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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寵狂妃傾天下》第二百一十六章 誰上廢誰

一個時辰前,武烈河十七渡口。

神機營左哨軍參將魏琪,帶著將士們收拾完一地狼藉,重新在寬道上布置圍欄和拒馬,又蹬上瞭塔。

“今兒真是怪了,平日里見的野豬也不知道是打哪來的,群結隊沒命似的瘋跑。”

“可不是!”一個千總從他手中接過銀槍,“剛有弟兄說,扎營在南邊二里地的右哨軍,還看見群的馬蜂朝下游峽谷去了,邪的很!”

“是嗎?那你沒想著他們右哨的過來,說咱們烤了野鹿請他們吃酒?”

“嗨~”那千總一邊著魏琪的槍,嘿嘿一樂擺擺手,“右哨那邊換了個守備,不下頭人和咱們左哨的瞎混,咱們哪敢說今兒要開葷?”

魏琪打著哈哈,來到瞭臺極目遠眺。

遠方的天空雖紅燦燦一片,可南邊玉帶般的武烈河下游,不知怎的竟起了大霧。兩側林被籠罩其中,只能看清松樹的碧綠塔尖。

而從那濃霧中,似乎還約傳出金屬的撞聲。

“頭兒,下頭好像有靜!”負責觀察敵的將士稟了一聲。

魏琪聽罷,接過邊將士遞來的紫銅描金千里鏡,睜著兩只眼睛順勢去。

只見視線一片白霧,什麼都看不見,敏銳的嗅覺讓他察覺出危險的氣息。

燕王早就通知自己,刑部尚書陸云禮今日會在十七渡口與他匯合,再以夜孔明燈為號,護犯人蔡察面圣。

算算時辰,這陸大人應該早到了才對。

如今不但他一行人沒個影子,連燕王也不見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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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是出了什麼事?

想到這,魏琪抬步走下臺階:“三百火銃手,隨本將去下游查探。”

“是!!”

眾將士集結在后,魏琪翻上馬,將銀槍火銃掛在側,眉頭已皺個“川”字。

再想到右哨軍調來個新守備,估著連火銃怎麼點都不會,若是真被人襲指不定什麼樣。

魏琪不又照著馬屁了兩鞭子,一路風馳電掣,向下游行去。

可才行了不到二里地,就遠遠瞧見一行著明甲的神機營右哨將士,橫在道中央。

百來號人,又不能踩著他們過去。

他冷眼打量了兩圈,見面前眾人懶散得沒半點“兵”的驍勇之氣,便高聲問了一句:“前頭有靜,你們就在這干看著麼?”

周圍的人聽罷,“嘩啦”一聲圍了過來,將腳底下的石子踩得嘎嘣作響。手上拎著的紫銅火銃,隨他們腕上轉,晃得吊兒郎當。

他們大多數是不之年的老油條,平日里在各布政司守備軍混得久了,除了沒別的本事。好容易混進三大京營之一的神機營,更是端出一副仗勢欺人的架勢。

他們看來人,沖在最前頭的一騎,是青鬃大宛,馬頭上照著細的麟甲。背上之人銀翅盔紅纓高聳。可頭盔下的面容,則是一副頭小子模樣,便嘻嘻哈哈起來:

“哪來個細皮的瓜娃子,敢指使爺爺們!”

魏琪邊的千總怒喝:“大膽!這是神機營左哨魏參將!”

“喲?魏參將!”方才說話的黑臉大胡子,將手中火銃隨便一扔,走上前來,“對不住啊,咱們都是從地方上來的軍戶,只聽過都指揮使、百戶千戶,不太懂這營里頭,參將是個什麼頭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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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音剛落,后眾人便捧腹大笑。

魏琪掛懷著前頭陸云禮的安,本不愿多費口舌,可見他們似乎有意耗著,便掃了一眼面前人的胄甲,正說道:

“本將是左哨參將,帳下有兩個你這樣的守備!”

見他猜出自己是右哨守備,這黑臉大胡子微微詫異,旋即笑呵呵說道:“那您管得了左哨,還管得著右哨?手得夠長的。”

魏琪亦是著白牙笑道:“右哨我是懶得管,自有總兵大人約束。您老怎麼稱呼?”

“弟兄們都我劉爺~前兒是山西布政司絳州千戶,得了咱們王家十七老爺的提攜,來做這神機營右哨的守備!知道王十七老爺是誰嗎?那是…”

“呵…”魏琪冷笑一聲打斷,“這事兒奇了,神機營從不養閑人,岳總兵怎麼由著下頭人胡搞,什麼糟魚爛蝦都往里頭塞?”

“小子!你說誰是糟魚爛蝦!”

劉守備手下人見他張牙舞爪要手,連忙將其拉住:“守備,這人是岳總兵的外甥,可使不得!”

“行了,本將沒閑心跟你耗,把道讓開。”聽著前頭越來越清晰的刀兵之聲,魏琪失去耐心。

“讓道?”劉守備臉更黑,胡子炸起,“岳沖了不起?爺爺戰場上搏命的時候,他就是給老子提靴的!今兒咱把話撂這,右哨的地界兒你想過去,除非讓你舅舅給老子磕幾個響頭!”

右哨將士聽罷這話,登時架起火銃,對準面前左哨軍。

這還是魏琪頭一回被自己人拿銃對著, 他正了正頭上的銀盔,冷了臉:“你方才說的,那王家十七老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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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守備撐著腰桿,歪樂了:“王家十七老爺,那是當今太后庶出的十七弟!當今皇后的十七…”

魏琪飛就是一腳!

劉守備正大聲說話,冷不丁吃了一腳,整個子“砰”地一聲,帶著后頭幾個將士翻個跟斗。

還未起,手掌便被一桿銀槍扎進了土里。

一聲慘嚎沖天而起,劉守備疼得雙目,抬頭便見一個黑的銃口頂在自己腦門。

“王家人左右朝廷用,修堤造橋手不干凈,現在還想在神機營擺譜?連豫王都不敢明目張膽!太后要是知道你拿老人家當擋箭牌,你這條老命還能留下嗎?”

魏琪說完,他面前右哨將士猶猶豫豫進退兩難,可又見這參將猛地把那銀槍起:“誰上廢誰,給本將讓開!”

劉守備的濺了滿地。

他沒想到自己會低估了這個參將的本事,而對方足有三百人馬,他撈不到半點便宜,便咬牙切齒擺了擺手,放魏琪等人離開。

見那左哨將士飛馳而去,便來個人撕了袍擺給劉守備包扎:“頭兒,你沒事吧?”

“去通知豫王殿下,就說這頭截不住了。”

撥馬沖濃霧中的魏琪,抬眼看不清林中況,只聽見“砰砰”銃響炸在耳畔,不遠似有一隊人馬的嘈雜之聲。

他環指在口中吹出哨響:“左哨跟上!”

下馬兒的蹄子在泥土上踩出一個個凹坑,聽著那嘈雜聲響越來越近,魏琪大喜。

卻沒料到側方樹上忽地竄出一個人影。

刀刃一亮,便向自己脖頸砍了過來。

他后仰出銀槍,抖了兩下紅纓,手腕一連抖幾個雪亮槍花退面前的人影。

卻又聽后箭矢破風出,可待他看清寒飛至面前,已然來不及躲閃。

暗道不妙之余,便覺下一輕,呼吸的瞬間,自己已被一墨形抓住肩膀翻躲至馬腹之下。

“砰”地一聲,箭噴涌,被刺猬的馬兒嗚咽兩聲倒地不起。

后人嗓音卻暗含薄怒:“怎麼才來?”

魏琪皺眉轉,只見救自己的人肩頭破了口子,正潺潺往外流:

“燕王殿下!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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