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沒說話，醫開始跟他解釋不絕育的壞：“如果秦先生打算讓貓咪生育，那可以不用考慮這個問題，但如果秦先生無意養育更多貓咪，我建議還是趁早做絕育，貓的繁能力很強，沒有固定發時間，有些貓每個月都會發，每天哭著喊著找小人，會比較吵鬧，還會食減退，緒暴躁，滋尿，味道很人。”

秦聿：“……”

“只有人類和海豚才會因為快，其他都只是本能繁，你不用擔心絕育后會剝奪它的快樂。”

秦聿：“……”

“如果不配生育，母貓容易患子宮炎癥和子宮蓄膿，留著子宮，只是多了一個生病的。”

秦聿：“……”

“另外，沒絕育的貓咪容易離家出走，一旦出走，很能找回來。”

秦聿眉心微微一，這倒是他擔憂的一個問題，墨玉太喜歡往外跑了，凱旋公館雖然安全，但如果哪天墨玉跑出了凱旋公館，不論是被人抓住還是誤食有毒的東西，都可能再也回不來。

正考慮著，就在他快要下定決心的時候，隔壁突然傳來一聲哭喊，“寶寶——”

聲音凄厲哀痛，秦聿生生嚇了一跳，連忙大步走出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只見一個微胖的中年男人在跟一個魁梧的白大褂爭奪一只小花貓，那穿著白大褂的人秦聿有點印象，也是寵醫院的醫，平時有點靦腆的一個小伙子，可是這會兒他卻一臉兇相，跟中年男人廝打了好幾個回合。

“你這個邪惡的醫！休想搶走我的寶寶！”中年男人大一聲，抱住小伙子的胳膊。

見中年男人不松手，小伙子一雙鐵掌沖中年男人口打去，趁機搶走小花貓。

“嗷——”中年男人仿佛到了致命一擊，一聲慘，捂住口連連倒退了幾步，一直退到墻，隨后眼睜睜看著小伙子邪魅一笑，將小花貓納懷中，砰一聲關上了門。

門合上的瞬間，中年男人出爾康手，“寶寶！我的寶寶！快把寶寶還給我！嗚嗚嗚——”

秦聿：“……”如果不是臺詞太浮夸，還真讓人以為這是一場奪貓大戰。

“他們在做什麼？”

“他們啊，”醫推了推眼鏡，“那位顧客準備給貓主子做絕育，怕主子記恨，就讓我們的同事扮演壞人，讓主子以為鏟屎為了保護自己竭盡了全力，只是打不過壞人，這樣主子就不會怪罪鏟屎，小陳看起來最兇，演技也最湛，所以每次都是他扮演壞人。”

秦聿突然覺著寵醫院不大正經，“……一定要這樣？”

“以前我們這兒有個畫公司的導演帶公司的貓來絕育，不肯演戲，回去后貓就每天在他辦公室的沙盤里埋便便。”

秦聿：“……”

想起剛才男人浮夸的演技和臺詞，秦聿覺得這比打任何司都困難，還是哪天讓陶霖來演吧。

見他似乎不想做絕育，醫給了個不絕育的辦法，“其實不絕育也可以，只不過要多一點耐心。貓咪發的時候可以給它按，比如背部或尾，如果你不排斥，可以用小棉簽給它解決生理問題。”

秦聿：“……”這真是個正經醫？

聽了滿耳朵七八糟的話，秦聿覺得自己需要靜靜，等醫給墨玉理好傷口，便帶著墨玉離開了寵醫院。

回到家，秦聿將門窗都關上，防止墨玉再跑出去。

一直到晚上，墨玉都老老實實沒敢跑，沒有像前幾天那樣嗷嗷，讓秦聿想將另一只當事貓找出來的想法暫時落空。

這一整天，天空都是沉沉的，仿佛隨時會下雨，因為漫天的烏云，夜幕也落得比平時要早些，空氣里有一種抑的燥熱，人忍不住盼著這場雨早點落下來。

姜芮書打著空調，還在回家的路上，豆大的雨點毫無征兆落下來，路邊的行人一下子了套，四逃竄，雨點嘩啦啦濺在擋風玻璃上，彈起薄薄的水霧，周圍的景一下子模糊起來，坐在車中好似被包圍在一個小小的孤島，與世界隔絕。

姜芮書放慢車速，平常還有十分鐘的路程，走了將近二十分鐘才到家。

“倩倩，你怎麼來了？”電梯打開的一瞬，姜芮書看到自家門口站著一個悉的人影，不由驚訝，“怎麼也不給我打個電話，等很久了吧？”

姜如倩是的堂妹，二叔的兒，姜芮書從小不跟二叔一家打道，姜如倩這個堂妹卻是一點也不像二叔二嬸生的，子和，懂事知禮，姜芮書跟關系一直很不錯。

當年高考的時候，姜如倩還在上初中，績出來后，姜如倩比還興，還許下愿要跟一樣考個好學校，為此姜芮書還給補了一個暑假的課，只可惜姜如倩的績一直上不去，最后只考了個普通本科，畢業沒多久就結了婚，而姜芮書忙于工作，兩人的往來才了些，不過逢年過節都會聯絡，倒也不淡。

姜芮書很了解這個堂妹的格，若非有事絕對不會輕易開口，哪怕親人也如此，這麼突然到來，一定是有事。

姜如倩溫和地笑了笑，“沒等多久，我也是剛到，估計著你也快回來了，就沒給你電話。”

“要是我加班呢？下次過來記得給我電話。”姜芮書看渾上下沒一點氣，鞋子也干干凈凈的，肯定等了久，不過沒有揭穿。

“嗯，記得了。”姜如倩聲應下。

“進來說吧。”姜芮書推開門，讓進屋，“你還沒吃飯吧？不趕時間的話吃了飯再說。”

姜如倩有點不好意思，“那我就蹭蹭姐的一頓飯。”

“蹭一頓飯算什麼，說起來你很久沒過來這邊了吧？”姜芮書放好隨品，走到廚房，打開冰箱想看看有什麼吃的，很快拉出一堆食，想起姜如倩來這里，才第三次。

第一次是喬遷新居。

第二次……

微微嘆了口氣，時間可真快。

姜如倩跟著走進廚房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