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亞茹突然意識到自己是不是錯過了什麼。

“你不用自責，現在最要的是找到楠楠。”姜芮書問道，“離家的時候有沒有帶走什麼？”

“就穿了一運裝，背了個雙肩包，有錢包和鑰匙。”

“警方那邊有消息嗎？”

方亞茹搖了搖頭。

了解到方亞茹已經發各種渠道去尋找楠楠的下落，警方也正在排查許賓白和楠楠的行蹤，姜芮書在自己的微博大號和朋友圈轉發了尋人啟事，覺自己幫不上什麼忙。

四人沒有在方家多待，很快離開。

趙思雨悶悶不樂，在方家就沒怎麼說話，離開后仍是一聲不吭，漸漸地越走越落在后面，突然停下腳步。

其他三人回頭看。

低著頭，“如果……如果我沒有幫許先生打這場司，他是不是……是不是就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這怎麼能怪你？一個人要做什麼最終做出選擇的是他自己，你幫他讓他有機會行使自己的權利，應該激你才對。”李逸寒安。

“可要不是給了許先生希，他是不是就不會經歷希磨滅的打擊，就不會產生極端的想法，今天的事就不會發生？”一時有些茫然，自己是不是幫錯了人，有些人不應該幫助，可是這樣的話，什麼樣的人才應該幫助？該怎麼去判斷？

姜芮書道：“許先生會對孩子如何還未可知，如果這只是巧合呢？你沒必要把責任攬到自己上，照你這麼說的話，如果他因此做出極端的事來，是不是應該怪我沒有把養權判給他？”

“當然不能怪你，不管法怎麼判決總有一方會輸，輸的一方怪誰都不能怪依法判決的法。”趙思雨口而出。

“那不就得了，外因固然重要，但因才是決定因素。”姜芮書看向沒發言的秦聿，“秦律師覺得呢？”

秦聿懶懶地掀起眼皮，“如果許賓白殺了人，你覺得是自己給了他希又讓他絕導致他走上了歧路？”他里吐出一句，“——臉真大。”

姜芮書：“……”

李逸寒：“……”

趙思雨：“……”

這人真毒。

趙思雨滿腔的憂郁瞬間了渣渣，“你！我不跟你說！”

李逸寒一瞧兩人鬧矛盾，呵呵一笑，當著秦聿的面挖墻腳：“趙律師，不然你還是來我們金城吧，跟這種人共事得折壽二十年，早走早止損。”

秦聿呵了聲：“蠢貨跟傻混，不會負負得正，只會又蠢又傻。”

靠！什麼跟他混會又蠢又傻？李逸寒口而出：“跟你這種有毒的人混豈不是又蠢又毒？”

“噗——”姜芮書沒忍住，笑得滿地找頭，有這麼埋汰人的嗎？

趙思雨臉都綠了，秦聿給蓋就算了，李律師你真是友軍？

李逸寒意識到自己口誤，連忙道：“我不是那個意思，趙律師你別誤會，都是這家伙帶歪了我！”

趙思雨不想跟他說話。

姜芮書忍住笑意，輕咳了聲，警告兩位男士：“作為接過高等教育，在律師界都能出名字的高知人士，你們說話的時候能不能考慮一下生的？”

“這里有生？”秦聿一個反問。

姜芮書挑挑眉，“沒有？”

“一個二缺，一個白癡，一個……”他的目掃過李逸寒和趙思雨，最后落在姜芮書上，停了下來。

姜芮書看著他，邊含笑，眼里也是笑意盈盈，卻莫名有一種威脅的意味。

“法。”他說。

“法沒有別？”

秦聿慢條斯理道：“在我眼里法沒有別，如法眼里沒有份、種族、別一樣。”

沒有別？

姜芮書微低頭，將他的回答在心里念了一遍，輕輕笑了聲。

李逸寒也回味來一下他的回答，道理沒錯，可聽起來怎麼就有點不對味？突然他腦中靈一閃，猛地跳起來：“！秦聿你個馬屁！枉我以為你跟誰都橫眉冷對，沒想到你竟是這樣——這樣的小人！”

當著法的面夸一視同仁，不畏強權，不欺弱小，這不是拍馬屁是什麼！

李逸寒覺得秦聿在自己這里的人設崩了，崩得天崩地裂，以前只是毒心黑，現在還會拍馬屁，真是沒有比他更卑鄙無恥的人了！

秦聿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想跟傻缺多說，免得被降智。

李逸寒準確get到他眼神中的鄙視，當即擼起袖子要上前跟他算賬。

姜芮書覺得他倆就跟小學生吵架一樣，忍著笑意勸和道：“好了好了，你們都冷靜點。”

“我很冷靜。”秦聿道。

李逸寒不想被比下去，馬上擺出一張冷臉：“我也很冷靜。”

“既然你們都很冷靜，那麼，下面你們打算做什麼？”

趙思雨想了想，輕聲道：“我想再去許先生的住問問，看有沒有別的線索，如果他回來了也能第一時間知道。”

李逸寒心里知道這個希很小，但還是道：“我跟你一起去吧。”

趙思雨點點頭，“那姜法呢？”

“我回去看看能不能聯系別的渠道擴散消息。”靠幾個人無頭蒼蠅似的滿大街逛基本不可能找到人，不如盡可能擴散消息，讓更多人知道這件事，留意楠楠的行蹤。

“我送你回去。”秦聿道。

“多謝。”

秦聿的車停得很近，兩人先上了車，在經過李逸寒和趙思雨的時候，他降下車窗，語氣涼薄地警告了一句：“不管你發現了什麼或是看到了什麼，必須跟我匯報，不準逞英雄，給律所惹麻煩。”

“你——”趙思雨跳腳，但秦聿沒給反駁的機會，說罷就升起了車窗，車一下子了出去。

“什麼人嘛！”趙思雨朝賓利消失的方向做了個鬼臉，憤憤不平。

姜芮書朝后視鏡看了眼，輕輕笑了笑：“你對你們律所的新人還蠻照顧嘛。”

秦聿瞥了一眼，“你從哪兒看出來我照顧新人？”

“那你大周末的跑出來找一個跟自己沒關系的當事人做什麼？難道是為了我？”朝他眨眨眼，把他給……惡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