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醉鬼會承認自己喝醉，秦聿覺得就算沒醉也半醉了，耐著子跟說：“把頭轉過去。”

沒有馬上應聲，盯著他看好像在研究什麼，過了幾秒頗有鉆研神地問：“別人的目會讓你到很困擾？”

“你不會困擾？”

“不會啊，法庭上一直會有人看著我，所以我不會在意別人的目。”

秦聿覺得自己是失了智才會跟一個醉鬼講道理，直截了當道：“我不喜歡，行了吧？”

“你從小到大長這麼好看，還沒被人看習慣嗎？”很認真地問。

“……”秦聿覺自己今天就不該濫好心送回來，冷冷道：“你再說我就把你扔在這里。”

“你威脅我，但我知道你不會。”

秦聿呵了聲，“你可以試試。”

姜芮書沒吱聲，秦聿以為終于消停了，誰知再次紅綠燈的時候，突然了聲，“秦聿。”

秦聿扭頭看，就見突然湊過來，出雙手，住了他的……臉。

然后了。

秦聿不敢置信地瞪著，“干什麼？！”

“你不是讓我試試。”從容不迫道，“我就試試。”

秦聿的臉一下子黑了，是聽不懂人話還是故意的？他那是試試嗎？！！這輩子打記事起就沒有人過他的臉，這人不但了，竟然還污蔑他！

“松手！”他拽的手，竟然拽不下來，還換了個地方。

秦聿直接氣笑了，抬手就住臉上最多的地方，來個以牙還牙。但上手后的覺讓他有點意外，姜芮書看起來瘦高瘦高的，臉上倒是多，起來乎乎的，竟然有點嬰兒。

姜芮書瞪圓了眼睛，沒想到他也會手，馬上傾過來，越發地不肯松手。

秦聿橫眉冷目，“松手！”

“除非一起。”不知道在堅持什麼。

秦聿眉頭皺起來，“你先松！”

“一起。”堅持。

“你當我稀罕你的臉？”

“你不稀罕那你先松手。”

“不行！”他斷然反對，在他這里的信用度已經為負，“你先松！”

“萬一我松了你沒松怎麼辦？”

“你當你的臉很好嗎？”

“那你先松手。”

“是你先我的臉，你先松手。”

“是你讓我試試我才你的臉的。”

“我沒讓你我的臉！松開！”

“我不！”

秦聿怒目而視，姜芮書也不甘示弱瞪他，誰怕誰呀？兩人就這樣著彼此的臉，大眼瞪小眼。

“你再不松手，馬上就綠燈了。”

姜芮書瞄了眼紅綠燈，先做出了退步：“那我數三二一，我們一起松手，誰不松誰是小狗。”

秦聿看著，淡淡地嗯了聲。

“那先說好，數到一就一起松手。”姜芮書目不轉睛看著他，“倒數開始，三——”

“二——”

姜芮書拖著長長的語調，看著他，突然飛快說了聲“一”，同時松開了手。

秦聿愣住，顯然沒跟上節奏。

“你怎麼不松手？”眨眨眼睛看著他：“誰不松手誰是小狗哦。”

秦聿瞬間明白過來，自己被耍了！

眼珠滴溜溜的轉，還不消停地問：“剛才是不是手很好，所以舍不得松手？你是不是沒過其他孩子的臉？”

他黑著臉，一把抓住的手腕，把塞回副駕駛，安全帶從后面一拉，將固定在了座位上。姜芮書一點也不掙扎，吃吃地笑了聲，可是不知為什麼，這聲笑讓他頭皮發麻，產生有一種詭異的錯覺，好像自己剛才被奪走了什麼。

“坐好！再手腳，我現在就把你扔出去！”他沉聲警告。

“那就是沒有了……”見他臉難看，姜芮書得出了答案，“也是，你是鐵長，別說孩子的臉了，估計小手都沒牽過。”

秦聿腦門青筋直跳，還不知死活地問：“那有人過你的臉嗎？”

秦聿的回答是一腳油門，車飛快沖向前方，逃命似的往回趕。

姜芮書無聲笑了笑，“那也是沒有咯。”

“你覺得這種行為很榮？”他聲音冰冷，眸似箭。

“當然不是，但是你……”捻了捻手指，回味了一下剛才的手，“你的臉是無數F大學妹的愿。”

“高冷男神秦師兄的萬年冰山臉，讓我到了！”

“又又，手真好。”

“除了小時候，我應該是第一個到你臉的人吧？”

“嘻嘻嘻……”

秦聿差點把剎車當油門踩，這是什麼鬼愿？！怎麼也有這種七八糟的愿？說好的宿敵呢？難道打敗他還包括他的臉？

“你可能不知道你有多，大家都很接近你，可是你太難見到了，所以大家對你有很多很多的幻想，有點像一個個目標，期待有一天能達。”

他冷笑，“臉也算目標？”

“因為你長得好看，大家都想接近你。”

秦聿頓時想起了某些不愉快的工作經歷，對這群生的節一點也不抱期。

見他臉不大好，姜芮書以為他不想讓別人知道被了臉，湊過來輕聲說：“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秦聿臉頓時更加不好看，一個油門，車飛速向前，姜芮書由于慣被安全帶帶回去，后腦勺撞到車門，哎喲了聲。

“還老司機呢，開車這麼不穩當。”腦袋，忍不住嘀咕。

要不是在開車，秦聿很想給一個暴栗，要知道喝了酒是這幅鬼模樣，他今天打死也不會多管閑事！

大概是見他真的生氣了，沒再說什麼，只是不時瞄他兩眼，也不知道在打什麼壞主意。

秦聿臉冰冷如雪，雙手掌著方向盤，將車速提到路段允許的最高速度，什麼都不想，只想盡快回到凱旋公館，把這個醉鬼流氓送回該回的地方。

這時，姜芮書的手機叮咚響了聲。

錢清昊：【到家了嗎？】

姜芮書了發脹的太，回道：【還在路上。】

錢清昊的回復很快，【回去很遠？】

【大概要四十多分鐘吧。】

從芷蘭會所回去要四十多分鐘，錢清昊略想了想，D區嗎？和那個男人都住在D區，聽對方的話，他們住得很近，而且很。

近水樓臺先得月。

他的起步點已經比別人要低了些。

那個男人不像是會熱心幫忙的人，可是他今晚特地停下來幫助了姜芮書，還是不是很必要的時候幫了，不論是出于什麼目的，都足以說明姜芮書對他而言不同于一般認識的人。

這些思緒一閃而過，很快收攏，他低頭繼續給姜芮書發微信：【可能我不該這麼問，但我很想確定，送你回家的人可靠嗎？】

【當然可靠，他看起來比較高冷，但人其實很好。】

不管有多生氣，被了臉，也只是臭著臉，還是會把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