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知道寧杰的已婚份嗎？”

“開始不知道。小潔說有男朋友后，我和爸爸提出什麼時候見個面，也好幫把把關，可是小潔拖了又拖，到后來我們發覺不對，才跟我們坦白，寧杰沒離婚。”說到這里，宋潔母親怒視了寧杰一眼。

寧杰直接翻了個白眼，氣得臉差點崩掉。

秦聿給了寧杰一個警告的眼神，寧杰老實下來。

律師繼續問：“你們有阻止被告跟寧杰在一起嗎？”

“當然要阻止，我們雖然不是大富大貴的人家，但也是清清白白做人的，怎麼能給人當小三？我和爸爸知道后就讓他們分手，但小潔跟我們說，寧杰早就跟他老婆分居，兩人沒離婚是不想影響孩子高考，等孩子高考后他們就離婚，到時候就可以明正大跟寧杰在一起。”

“也就是說，被告在明知道寧杰已婚的況下，依然跟他在一起，是因為寧杰說自己已經跟妻子分居，并且準備離婚，他們的婚姻已經名存實亡？”

“是的，不過我們還是不放心，親自去見了寧杰，寧杰親口說他跟他老婆早就各過各的，互不干涉，他是真心跟小潔在一起過日子。”

“寧杰跟被告在一起期間，兩人有經濟往來嗎？”

“小潔經常給他買東西，服、吃住、花了不錢，我還經常說年紀越來越大，要注意攢點錢，總是攢不住，說寧杰給買東西，不能總是讓寧杰付出，幾年下來工資越來越高，手上卻沒留下什麼錢。”

“謝謝，我的提問結束了。”

送走宋潔母親，律師再次申請證人出庭，“被告方申請傳喚證人梁敏敏到庭。”

梁敏敏是個四十多歲的家庭主婦，跟宋潔家是鄰居。

“證人，你認識這位先生嗎？”律師指著原告席上的寧杰問道。

梁敏敏順著的方向看去，見到一張撲克臉的寧杰，點頭：“認識，宋潔老公。”

“宋潔老公？你們平時都這麼稱呼寧先生？”

“是的。”

“也就是說，寧先生曾經很長一段時間以宋潔的丈夫份出宋潔家？”

“真說起來是不是老公我們也不知道，宋潔最開始說那是男朋友，后來結沒結婚沒說，我也就見過兩三次，不過這位寧先生經常開車去接宋潔上班，有人給宋潔介紹對象，宋潔也總說自己有對象。”

“謝謝。”

第三個證人是宋潔的同事，律師問道：“你是什麼時候知道被告跟寧先生往的？”

“四五年這樣，沒到五年。”

“是怎麼知道的？”

“宋潔告訴我們的。”

“你們知道男友的份嗎？”

“知道，男朋友的公司跟我們公司有業務往來，聽說是那邊的高管，當時我們還羨慕，找了個有能力的男朋友。”

“除了公司高管，你們還知道他的其他信息嗎？”

證人搖搖頭，“不是很清楚，我們有各自負責的客戶，不是自己負責的客戶，一般都不是很了解。”

“你們知道寧先生已婚嗎？”

證人看了看宋潔，慢慢地點了點頭，“開始不知道，后來是聽寧先生公司的人說起，我們才知道寧先生已經結婚，還有個十幾歲的兒子。”

“什麼時候聽說的？”

證人想了想，道：“很久以后吧，那時候宋潔已經跟寧先生在一起。”

“當時宋潔什麼態度？”

“很難過，消沉了一段時間，后來聽說寧先生離婚了，他倆才重新在一起。”

“這麼說宋潔在此之前也不知道寧先生已婚？”

“宋潔還是這麼說的，我們看那麼難過，應該也是被騙了。”

“關于寧先生離婚，你聽誰說的？”

“寧先生說的，有次他來找宋潔，宋潔跟我們說他離婚了，寧先生沒有否認。”

寧杰臉一變，怒視著對面的人，這個死人！

他剛想作，被秦聿拉住，眼神警告他。

“是自己太高調被別人知道當我的人，哭著跟我說沒臉見人，我被哭得心煩，跟他們公司的人也沒太多接，才答應默認自己已經離婚。”寧杰低了聲音惱怒道，誰想到他一時心，就被這人利用了！

秦聿看著對面，微微瞇了瞇眼睛，嗯了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律師得到滿意的回答，對證人點點頭，示意可以離開，回看著姜芮書，“審判長，我的提問結束了。”

說罷看了看秦聿，雖然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但現場氣氛明顯張起來。

姜芮書問秦聿：“原告方是否要詢問證人？”

秦聿扶著桌子慢條斯理起，漆黑的眼瞳看著律師，“被告方的證詞很彩，把被告從一個足他人婚姻的第三者，塑造了一個被所困的真，不過我有個問題，寧先生默認自己已經離婚，被告知不知道寧先生沒有離婚？”

宋潔的律師臉一變，頓時明白了秦聿這個問題的目的。

說知道，宋潔仍然是洗不白的第三者。

說不知道……

卻有點說不過去，常年關系親的人離沒離婚能沒有一點端倪？

宋潔下意識看了看自己的律師，見自己律師臉凝重，便知道秦聿這個問題很致命，心里有些不安。

秦聿將的小作看在眼里，沒有催，目順著宋潔看向了律師，似乎不介意們先通好再做回答。

律師見狀驚疑不定，不確定他究竟是還有底牌，還是故作姿態。

心念電轉，衡量兩個回答的利弊，最終覺推翻原有證詞和辯論方案風險太大，對宋潔幾不可察地搖了搖頭。

宋潔低下頭：“不知道，他跟我說離婚后就跟我住一起，像夫妻一樣生活。”

被告的意圖已經很明顯，將黑鍋都推到寧杰上，只是一個被欺騙的無辜，兩人之間不形包養關系，以此支持對于債務關系的主張，同時也能博取法的好甚至同。

不得不說宋潔聰明，知道多說多錯，哪怕自己的回答有點不合理，也不多說一句，只要原告沒有證據，就不能推翻的說法。

秦聿臉沒有改變，如常詢問道：“你們像夫妻一樣生活了多久？”

“四年左右。”

“這四年間你沒有對寧先生離婚的說法產生過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