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告律師側，將后的蔡曉華暴在證人視線中，問道：“證人，你認識這個人嗎？”

廖東仔細端詳了一會兒，點點頭，“認識，我經常去青竹街收廢舊品，經常見推著一個老人出來散步，那個老人家我也知道，就是青竹街一個小區的住戶，以前經常見他在街角下棋，后來見他坐著椅才知道癱瘓了，因為他們每天出來散步的時間差不多，所以印象比較深刻。”

“你知道他們是什麼關系嗎？”

“我原以為是老人家的孫，后來才知道是保姆。”

“你是怎麼知道是保姆的？”

廖東看了看蔡曉華，“冬天黑得比較早，那天大概六點多快七點的時候，我剛收完東西準備回家，突然在小樹林里看到兩個人影扭在一起，當時嚇了我一跳，走近一看就看到和那老頭抱在一起，那老頭還把手進服里，沒有反抗，反而抱住那老頭。”

嘩——

法庭里轟然。

年輕小保姆老年雇主，大庭廣眾摟摟抱抱尋求刺激，這也太勁了吧！

姜芮書不由側目，這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旁邊朱瑋霖和吳佳聲都一臉麻木地投來目，這不是真的吧？

姜芮書表示也不知道。

原告律師繼續問道：“除此之外，你還看到或者聽到什麼嗎？”

“聽到的當然多了，嘿嘿嘿……”廖東笑得有點猥瑣，一切盡在不言中，“小保姆還心機的，一邊給那老頭弄，一邊說讓老頭把房子和存款給，改天他們去登記結婚，這樣就可以隨便讓他弄，不然哪天讓他兒看到肯定會鬧大。”

眾人紛紛倒吸冷氣，登記結婚？！蔡曉華今年才二十六歲，王志民已經七十六歲，王志民當蔡曉華的爺爺都沒問題啊！

頓時，眾人看向蔡曉華的目十分微妙，之前看低眉順目的樣子還真看不出來。

蔡曉華不敢置信地看著證人，“你、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和王老先生本沒有那樣！我們認都不認識你，你本就是在胡說！”

原告律師卻是目灼灼看著，“王志民先生沒有跟你提過登記結婚？”

蔡曉華一下子啞了聲。

不是吧！真的準備過結婚？

所有人都震驚不已。

蔡曉華的臉漸漸白了，想辯駁，可又不知如何辯駁，張了張，卻是無話可說。

是的，王志民曾經提出過登記結婚，在他去世之前，曾經提出過去民政局領證……

原告律師見沒有否定，邊揚起譏諷的弧度，“王老先生跟你提過結婚，奇怪的是原告作為子卻一點也不知道，要說這中間沒有一點貓膩，誰相信呢？”

“早年原告就曾經跟王志民先生表示過，如果他想找老伴，他們并不反對，按理說王志民先生應該不擔心子會反對他再婚，為什麼這次就瞞了呢？”

“當然是因為——不倫之！”

“或許我不該這樣評價一個逝者，但是為了真相，我不得不說出來，王志民先生最開始或許只是于小保姆的細心照顧，慢慢沉陷其中，加上對方的縱容或許還有默認，甚至推波助瀾……”

“反對！”蕭然豁然起，“反對原告方惡意揣測！”

原告律師卻沒有理會，加快語速，一口氣說完道：“他很快就陷了這段不倫之中，當他醒悟的時候，已經被這段控制，迫不得已立下囑，而王老先生那樣端方嚴肅了一輩子的人，一定不想讓子知道他們的父親是個貪圖之人，為了維持正面的父親形象，他最終沒有向子求助，只能提出結婚來保全最后的面！”

“不是這樣的……”蔡曉華囁嚅道。

“那是怎樣？”原告律師極盡刻薄道，“一個二十多歲的和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結婚，難道是因為？難道你沒有生理需要？還是偏他臉上的老人斑？”

“不是的，不是你們想的這那樣……”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到，似乎所有的力氣都用來克制自己，只有那麼一點點說話，“本不是那樣……你們污蔑他……為了爭奪產，你們竟然這樣污蔑他……”

王竹冷聲道：“我父親本來是個很正派的人，都是你趁著他生活不能自理勾引他，要不然他絕對做不出這種丑事！肯定是你利用這件事威脅他！他才迫不得已把財產都給了你！”

“你胡說！”一直低著頭的蔡曉華突然抬頭，像是到了刺激大喝一聲，“你就個自私自利的吸鬼，為了錢，你連親生父親都可以污蔑！你還是人嗎？！”

“我讓你這樣的賤人繼承我父親的產才真不是人！”

蔡曉華自嘲地輕笑了聲，“或許你們聽到王老先生向我提出過結婚的時候，心里都藏著齷齪的想法，是啊，一個二十多歲的孩子，要不是主勾引，七十多歲的雇主怎麼會想要結婚？或許你們也想問，王老先生有兒有，怎麼會不留一點給兒？”

冷笑了聲，“可是要我說，我能理解他為什麼這麼做，因為——有這三個兒，不如養三個畜生！”

三名原告同時變，王竹怒聲質問：“你什麼意思？”

蔡曉華將目轉向，“你說你從小跟父親關系親，可實際上，你就是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主兒，沒事從來不會回去看自己的父親！”

王竹然大怒，“你胡說八道！我跟我父親關系不好？你眼瞎了嗎！”

“我眼睛瞎沒瞎我很清楚，但家里的監控絕對不會瞎——王老先生去世前的一年里，你就回家過一次，跟他要錢，他沒給，你就罵他要把錢帶到棺材里！”

王竹臉一變，本不知道監控這事，厲荏喝道：“家里什麼時候裝了監控？！你對我父親做了什麼？！”

“以防你父親摔倒能及時發現，你連這個都不知道，你還敢當庭撒謊說自己經常回家？”

“你、你嚇唬我！”

“我嚇沒嚇唬你，你心里清楚。”

蔡曉華卻不再理，視線落在王君上，“你上說王老先生對你嚴格是為了培養你，其實你心里嫉妒王老先生偏小兒子，搬出去后很回家看王老先生，就算他你回來，你也總是找借口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