“皇子,這話您以後千萬彆說。”
安公公因為心疼,不曾指責過他,總有一天,他會知道真相,知道他的孃親已不在世,也總有一天,他或許會明白,他的父皇為何把他放在這遠離瑄殿的偏僻宮苑裡,不聞不問。
今年的氣候暖和,纔到元宵,這一池子的荷花已含苞待放,有些更是迫不及待的開出了花朵。一池荷花爭相要開的熱鬨,反而顯得這連一個命名都冇有的池塘更加的清冷寂寥,安公公收起思緒,歎了口氣,對著滿池子的花說到
“也不知是娘孃的心狠,還是皇上的心更狠。”
陳年往事,不提也罷,不提也罷。他轉快速的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夜幕已降臨,各宮各殿早已高高掛起了燈籠,遠遠過去,綿延不絕,把整個皇宮照的燈火輝煌,尤其是花園那,聚集了通朝所有的權貴以及周邊各小國首領,好不熱鬨。
於二喜依舊是咧著笑,對每個上來對皇上說奉承話的人都笑。其實,他以前雖然也笑,但從不像現在這樣笑的跟白癡似的,隻差冇流哈喇子了。原因無二,因為皇上命令過,
“你既然笑,今兒個就給朕好好笑著,不許停。”
說這話時,正巧被容妃聽見,容妃也撇著說道,
“對,二喜公公笑的喜慶,大夥兒看著也高興。”
所以於二喜這一晚,笑的腮幫子都搐了,也不敢停,奴纔不好當啊,尤其是皇上邊的奴才。他一邊幫皇上收賀禮,收到手,一邊繼續僵的笑著。
好在過了不一會兒,這些達貴族們終於在皇上麵前表完忠心,晚宴開始,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他著堆積山的賀禮問道,
“皇上,這些賀禮怎麼理?”
“給各宮分下去。”
“是。”
皇上對後宮的妃嬪向來大方,這些賀禮裡麵也不乏有些奇珍異寶,皇上連正眼也不看,便全打發了。於二喜收賀禮時,早在心中對賀禮進行分門彆類,各位娘孃的喜好,他也早瞭然於,所以隻皇上一句話,他便計劃好如何辦。這種“技活”他做起來得心應手,把各宮娘娘都伺候的高高興興的,都覺得自己得到的是皇上選挑選的,一高興,不得賞賜他一些。
這也是於二喜跟安公公的區彆,他算是與時俱進,以往安公公不需要麵對後宮人們的爭奪,一心服侍好皇上就好,現在這後宮是百花齊放,他不得不周旋在其中,這方麵,安公公著實冇有經驗傳授給他,他隻能自己琢磨,算是自學才。
此時圍繞皇上坐的是容妃,徐妃還有元妃,而莘妃的座位則有宮裡頭“最大”的人,芊公主坐著。7,8歲的年齡,已出落的亭亭玉立,依舊喜歡鵝黃的衫,襯的如凝脂,明眸皓齒,再加上那驕傲的神,個子雖小,氣勢卻完全不輸各宮娘娘。的生母莘妃雖不寵,甚至皇上一年到頭不會見一次,但是對芊公主是極寵的,所以那些娘娘們,也不得不對好,一個個擺出慈母的角來。
宴會進行到一半,一桌子的妃嬪各儘本領,把皇上哄的極開心。為什麼說皇上開心呢?於二喜判斷的標準是,這一晚,皇上都冇有皺眉,這表明他心不錯。
皇上心好,底下的人心自然更好,酒過三巡,圓月已當空,時候也晚了,皇上這才與大家告彆離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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