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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寵狂妃傾天下》第二百八十二章 煉柔童子

唐風行至帳,盯著四個疼得滿地打滾的小,嚇得兩條眉登時擰在一塊,小心臟撲通撲通簡直要跳到嗓子眼!

緩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問道:“遲、遲妹子,你都做了什麼?”

遲錚沒有說話,只將左手的五手指在他面前攥了攥,咯啦啦的聲響便讓唐風閉上了大,像只鵪鶉般站在一旁。

王爺既然說讓自己觀,那就是不用手,只管看著就好。

可是看著看著,唐風便察覺出一異樣。

這幾個小子雖然滿臉鼻涕眼淚,可一模一樣的四張臉,卻只有一人是哀痛表,其余三人一個歡天喜地,一個怒氣沖天,還有一個面無表

配上鬼哭狼嚎,怎麼看怎麼邪

他抬眼瞥了一眼遲錚,卻見始終都是一副淡定神,便也把疑問咽了回去。

接下來的審訊并沒有什麼波瀾,這煉子曉得遲錚鎖狼的厲害,又明白自己親人的命還在這魔頭手里,便也肯乖乖配合,將自己和親人來歷一五一十吐了個干凈。

原來他們是山西布政司絳州府人,實為孿生四胎。

可胎足滿月之時母親難產而亡,他們也沒能被生出來,族人認為這是不祥之兆,便將其與母親尸一起置于棺木中停在義莊。看守義莊的七叔公見這婦人雖沒了氣息,可腹中骨還有胎,便剖腹取子,將四個孩子救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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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知為何緣由,他們不但先天不足,骨骼奇又總會臼,而且分別長著喜、怒、哀、無四張表的臉。尚在襁褓之時,幾人靠七叔公看義莊和打獵為生。漸漸長大后,朝廷徭役頗重本就活不下去,又加上天災終日食不果腹,幾人便憑著一本領,劫富濟貧,本是鳴狗盜的下三濫,卻在江湖上逐漸有了些名氣。

后來絳州發了大頭瘟,他們便和七叔公逃了出來,跟著流民一路討飯來到京城......

“一路上,我們遭遇了流寇、土匪......”

“誰讓你們回絳州陸大人的卷宗?”

遲錚懶得理會他們聲淚俱下的哭訴,冷冷打斷他們繼續賣慘。

那領頭的小忽然一愣,眼淚也跟著收了回去,不敢相信這魔頭竟然對自己的悲慘遭遇毫無憐憫之心。

吸了吸鼻子便道:“是一個書生。”

“那書生什麼?長什麼樣?”遲錚的鷹眸眨也未眨,泛著冷芒似要探子心底。

四個小換眼神,又嘟著掉了幾滴眼淚,鼓破了兩個鼻涕泡委屈道:“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姓方,他和他的弟弟也是雙生子。”

“姓方?”唐風橫眉立目,與遲錚對一眼。

姓方,又有孿生兄弟的書生。

除了那個在花炮局炸時,被陸家兄弟綁了的方啟文,還能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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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這個方啟文,在燕王府遇刺之時,早已被人劫走。

而自家姑娘陸挽瀾又推測,此人應是輾轉回到了豫王手中。

遲錚起踱步至四人面前:“那這麼說,你們是豫王的人?”

聽到“豫王”二字,四人雖然面各異,卻瞬間止住眼淚不敢再說下去了。

見狀,遲錚心中了然。這幾個小子和所謂的七叔公,不過都是那個方啟文的下線,他們本以為供出上線沒什麼,卻沒料到自己竟猜出了他們真正的主子。

那麼,此次時疫會不會與豫王有關?

可這樣直接去問,他們幾個也未必肯說,遲錚便改了問法:

“說來聽聽!你的七叔公怎麼會染上大頭瘟的?”

領頭一臉笑意的小開口:“是因為......”

哪知這小話音未落,營帳外便傳來“嗖”的一聲,弩箭破風而出,直接穿營帳氈,向遲錚面前的小后心飛來。

刀懸腕去砍,就在雪刃“鐺”地一聲將其擊落之時,又有數支弩箭攜迅雷之速從四面八方襲來,霎時間便沒另外三個小的要害。

“二弟——”

領頭的小見自己的三個孿生兄弟接連倒下,急忙撲過去搖晃著幾人尸,眼見著他們連話也沒說上一句,“噗”地吐了口黑后便沒了氣息。他臉上雖然掛著燦爛的笑容,淚水卻噴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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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弟——四弟——你們不要丟下我啊!”

遲錚無暇顧及小哀慟的緒,只刀割開營帳, 飛竄了出去。

此時天濃黑,四面荒無人煙,放箭之人早已沒在夜空之中。

死士和影衛聽見靜急忙趕來,卻只聽見營帳一個孩沖出營帳,指著遲錚撕心裂肺地哭喊著:

“都怪你!都怪你!是你把狼堡的狼都帶走,他們才會讓我七叔公去捕狼!”

遲錚回頭,靜靜地看著那小

“如果不是你們!我七叔公就不會去捕狼!不去捕狼就不會得病!你還我七叔公!還我弟弟!嗚嗚嗚——”

這一幕,讓饒是鐵男兒的唐風也有些心

小孩子再壞,也是顧念親的。

可遲錚卻表現得頗為冷,只抓著這小的肩膀冷冷問:“你七叔公在哪捕的狼!回答我!”

“現在只有我們能救你和你的親人,你最好把知道的都說出來,不然的話,你出了這里,就會和你的兄弟們一樣。”遲錚將他拉進營帳,指著三個小的尸,漠然開口,“說!你七叔公捕狼之后,還去了哪?”

而接下來的審問,由于影衛的層層看守,前來滅口的黑本探聽不到,便踏風踩瓦來到了京城城東,一個掛滿白幡縞素的府邸。

對著一個著墨團龍暗紋錦的男子耳語一句:“主子,解決了三個,剩下一個沒機會手,時疫源頭很快就會找到。”

“哼!”豫王蕭逸寒角扯出一鷙的冷笑,將幾冊賬本仍在謝懷津的靈堂前,“無妨,他們知道了時疫源頭也好。”

說完,便又抬眸看向了一眼面前的靈位,朝邊的矮胖仆從慵懶地擺了擺手指:“老海,幫本王給謝三公子上柱香。”

“是。”老海角噙笑,燃了三支線香,香爐。

蕭逸寒抿,看著跪了一地的文臣武將,笑得更加猖狂:

“真是讓本王意想不到啊,這大晚上的,竟有這麼多賢能志士來為謝太傅家的庶子吊唁,我大周當真是禮儀之邦啊!啊?謝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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