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姜芮書回了凱旋公館。

吃過飯，范阿姨提了件事，“芮書，下個季度的服過兩天就送過來，你看是送這里還是南山那邊。”

姜芮書知道這是范阿姨借著服的事問自己要不要搬回來，沒怎麼想便道：“先送這里來吧。”

范阿姨眉開眼笑，“那好，回頭我給你放進櫥里。”

姜芮書笑笑，其實放哪里都差不多，在這方面不怎麼挑，櫥里還有好幾年前的服，不過真正搬回來住還是再看看吧，“我跟大橘出去散會兒步。”

見姜芮書拿牽引繩，姜大橘喵喵跑過來，乖乖地讓姜芮書給它戴上，讓姜芮書有種自己養了一只狗的錯覺。

“大橘你要了。”姜芮書它茸茸的腦袋。

“喵嗚~”

俗話說狗仗人勢，姜芮書覺得貓也會仗人勢，以前姜大橘還有點膽小，跑出去也是溜，這段時間由帶出去散步，這貨膽子就越來越大，見到生人不躲，遇到一些臉的鄰居，它還敢沖人喵喵，然后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大搖大擺離開。

它還會沖人撒，有小朋友被它迷得神魂顛倒，哭著喊著要把姜大橘抱回家，一度讓姜芮書以為姜大橘是禍國妖姬，不，禍國妖貓。

這次見到姜大橘，小朋友送了一袋貓糧，足足八斤重，給的時候叮囑一定要讓大橘吃得飽飽的，很想說姜大橘圓這樣像是吃不飽的樣子嗎？

不過小朋友一片好心，上次還特地打聽了姜大橘喜歡的貓糧品牌，可以說非常用心，不忍辜負小朋友的一片心意，收下了貓糧，還說答應讓他周末到家里跟姜大橘玩。

拎著貓糧，姜芮書又是好笑又是無語，“行啊，大橘，都能自己掙口糧了。”

姜大橘甩甩尾，一臉茫然無辜。

拎著這麼一袋東西散步是不方便了，姜芮書干脆打道回府。

路過秦聿家門口的時候，突然想起秦聿還沒發照片給自己，這會兒門關著，里邊聽不到靜，也不知道在不在家。

這好幾天過去都沒發照片，是還在生氣嗎？

不過答應的事不能反悔吧？

這一碼歸一碼。

大橘這輩子就這三個孩子，總不能什麼樣都不知道吧？

想著拿出手機，給秦聿發了條信息：【小貓的照片？】

天已經暗下來，不打算多留，發完短信便牽著姜大橘準備離開，但就在這時里面突然嘩啦一聲響，二樓的窗戶一下子推開，秦聿面無表地出現在窗戶后面。

……他不會以為自己是上門討要照片的吧？

姜芮書有點尷尬，待見到他的目從自己轉向姜大橘，頓時警鈴大作。

“散步路過，馬上就走。”說罷抬腳就走。

“站住。”

姜芮書回頭看他，“有事？”

“你進來一下。”

“我先送大橘回家，一會兒過來找你？”姜芮書不明白他想做什麼，保險起見，不是很想讓他見到姜大橘。

“不用，我不會對它怎麼樣。”他說罷便關上了窗，很快門鎖輕輕響了聲，大門緩緩打開了。

他在這種事上應該不至于騙自己，只是姜芮書想不到他有什麼事找自己，最近兩人都沒什麼集，墨玉也生了小貓，難道他改變主意，準許自己看小貓了？

客廳里燈火通明，姜芮書沒有踏進去，而是站在門口了，姜大橘也不知道是聞到了其他貓的味道，還是因為來到了陌生環境，有些張地圍著打轉，小小地了聲：“喵~”

姜芮書彎腰了它的腦袋，“大橘別怕，一會兒我們就回家。”

這時，秦聿悠悠地從樓上走下來，手里托著一個比掌略大的致紙盒，見站在外面，淡淡說了聲：“進來吧。”

姜芮書把貓糧放在門口，把姜大橘抱在懷里了，緩步走進去。

秦聿瞥了眼懷里的姜大橘，沒說什麼，示意坐下，然后把紙盒放在面前。

“這是……”姜芮書不明所以。

“給你的。”他說，“謝禮。”

“謝禮？”很快就想到了怎麼回事，不由笑了，“不用這麼客氣，你要謝我的話，讓我看看小貓就好了。”

“可以。”

就隨口一說，沒想到他真的答應了，開心地站起來，“姜大橘可以嗎？”

他的眼神有點譴責：“不行。”

好吧，預料之中，對墨玉來說，姜大橘現在恐怕也相當于陌生貓，怕是不會喜歡它的靠近。

為姜大橘默默點蠟，把牽引繩拴在桌子腳上，不安的姜大橘，“我一會兒回來，乖乖呆在這里。”

秦聿走在前面，房門推開的一瞬，溫暖撲面而來。

姜芮書腳步放得很輕，怕嚇到墨玉和小貓，但墨玉還是很敏銳地覺察到有陌生人進屋，馬上探了頭出來，一雙古銅的眼睛瞬間鎖定姜芮書。

姜芮書連忙靠近秦聿，表示自己跟他一伙的，朝墨玉笑了笑，輕聲打招呼，“墨玉，你好。”

墨玉瞇起眼睛，發出威脅的嘶聲。

還是不歡迎啊……

姜芮書能理解，小貓還在很弱小的狀態，貓媽媽會排斥一切陌生生靠近它的孩子，害怕自己的孩子到傷害。

大概是跟秦聿一塊進來的，墨玉的反應沒有太激烈，只是警告了兩聲，見不再向前，便懶洋洋地了回去。

秦聿已經為墨玉和小貓們換了一個窩，寬闊干凈的木箱里鋪了小毯，墨玉躺窩著張開，將三只小貓圈在懷里，以免它們著涼。

三只小貓一只灰，小爪子仿佛踩到了雪，被染了白；一只貍花，偏深，像是長了虎斑紋；一只純黑，沒有一雜，可能長大后會跟它媽媽一樣威風神氣。

剛出生一周的小貓已經是茸茸的模樣，眼睛還沒睜開，也沒有聽力，只能靠本能拱來拱去，墨玉不時這只，那只，由于小貓還很小，有時候會被得打滾，委屈地小小聲地喵喵，簡直不要太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