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芮書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覺后一片空,還沒等腦子轉過彎來,便覺床的另一邊塌陷了些許,接著一溫熱的過來將擁懷中。
“嗯……”悉的溫讓安心地蹭了蹭,過了一會兒,含糊問道:“幾點了?”
“剛六點,還能睡一會兒。”
安靜下來。
秦聿凝視著恬靜的睡,眸不覺溫,突然他神嚴肅,手進被子,當場抓獲一只在自己腹部占便宜的爪子,“不睡了?”
“睡不著了。”
“想做晨間運?”他語氣危險。
姜芮書想了想,“那你得抓時間。”
秦聿:“……”
姜芮書悶笑。
秦聿哪還不知道故意調戲自己,猛地抓住被子往上拉,將兩人同時蓋住,一個翻將人住。
姜芮書嚇得尖,隨后笑個不停,兩人在被子里翻來覆去,漸漸地笑聲變息聲。
“我真傻,真的。”秦聿從浴室出來,就見姜芮書抬起沒有神采的眼睛,“我單知道男人容易沖,我不知道早上危險翻倍。我一清早醒來就了一下,沒別的意思。他是很聽話的,我的話句句聽,誰知就了這麼一下,他就了狼,把我吃個干凈……”
秦聿走到床邊,瞥了眼床頭的鬧鐘,“六點半,沒耽誤你起床。”
姜芮書:“……”
誰知道男人快起來可能比慢慢來還要磨人。
什麼搬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就是。
撇過臉去尸裝死。
秦聿坐下來將臉上的發別到耳后,輕聲道:“早上我媽打電話問你元旦放不放假。”
“嗯?”姜芮書轉過頭來。
“和我爸都想見見未來的兒媳。”
姜芮書一愣,“去京城你家?”
“嗯。”
姜芮書心里沒什麼準備,“我以為要過年才去你家。”
秦聿笑,“他們有點著急,知道有你這麼個人,但一直沒見著面,總覺得不大真實。”
姜芮書忍不住笑,怕是假的不?
這有點突然,不過和秦聿確定關系這麼久,秦聿都拜訪過家了,也確實該上秦聿家見個面了,早點晚點都一樣。
不過這事不是一個人的事,說道:“我先跟我爸說一聲。”
爸倒是不會攔著見男朋友家長,但是等去見過秦聿爸媽,兩家人的往會變得更正式,這就跟爸有關了。
秦聿明白,點頭道:“嗯。”
姜芮書是個行派,上班的路上就跟姜明德說了這事,姜明德果然沒反對,不過去京城前,他會回家一趟,見個面再去京城。
隨著元旦臨近,這一年也即將結束,律所也越發忙碌。這時候,秦聿這個準點下班的人就特別醒目,陸斯安忙得快沒時間氣,一出來就撞到秦聿下班,頓時看他不順眼了,“哎哎哎,那個要下班的人,你的活兒都干完了?”
秦聿不想搭理他,“有話就說。”
陸斯安指著四周來來往往的同事,“你覺得這是什麼?”
“無良資本家榨無產階級工人。”
陸斯安就知道不能指狗里吐出象牙來,干脆直接道:“你看所有人都在忙,你好意思一個人先走?”
秦聿不為所,“我的合同里沒有要求我必須每天八小時坐在辦公室里。”
“你這會兒走不是下班?”
“是。”見他還要再嗶嗶,秦聿冷冷道,“容我提醒一下,我剛做完一個case能頂合同要求的一個季度任務,也是這個月大安最高的收益。”
陸斯安果斷閉上了,掛上營業微笑:“Have a good evening。”
說罷要走,他是真的忙,秦聿卻突然住他,“你元旦回不回家?”
“元旦?”陸斯安想說不回,回家肯定被催婚,反正沒多久就過年,能躲一次是一次,隨即突然想到某個人說不定過年也回家,但元旦就不一定。
“回啊!”他馬上改了主意,“你也回?”
“我和芮書一起回家。”
陸斯安到了邊的“一起唄”卡住了,“見家長?”
“嗯。”
陸斯安酸了,先前已經見過姜芮書家長,這次姜芮書去見他家家長,接下來豈不是要訂婚領證了?
這廝運氣怎麼這麼好?一次就穩到結婚。
他決定當個大燈泡,亮死這對狗男,“一起唄。”
范阿姨聽姜芮書說要去京城見家長,立即就跟陀螺似的轉起來,給準備合適的、飾品配件、護品化妝品等等,還給找了發型師和容師,雖然來回只有三天,但到底是第一次見家長,要格外講究,務必保證第一眼印象得高分!
以至于秦聿這兩晚都沒機會見姜芮書,因為范阿姨要帶去做保養。
姜芮書敷著面,想起上次沒能跟張雅婷好好聚一聚,便給發了條信息,【元旦在不在京城?】
京城,張雅婷拖著疲憊的軀剛回到家,收到姜芮書的信息立即嗅出了不尋常的意味,【你元旦來京城?】
【見家長。】
【行啊,這麼快就見家長了?】
【都半年了,他已經見過我爸,我總不能讓他一直等著。】
張雅婷嘖了聲,【說得好像你家秦律師眼等著你給名分,你個負心漢啊!】
【我早給他名分了,姜芮書的男朋友,名正言順!】
這妮子太得意了。張雅婷哼笑,不過確實有得意的資本,誰想到貌如花的萬年鐵樹秦師兄拿下了,眼里本容不下第二個人,一看就是奔結婚去的。
【我元旦就在京城。】剛打出這句話,還沒發出去,手機突然響了聲,陸斯安的信息跳出來,【還在忙吧?】
這語氣,怎麼看著都有點諷刺,說勞碌命什麼的。
這男人已經好些天沒跟聯系,而且平時大多是主撥他,這會兒是怎麼回事?
張雅婷順著他的話說下去,【是啊,說不定要通宵。】
【這時候還這麼忙,元旦肯定也沒得休息。】
張雅婷眼睛微微一瞇,律所這時候忙不是很正常?放假忙算什麼,連續通宵都不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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