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聿在書房忙完時已是零點,輕手輕腳回到臥室,還以為姜芮書已經睡了,誰知推開門就看到抱著電腦窩在沙發里啪啪打字,神嚴肅又興,一看就知道不是在干正事。
“這麼晚還不睡?”他走過去說道。
“我在跟人吵架。”姜芮書頭也沒抬,十指在鍵盤上飛舞。
秦聿:“……”難怪。
“法庭上還沒跟人吵夠?”
“這不一樣。”
還以為他會問有什麼不一樣,等了許久沒聽到他吱聲,抬起頭,只見他面無表看著自己,一也不。
“好吧。”合上筆記本,起了把他的臉,“你個小妖,真是離了我半刻都不行,來了來了。”
秦聿凝眉,“小妖?”
姜芮書笑著繞過他撲到床上,擺著人的姿勢朝他招手,“過來暖床。”
秦聿神淡淡走過去,坐在床邊垂眸看著。
姜芮書單手撐著頭,眨著眼睛看他,“我剛幫了你一個忙,你是不是要謝謝我呀?”
秦聿不明所以,“你幫了什麼忙?”
“你不是說到一個難題嗎?”
秦聿一聽就知道是什麼事,“你跟容溶聯系了?”
“沒有,我只是發了一篇科普。”容溶是秦聿的委托人,秦聿沒跟明說,就不該自作主張手,因為那是他的工作,不需要大包大攬,不過側面給容溶一些鼓勵倒無妨。那些同人文也是有毒,很多小生觀都被帶歪了,趁著熱度科普一波,讓更多人知道如何守法用法也是好的。
秦聿聞言拿手機上微博,呵,都上熱搜了,這興風作浪的勁兒……
一目十行將那篇科普看完,順便掃了幾眼怎麼懟人的,秦聿:“……”
懟人從來不說臟字,緒也永遠是克制的,一二三四五列出對方的邏輯錯誤,搞得跟降維打擊似的,不論別人說得多難聽,都穩穩的,還其他懟的人耐心等等,回完這個再回下一個,等不及的可以找的幾個大鐵先過過招。
你說氣不氣人?
這篇科普說的是容溶和許澤臣的同人文,只要容溶上線就一定會看到,容溶之所以下不了決心,很大的原因是輿論偏向許澤臣,卻沒有人支持理解,雖然提起了公訴,但的心里一直在自我懷疑。
Rachel這個法律大號的科普文無異于強心劑,告訴容溶,錯不在,錯在犯法律的一方。
難怪說幫了自己的忙。
“沒騙你吧?”姜芮書見他看著手機不說話,便知道他已經看到了。
秦聿放下手機,“萬一沒看到呢?”
姜芮書聽這意思是不想謝,不滿意道:“反正我能做的做了,只要看到就會有效果,如果看不到……那我也沒辦法,但是輿論多會對有利些。”
“這麼肯定?”
“你怎麼這麼小氣?說聲謝謝這麼難?”
秦聿笑,俯下來勾了勾下,低聲問道:“你想怎麼謝?”
這暗示就強烈了。
姜芮書也勾住他下,低聲道:“男人,你在惹火你知道嗎?”
秦聿微微一笑,“那又怎樣?”
姜芮書危險地瞇起眼睛,“你惹的火,你負責熄火……哈哈哈哈你撓哪呢!哈哈哈哈……”
秦聿腰上的,整個人差點跳起來,想躲,但是下一刻就被秦聿卷進了被子里,笑得眼淚都要流下來,“住手啊哈哈哈哈不準這樣哈哈哈哈……”
“誰是小妖?”
“是你是你你是小妖哈哈哈哈……”
“再說一遍。”
“是我是我是我,你快住手嗚嗚嗚……”
“我是什麼?”
“你是大妖!啊!你不是妖啊啊啊,你是我男人,是我的心肝是我肺是我的大寶貝哈哈哈哈夠了吧?啊!你干什麼?我都說那麼好了!!!!”
男人輕笑一聲,熱氣撲在耳邊,“給你暖床……”
窗外寒風凜冽,窗溫暖如春。
第二天一早,秦聿接到了容溶的電話,“秦律師,你今天方便過來一趟嗎?我想聽聽你說說怎麼做一個完的害者。”
秦聿知道改變這麼快,應該看到了姜芮書的那篇科普,還是問道:“為什麼突然改主意?”
電話那頭,容溶靠在窗前,看著晨照進屋,落在地毯上,輕聲道:“我原本以為除了你和盧檢察,沒有人會站在我這邊,而你們站在我的立場是因為職責。但是我錯了,其實還有很多人能理解發生在我上的事,他們跟我素未謀面,就像那些辱罵仇恨我的人一樣,不因為我是容溶或者許澤臣的妻子,只是他們可以單純的理解這些事,而且……”
秦聿安靜地聽著說下去。
“我發現這個世界上還有跟我一樣的人,可并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和運氣走到我這一步,很多人甚至不知道自己到了傷害,們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昨晚在微博的私信里看到了有人跟傾訴,說自己也遇到了同樣的事,以前總覺得這樣的事恥,想離婚卻說不出口,現在才知道原來這已經是犯罪,希能走出一條路,看看可以怎麼走下去。
“我想——”說道,“既然我是公眾人,就由我來做一個示范吧。”
秦聿有些容,從案發至今,一直在被中,顧忌太多,不敢向前,現在不僅鼓起了勇氣,還能想到擔起公眾人的責任,很不容易也很可貴。
“這些話,希你也告訴盧檢察,對你有好。”
“嗯,我會跟通。”心態轉變,變得積極起來。
秦聿掛了電話,想了想,登上社平臺,發現輿論竟不再是一邊倒,開始有了別的聲音。
這個轉變,很大程度要歸功于姜芮書的科普,因為那篇科普太泥石流了,傳播速度也跟泥石流似的,又因為被黑掐架導致熱度暴漲,在熱搜上掛了一整晚,經過一晚上的發酵后,直接出圈了。
網上人云亦云者眾多,但更多的是無關路人,當輿論一邊倒的時候他們只會旁觀,但有人把道理擺出來,他們自會分辨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