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暉被掛了電話,拿著手機站在廚房愣了愣,還是不放心的關小了火,往帽間去。
邵暉打開了柜,把那件可憐的銀灰外套再往里踹了踹,把服完完全全埋進冬裝里。
邵暉看著那服一點影子都看不到,想了想,又彎腰下去扯出了一個角。
叮咚!叮咚!叮咚!
門鈴聲一響,邵暉立馬冷靜,把柜門大敞著去開門。
叮咚!
你的沒睡醒甜已到貨,請注意查收。
“來了。”邵暉沉下臉打開門,“碼和指紋都沒改,你可以直接進來的。”
你不覺得婚都離掉了,我直接推門就進很奇怪嗎?
田甜站在門口腹議,他現在腦子里還暈乎乎的,不想和邵暉爭執這些沒用的東西。
田甜抬了抬眼皮,從邵暉和門里了進去。
不想和你說話。
田甜上穿著天藍的寬松短袖,他人清瘦,均碼的短袖穿著松松垮垮的,袖子都搭到了小臂上。
他正面從口到肚子印著一整個大白兔子,背后還有一個圓圓的白尾。
依舊還是從邵夫人那天南地北搜羅回來的那一堆趣味睡里挑出來的。
不過好歹是沒有兔耳朵了。
邵暉一恍神,就看著田甜已經溜進了帽間,邵暉忍不住晃了晃腦袋, 他突然覺得自己是一個老農夫在守株待兔。
哈哈哈哈,可。
——————
“怎麼會找不到?”田甜自言自語的看著大敞的柜門,捋了一把腦袋,“不就都掛這里頭的嗎……”
田甜把柜子里掛著的一排外套全翻了一遍——沒有。
怎麼可能沒有?他明明記得之前他收在這里的。
“你是不是放了?”田·大兔子·氣鼓鼓·沒睡醒·甜瞥了一眼屋門口靠著的人,“我之前放的好好的你胡折騰什麼。”
“我不知道啊。”邵·裝無辜·老農夫·暉眨了眨眼,“你知道我也沒管過這些事,一時之間也弄不清。”
“我信你哦。”田甜哼了一聲,繼續在服堆里翻,“你在那兒笑什麼,早上起床沒事做嗎。”
“我哪里笑了。”邵暉揚起的角都沒收起來,“我只是覺得你今天早上……帥氣的。”
田甜一秒沉下臉,滿臉寫著超級冷漠:“你沒事做嗎?服別穿了啊。”
“好好好,你慢慢找。”邵暉口頭投降,“我去做早餐。”
田甜看著邵暉離開,才轉過頭抿了抿。
這個呆子,這種老套的手法小學生都不用了啊。
昨天找不到領帶的時候,那件外套明明在這兒掛的好好的,怎麼一轉眼就找不到的,怕是邵總心里最清楚。
當他五歲半嗎。
哎呀,到底是給塞哪兒去了?
田甜心里嘆了口氣——
當他是黃金礦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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