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到邱爽面前，魏軒一本正經道：“這是我們223班的班花邱爽邱大人，現在是模特、演員、作家、投資人，樣樣都在行，特別厲害。”

邱爽嗔了他一眼，“魏軒，你這是臊我嗎？”

魏軒哈哈一笑，“實話實說，實話實說嘛。”

錢清昊禮貌地出手：“邱士，你好。”

“錢先生，你好。”邱爽盈盈一笑，握了握手，“不知道錢先生在哪里高就？”

“證券公司。”

邱爽不著痕跡打量了一下他，“你跟姜芮書怎麼認識的？”

“因為一些私事。”

他這麼說，邱爽不好再問下去，又開玩笑似的說了句：“我們的姜同學可不是一個容易被打的人，以前也不是沒有追的人，可從來不給人好臉，跟我們這些老同學得好的也不多。”

錢清昊淡淡一笑，“在座幾位不就跟得好嗎？”

邱爽輕輕嘆了口氣，“以前是好的。”

魏軒意識到有點針對姜芮書，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但錢清昊是目的明確要追姜芮書的，可不能還沒開始就鬧了不愉快，連忙打岔：“現在也很好，我都不知道姜芮書這麼能喝，可比以前要豪爽，走，我們找喝酒去。”

他拉著錢清昊回到座位，樂呵呵找姜芮書喝酒，“話說姜芮書，你跟沈城是怎麼聯系上的？”

姜芮書跟他了杯，抿了一口，就聽沈城笑道：“我前陣子不是出了個通事故嗎？因為賠償問題跟人打了個司，看到承辦法名字的時候我就覺是，到了法院一看，我就認出來了。”

魏軒訝然：“姜芮書現在是法？”

姜芮書點點頭，“希我們不要在法院見面。”

“哈哈哈哈！！”

“法可是個高尚的職業，嚴懲罪惡，為人民張正義。”魏軒又敬了一杯，“敬我們姜法一杯。”

“職責所在而已。”姜芮書把杯中酒喝完。

魏軒上下打量，嘖嘖道：“看打扮，不說真不知道你是法。”

“法不能打扮？”

“當然不是，印象里法都是很嚴肅威武，不茍言笑的，不像你這麼年輕活潑。”

“看法格吧，有些法比較嚴肅，喜歡一板一眼的審理，討厭不守規矩的人，有些法比較活潑，開庭的時候氣氛比較輕松，我們民庭就有個法段子特別多，每次開庭都會蹦出很多金句，不過私底下大多法都隨和的。”像這樣的民庭法，遇到的案子大多各種利益糾紛，大多時候是嚴肅的，但有時候想嚴肅都嚴肅不起來，因為奇葩太多了，撕掐架是常事，各種極品簡直人大開眼界。

“原來法有這麼有個的嗎？”

“法也是人，下法袍跟大家也沒什麼區別。”

“那你辦過這麼多案子是不是經常遇到難搞的人？”

姜芮書想了想，難搞的人太多了，數都數不過來，隨便挑了個不傷大雅的說：“有次有個當事人敗訴，第二天他來法院燒符咒詛咒我找不到對象。”

“噗——”

“哈哈哈哈這麼奇葩嗎？”

大家樂得不行。

這時，錢清昊低聲說了句，“不會的。”

姜芮書看了看他，不得不承認他很會。

微微笑了笑，沒有接話。

大家被挑起了好奇心，紛紛問當法的種種遭遇，姜芮書能回答的回答，讓大家覺現實里的法跟自己想象的很不一樣，這時，一直沒吭聲的邱爽突然問：“姜芮書，你當法一個月工資有多？”

大家的討論聲戛然而止。

這個問題有點下面子，誰都知道公職人員的工資普遍不高，雖然S市經濟發展不錯，但能比得上自己創業和在企業高層任職的收高嗎？

沈城正要打圓場，錢清昊突然出聲：“邱士可能不大了解法院系統，前段時間那個名酒品牌打商標司，給法院的訴訟費近百萬，現在法也看績效，有能力的法收可能不是很高，但也不會很低。”

邱爽嫣然一笑，“是嗎？我就是有點好奇，姜芮書這套子是G家剛出的新款吧，不打折兩萬六，手包差不多兩萬塊，耳墜項鏈戒指都是香家的，加在一起至十一二萬，還有手上戴的Tiffany腕表，我沒看錯的話也是新款，七八萬這樣，也不知道我們姜同學的收是多才能撐起這套行頭。”

當模特，經常接時尚圈，對奢侈品牌如數家珍，一眼就能大致算出姜芮書上的穿戴價值多，要說這是姜芮書靠自己收買的，不大相信，法能掙幾個錢？

左右不是別人買的，就是借的。

可清清楚楚記得姜芮書是從農村來的，爸爸在城里打工，媽媽沒有工作，開家長會的時候還來過一次，一個畏畏的農村婦，穿上好服也不像城里人，上學那會兒翻來覆去穿幾套幾十塊錢的服，不像有錢的樣子。

沈城皺起了眉頭，有點不高興邱爽一次次找茬，但還是馬上打圓場，“你問這個干什麼？芮書自己不買家里也能幫買，左右不過二十萬，家境好點的誰都能買。”

“這樣嗎？我記得姜芮書家里況不大好，爸媽從農村來的吧？我還記得媽媽有次來學校連在哪個班都不知道，手機也沒給買，聯系家里還要借同學手機。所以我想家里應該不會買這麼貴的東西，就擔心姜芮書是不是走歪路，現在不是很多人說法吃了原告吃被告嗎？還經常有新聞說一些的公職人員錢易賄賂上級，什麼二十幾歲的副縣長，三十歲的副市長。”

“邱爽！”沈城真的不高興了，“你這什麼意思？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塊，你不會說話就別說！”

“沒什麼意思？就是想知道我們老同學怎麼突然發達的。”邱爽被訓斥了一點也沒有不高興，反是邊含著笑意，不加掩飾地看著姜芮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