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姜芮書在生鐘的作用下準點醒來。

醒來的時候腦子有點斷片，著悉的天花板，一時間分不清今夕何夕，想不起自己為什麼躺在床上。

過了好一會兒，記憶回，才想起自己昨晚去參加同學聚會，喝了不酒，回來的時候遇到了……秦聿，是他幫自己開車回來的。

想起自己昨晚干了什麼，有點頭疼，自己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了秦聿的臉，其實意識清晰的，就是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行，老想去招惹別人。

結果，不小心把人給招惹狠了……

但想起秦聿的臉，又忍不住有點想笑，他大概從來沒被別人這麼調戲過吧？臉都快扭曲了。

不過，他也了的臉，算是扯平了吧？

“芮書你這麼早就醒了？”范阿姨見下樓，連忙問：“頭暈不暈？”

姜芮書搖搖頭，“沒事，范阿姨有吃的嗎？肚子好。”

“給你燉了小米粥，你昨晚醉酒，正好消化。”范阿姨把小米粥端上桌，一邊幫盛粥一邊說道，“昨晚幸虧秦先生送你回來，不然我一個人都搬不你。”

姜芮書聞言不由抬起頭，“……昨晚是他把我送回臥室的？”

范阿姨以為在意別人進臥室，“我扶不你，只好秦先生幫忙。”

想到秦聿進過自己的臥室，就覺有點不自在，果真是喝酒誤事。了太，嘆氣：“下次不喝那麼多酒了。”

范阿姨贊同地點點頭，“孩子還是不要喝太多酒，傷又不安全，昨晚要不是有秦先生幫忙，我都不知道怎麼照顧你，回頭你看要不要請他到家里吃個飯，或者給他送個謝禮。”

他估計短時間都不想見到……

姜芮書上含糊地應了聲，想想回頭再給他發短信看看。

“對了，昨天下午先生讓人送了個請柬回來，說有個什麼商業聯誼會，問你要不要去？”范阿姨道。

商業聯誼會？是邱爽說要去的那個嗎？

“就是政府舉行邀請了商業界的一些杰出人士辦的聯誼會，好像不領導會參加，先生說你要是去的話，就請你做他的伴。”這種高級社場合，大多是帶自己的家人作伴，范阿姨還開心的，姜芮書爸爸這是記掛著給兒拓寬人脈。

姜芮書搖搖頭，“不去了，我不是商務系的人，用不著參加這種活。”

范阿姨有點憾，“那你自己跟先生說吧。”

“嗯，回頭我跟他說。”

“滴滴滴……”手機鈴聲突然急促響起。

剛想到老同學，老同學就打電話來了。

“芮書，邱爽出事了。”接通的瞬間，沈城急切的聲音電話里傳來。

姜芮書愣了一下，“邱爽怎麼了？”

“車禍。”沈城語氣深沉，“昨晚你走之后，邱爽跟大家吵了兩句，沒等代駕司機到就自己走了，我一晚上沒看到在群里發消息，給發消息也不回，擔心出事，聯系了家里人才知道路上出了車禍。”

“那人現在怎麼樣？”

“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嚴重的，被救出來的時候，車頭已經完全變形，整個人淋淋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完全恢復，我想我們要不要一塊去醫院看看。”

竟然這麼嚴重。

昨晚還好好的一個人，轉眼就進了醫院，真是世事無常。

但對于沈城的提議，沒有直接答應，“你覺得邱爽樂意見到我？”

沈城頓了頓，其實他姜芮書一塊去醫院探是出于同學誼，老同學住院怎麼也該去看看，但姜芮書的話也不是沒道理，邱爽不一定樂意見到。

“我就不去了吧，你們去探的時候我出個份子錢，也別跟說，反正我心意到了就可以了。”姜芮書覺得自己去醫院探，說不定邱爽會覺得自己是去看笑話的，把人刺激到可就適得而反。

沈城想了想也覺得這樣比較好，“那就這麼辦吧，回頭我再給你說說況。”

“好。”問道，“對了，昨晚邱爽離開之前，你了代駕是嗎？”

“嗯，往常大家出來玩喝了酒都一塊代駕，開車不喝酒，喝酒不開車嘛。”

“是跟誰爭吵才生氣離開的？”

“就是魏軒說了幾句，很生氣就跑了。”

沈城說得含糊，但姜芮書大概知道了怎麼回事，估計是邱爽說了些關于的不好聽的話，魏軒想撮合跟錢清昊，就維護了兩句，便跟邱爽發生了爭執。

“那離開的時候，大家有沒有人攔？”

“這不是一個疏忽沒想到了嗎？想起的時候已經走了。”沈城說起昨晚的事心里很愧疚，“早知道會這樣，我昨晚怎麼也不讓一個人走。”

邱爽是因為來參加聚會才發生車禍的，要是早知道邱爽和姜芮書的矛盾，他說什麼也不會同時請們倆，或者昨晚就想辦法化解矛盾，就不會發生這樣的意外了。

姜芮書聽出了他的愧疚，沈城一直都很講義氣，縱然過了十幾年，為人世變得圓，但在沒怎麼改變，難得的。

沒說太多，只道：“大家先商量好，需要出錢出力的隨時聯系我。”

沈城說了聲好，掛了電話。

“喵~”見鏟屎心不大好的樣子，姜大橘跑過來蹭蹭。

姜芮書抱它起來了，臉沉靜地看著打呼呼的大貓，過了一會兒，把攤一塊貓餅的姜大橘放到沙發上，起去了書房。

在本市的晨間新聞推送中，姜芮書看到了關于邱爽車禍的報道，報道里沒說出邱爽的名字，但看新聞里描述的時間地點可以確定是邱爽，隨后娛樂版也有相關消息推送。

手機突然叮叮咚咚響起來，不是來電鈴聲，而是微信的語音通話。

“錢先生？”

聽到聲音的一瞬，那邊似乎松了口氣，“芮書，你沒事吧？”

“沒事。”姜芮書才想起昨晚睡過去，手機里還有幾條他的微信沒回復，“抱歉，昨晚睡著了，所以沒給你回復。”

“沒關系，該說抱歉的是我，冒昧給你打語音，我剛才聽說邱爽出了車禍，有點擔心。”

擔心什麼，他沒說，但姜芮書能聽懂，擔心昨晚沒回復是不是也發生了意外。

這個人總是恰到好的表達自己的態度，又不讓人覺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