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姜芮書的電話沒多久，秦聿接連收到了幾個人的問候，無一不是問他視頻的事，現在短視頻幾乎是全民在玩，不律師專門在短視頻網站注冊了賬號，平時沒事就發視頻刷視頻，普普法，順便拉點業務，有什麼熱門視頻很快就知道，秦聿在法律界名氣大，關于他的事自然也傳得快，有那幸災樂禍的馬上一個電話打過來，嘲笑他為了博出位真豁得出去。

氣得秦聿直接拉黑了所有聯系方式。

接著他直接給視頻主和視頻網站發了律師函，要求他們停止侵權行為，結果剛發出律師函，視頻網站的客服就打電話過來道歉，說視頻已經全部下架。

他刷新網頁，視頻果然全部屏蔽了，連視頻主的頁面都被封了。

這麼快？

他有點狐疑，手指輕輕一點，查找外站鏈接，發現鏈接也了很多，過了一會兒再刷新，竟然幾乎不見了。

律師函起不到這麼迅速徹底的作用。

這時，手機叮鈴鈴響起來。

“聽說你紅了？”電話里傳來陸斯安含笑的聲音。

秦聿的臉一下子拉得老長，“你在寶貴的周末打電話來就為了跟我說這件事？”

“這不是關心你嗎？你上個健房怎麼變五十歲了？來來來，分一下你的離奇經歷。”

啪，秦聿直接掛了電話。

陸斯安還沒死心，跟著發了一條語音過來，“你在健房到底經歷了什麼？話說你不會真的瞞了實際年齡吧？那可真是名副其實的魔男。”

秦聿直接拉黑他。

那頭陸斯安見他不回信息，又發了條語音，馬上收到“消息已發出，但被拒收”的提示，不由角：“……這家伙脾氣也太大了。”

隨即忍不住笑出聲來，真是好久沒見秦聿鬧笑話了，也不知誰這麼有才，竟然給秦聿了個魔男的標簽，要知道秦聿最討厭別人拿他長相說事，這簡直是直接踩在他的雷點上，他肯定氣炸了，真是……大快人心~

秦聿黑著一張臉，決定單方面跟這些喪良心的家伙絕一段時間。

再次刷新網頁，視頻鏈接已經找不到。

這時，外面有人按門鈴。

看著門外抱著一個紙箱的姜芮書，秦聿下意識皺起了眉頭，“你怎麼知道我住這棟？”

“問別人的。”沒說是問誰。

“這是什麼？”秦聿的目落到紙箱上。

“給墨玉的賠禮。”姜芮書的臉有些微微發紅，想來這箱東西不輕。

秦聿審視地上下打量了一遍，側讓進來。

秦聿這棟別墅跟姜芮書家的不大一樣，前面挖了一個游泳池，碧藍的池底，水清澈見底，仿佛一汪鑲嵌在地面的寶石，兩旁是高的樹木，綠茵如林，可以讓人躺在泳池邊納涼，同時也將房子包圍，很好的確保了私。

房子部是極簡風格，流暢簡單的線條裝飾，飽和度低的彩搭配，低調中著奢華，姜芮書一進屋，便覺得這就是秦聿的風格，矜貴中著冷淡，也俗稱——冷淡。

房子里空的，除了和他的腳步聲，聽不到別的聲音，聽同學說這房子是他買的，家人好像不在這邊，他一個人住這麼大的房子不覺得空嗎？

秦聿示意坐下，淡淡問了聲，“喝什麼？”

“不用。”姜芮書把紙箱放在茶幾上，“我過來就是跟你道個歉。”

秦聿看著。

“早上在健房有個男孩子跟我搭訕，我想拒絕他，就說自己有四十歲，順口說了句你快五十歲了，我也不知道是他把這話告訴了別人，還是別人在旁邊聽到的，讓你被拍下視頻。”將來龍去脈說了遍，隨后告訴他：“視頻我已經想辦法下架，鏈接也盡量清除，只是不能保證百分百清除。不管怎麼說我都不應該說，真的很抱歉，你有什麼要求可以跟我提，我會盡力補償。”

果然是讓視頻下架的。

秦聿之前已經有猜測，現在聽到肯定一點也不意外，只是有點意外是怎麼做到的，看來姜法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補償？”

“是的。”

“你能怎麼補償？”

姜芮書想說可以經濟補償，但對上秦聿那雙淡漠的眼眸，想到他不缺錢，這種補償可能不會安他，而會惹惱他，于是問道：“你想要什麼補償？”

補償什麼的他并不在意，他不想跟一個法在金錢上有過多往來，不管是什麼原因往來。秦聿沉默了半晌，抬眸看著：“如果你真心道歉，就如實回答我幾個問題。”

回答問題？姜芮書一時不準他打什麼主意，心里不由有些防備：“只要能回答的問題，我可以回答你。”

“能回答的問題？”

“不涉及保信息。”

真。秦聿角微微一勾，“你可以不回答。”

姜芮書做了個請問的手勢。

秦聿靠進沙發里，雙自然疊，“你有男朋友嗎？”

男、男朋友？一瞬間姜芮書以為自己聽錯了，眼神滿是狐疑，他做了個請回答的手勢，表示沒有聽錯。

以為他會問法院的事，或者問其他案子，再或者其他法的信息，萬萬沒想到他居然是問……的私。

他什麼意思？

姜芮書對上他帶點譏誚的視線，很顯然，秦大律師并不是對有什麼想法。坦然道：“沒有。”

“過男朋友嗎？”

“沒有。”

“有過暗對象嗎？”

“沒有。”

“沒畢業前，你寒暑假都做什麼？”

“實習。”

“平時呢？”

“上課，做案子。”

“除此之外？”

“沒有除此之外。”

“你大學真無聊。”他點評了這麼一句。

姜芮書噎了下，“……我并不覺得無聊，我喜歡那樣充實忙碌的生活。”反問了句，“難道你不是這樣？我也沒聽說秦師兄你大學里有什麼風流韻事。”故意稱呼他秦師兄，暗示他的很多八卦都知道。

“你很關注我？”

“這不是我本意，但總有人跟我說你的事，不想知道也難。”

“所以你把我的記錄全部挑戰了一遍？”

“湊巧。”

秦聿呵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