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滴……”
周六加了大半天班,姜芮書正理手頭上最后一點事,手機突然響了,是張雅婷。
接起就問:“啥事?”
“忙呢?”張雅婷那邊也不知在什麼地方,特別安靜,姜芮書估著應該也是在辦公室忙。
“是啊,堆了好些案子還沒結,不過快忙完了,你這無事不登三寶殿的,說吧,什麼事?”這人有這時候打電話來,也是發信息和語音的多,直接電話肯定有事。
“你忙完就好,晚上有沒有空?”
“有,你趕說,吞吞吐吐不像你的作風,干虧心事了?”
張雅婷電話那頭笑了聲,“晚上一起喝酒?”
一個小時后,姜芮書開車到酒店,在富麗堂皇的酒店大堂看到了一個黑麗人翹著,坐在落地窗旁的沙發上,面前擺著一杯已經冷掉的咖啡,悠閑地翻著時尚雜志。
姜芮書走過去,上下打量,直到此刻才確定這人不是耍自己,覺很驚訝,“你怎麼來S市了?”
張雅婷摘下墨鏡,“來看你,不歡迎?”
“你著良心再說一遍。”姜芮書說著坐下。
張雅婷著口十分誠摯道:“我來S市看姜小書。”
姜芮書白眼,當不會玩文字游戲?看是真看,這不就在看,可不一定是為了來S市。不過不是來度假,那應該有別的事,姜芮書沒刨問底,看了看四周,問道:“你來怎麼不提前跟我說聲?也好讓人去接你,還有你怎麼住酒店?多花錢啊。”
“這次不方便住你家。”
“你是不是擔心秦聿介意?他不會介意的。”
“上次也不知道誰老是板著臉,一副防火防盜安防閨的表,還他朋友故意拖著我。”
“他一直都那樣的,陸斯安完全是他自己想搞事,不是秦聿主的。”姜芮書看著,“你真介意呢?”
“那我真介意呢?”
“那我不他出現在你面前,你來S市不住我家我多沒面子?”張雅婷聽到這句哪怕知道哄自己開心也不由渾舒坦,誰知下一刻就聽說道,“你住我家,我住他家。”
張雅婷:“……”冷冷的狗糧在臉上胡地拍。
沒好氣,“果然,有了男人的閨靠不住。”
“閨,我所也;男人,亦我所也。二者不可得兼,我很為難也。”
“說得我好像容不下你男朋友似的。”張雅婷表示自己十分大度,“你男人有空的話,出來一起吃飯。”
“我問問,應該有空。”姜芮書準備打電話,張雅婷突然又說道:“還有陸斯安,一塊過來,不過別說我在。”
姜芮書頓了下,“嗯?”
“京城吃飯那晚,我和他開房了。”張雅婷輕描淡寫道。
姜芮書手一,手機差點掉地上,“你再說一遍。”
“可惜這個蠢男人臨到頭慫了,啥也沒干。”語氣頗為憾。
“不是……”姜芮書有點混,“你很憾?”
“孤男寡開了一晚的房什麼都沒干,不值得憾。”張雅婷彈了彈指甲,“花了我八百塊錢呢。”
這是八百塊錢額的問題嗎?“那我給你電話,你騙我的?”
“他怕你和秦聿知道。”
“合著還是陸斯安的問題?”姜芮書沒好氣,“你倆到底怎麼回事?對了,我記得陸斯安好像我和秦聿回來好幾天他才回來,不會跟你有關吧?”
“別提了。”張雅婷說起這事就無語,“他猶猶豫豫了三天沒下決心,最后一句話沒說跑回S市。”
姜芮書驚訝地張著,這信息量怎麼這麼大?“不是,你的意思是陸斯安猶豫了三天沒決定好對不對你下,然后悄悄溜回S市?”
“嗯哼。”
姜芮書:“……”
姜芮書:“…………”
姜芮書:“………………”
沒想到陸老板是這樣的人。
驚訝過后,問道:“你這是對他有意思?”
“有點意思吧,費這麼大勁沒睡到人惦記的。”
姜芮書無語,“你來真的還是隨便玩玩?”
“看況。”張雅婷道,“趕的,你秦聿約他出來,別說我在,就說你們一塊吃個飯。”
姜芮書突然覺得自己是工人,“你干嘛不自己?”
“他心虛呢,我他肯定不出來,說不定還躲我呢。”
姜芮書想想也是,陸斯安都從京城溜回S市,不用說肯定是躲張雅婷,真陸斯安知道張雅婷來了,估計也要躲起來,S市這麼大,要躲個人還是很容易的。
雖然陸斯安是朋友,但張雅婷也是朋友,幫和不幫都不好,干脆讓他們自己解決好啦,小聚一餐順便吃個瓜也不錯。
“我先問問陸老板有沒有空,他們年底忙,不一定有時間。”
律所的確很忙,忙到007,996已經是福報了。
接到姜芮書的電話,陸斯安意外的,聽說聚餐,陸老板看看工作安排,正應了那句話:時間就像海綿,還是有的,他欣然答應了。
秦聿今天在外面辦事,接到姜芮書說在外面吃飯的電話就直接過來了,到得比陸斯安要早,看到張雅婷也在,頓時在心中為陸斯安點蠟,這是頓鴻門宴。
“秦師兄,又見面了。”張雅婷笑瞇瞇打招呼。
秦聿在姜芮書邊坐下,應聲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今天中午到的。”
“公事私事?”
“都有。”
私事肯定就是特地來找陸斯安,看來陸斯安這次逃不掉。
秦聿嗯了聲,沒多問。
張雅婷已經習慣他這樣,抬手看了看時間,笑笑起說道:“我去洗手間補個妝。”
秦聿覺陸斯安這次危險了。
他扭頭看姜芮書,姜芮書正好抬頭看,見他看自己,眨眨眼,“我也是一個多小時前才知道來了S市,說陸老板沒道別溜回來。”
秦聿默了默,“不關我們的事。”
陸斯安自己惹出來的債還是自己還吧。
就在這時,門被人推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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