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芮書赫然回頭，只見秦聿不知何時站在后，一張俊臉黑了鍋底，眼里迸出寒凌冽的小刀子，仿佛只要說一聲“是”，他就能死姜大橘。

他看姜大橘的眼神，簡直就是看強/了自己兒的強/犯……

……不是想的那樣吧？

在姜芮書震驚的目中，秦聿走到花圃前把打滾的小黑貓拎起來，轉看著姜芮書，聲音好似浸在冰雪里，冷得人打哆嗦：“請問姜法，公共場合應該怎麼判？”

、？！！！

姜芮書只覺得天際一道雷，把劈了個外焦里。

不是吧？？這只小黑貓是秦聿的？！！

姜大橘，睡的是秦聿的小母貓？！！！

好死不死的，被秦聿瞧個正著？！！

一瞬間，姜芮書心中仿佛狂風襲過，整個人都繚了。

在對方主人逮個正著，否認是不可能的，只好著頭皮道：“那個，很抱歉，我沒想到它這麼快就發，還以為它天天出門打架……”

“請姜法回答我的提問。”秦聿顯然沒打算道個歉就放過，道歉有用的話，還要律師做什麼？

“……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姜芮書角直，刑法一點也不陌生，沒怎麼想就能背出條款，“節惡劣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無期徒刑或者死刑……”

這人分明就是想重判姜大橘，就算了，還強調公共場合……

可不好直接反駁秦聿，現在是姜大橘理虧，哎，理不直氣不壯，說話都氣不起來，可要什麼都不說，覺得以秦聿那大脾氣，姜大橘不死也得層皮，只得著頭皮求個，“是我管教不力，要不我跟你道個歉，再給你家小可賠個禮，另外再賠償你家小可？”

秦聿呵了聲。

周圍的溫度瞬間降了好幾度，快把人凍住。

連忙抱姜大橘，免得它被秦大律師的眼刀子死，“那你想怎麼解決？”

秦聿一只手抱著墨玉，一只手輕著它的皮，半點不在意小黑貓的爪爪弄臟他昂貴的襯衫，那雙柳葉眼涼涼地過來，目慢慢落下，停在了姜大橘上，“沒收作案工。”

“哈？！”姜芮書以為自己聽錯了。

“沒收作案工。”

那就是要閹了姜大橘？

“……你認真的？”

“認真的。”

姜芮書覺得自己還應該為姜大橘的蛋蛋爭取一下，“大橘平時很乖，從來不欺負其他貓咪，這事也不能完全怪它吧？”

“事實擺在眼前。”

“呃……它們在一起說不定是自由呢？”

“自由？”秦聿冷笑，“這麼一只除了一無是的貓？”

橘貓有這個優點還不夠嗎？姜芮書看著眼前這個從頭到腳比自己還致的男人，想起跟他打過幾次的道，有點懷疑他不僅生活里，連養貓也，怕是不到擼貓的快：“你不是貓，你怎知在貓的眼里我家大橘一無是？”

“你不是貓，怎知在貓的眼里這只貓不是一無是？”

“墨玉最近經常帶著傷回家，要麼是遇到了搶地盤的對手，要麼是遇到了不喜歡的追求對象，為了拒絕對方靠近不惜打架，如果墨玉的追求者就是你家這只貓，墨玉本不喜歡它。”

姜芮書想起，范阿姨說姜大橘最近經常出門，大橘上也帶著傷，所以它不是打架弄傷，而是霸王上弓被人家打傷的……

“如果姜法不愿意，那就走程序解決。”秦聿迅速進律師角。

姜芮書：“……”

自是不怕走程序的，作為法比秦聿還清楚怎麼走程序，并且有自信自辯也不會輸給秦聿，不過想到和秦聿因為兩只貓的配問題鬧上法庭……那畫面太不敢想象，覺得自己肯定會被全法院看熱鬧，可能還會因為案子奇葩上個晨間新聞，要是有人料，說不定還會在上個網絡熱門話題，為段子博人一笑，要是讓自己那群八卦的同學知道，妥妥傳遍整個圈子……

最主要的是，這事從法律上不怕秦聿追究，但從人來說，還是有點理虧，雖說貓咪配是本能，可姜大橘這霸王上弓的，的確對不住人家。

姜芮書低頭看了看姜大橘，覺很是蛋疼，大橘啊大橘，你的蛋蛋可能保不住了。

姜芮書憂傷地攤開姜大橘的肚皮，看著它下腹的心形狀，忍痛道：“那就……去做絕育吧。”

兩人說好一會兒去附近的寵醫院，隨后各自回家取車。

“大橘找回來了？”范阿姨見抱住大橘回來，大橘看起來安然無恙，不由松了口氣，“剛才那是怎麼了？是不是打架了？”

姜芮書不知道該怎麼說剛才的事，含糊道：“我帶大橘去寵醫院理一下傷口。”

“行，那你順便問問醫生絕育的事，大橘總這麼往外跑很容易出意外。”

姜芮書應了聲，回屋取了貓咪手提箱，把姜大橘裝進去，姜大橘一看到手提箱的口，下意識就往里鉆，沒想起每次進這個手提箱就會經歷一些不愉快的事，比如洗澡，比如打針。

“大橘，你這麼傻白甜，怎麼找媳婦兒的時候就喜歡霸王上弓呢？”姜芮書忍不住直嘆氣，了它茸茸的腦袋，將拉鏈拉上。

寵醫院很近，姜芮書開了幾分鐘車便到了門口。

車剛停穩，便看到一輛悉的賓利開過來，緩緩停在了旁邊的車位上。

降下車窗，便見秦聿從車上下來。

他戴著一副黑太鏡，頭發自然蓬松，此時他已經換了服，上是舒適合的白短T，出修長結實的手臂，手腕上是一塊機械手表，下是一條黑運長，長兩邊著一條長長的金邊，顯得特別長，姜芮書還沒見過他這麼休閑的打扮，不得不說這男人真是個天生的架子。

秦聿繞過車頭，從副駕駛取出一個手提箱，墨玉不安地在里面喵喵打轉，顯然想起了某些不愉快的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