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安律所。
陸斯安和助理從外面趕回來,路過秦聿的辦公室看到他在里面,突然想一個事,連忙后退兩步敲門,見秦聿抬頭看過來,問道:“你那個孕婦的委托結束了?”
秦聿嗯了聲。
“張雅婷呢?”
秦聿還以為他會問點況或者他抓時間再接一個案子好過年,誰知是問人,頓時收回目,翻著資料淡淡道:“應該也是今天結束委托。”
結束了?陸斯安瞇瞇眼睛,道:“你問芮書晚上有沒有空一塊吃飯,我請客,讓把好朋友也上。”
好朋友?秦聿抬頭看他,“還沒從黑名單出來?”
陸斯安頓時扎心了,“……你給我問就是了,管那麼多干什麼?”
“我只能幫你問問。”秦聿沒給他打包票。
陸斯安打手勢催他趕。
秦聿看了看時間,不確定姜芮書現在忙不忙,便發消息過去。
【你怎麼突然想請雅婷吃飯?不會是陸老板讓你問的吧?】姜芮書回得很快,秦聿一看頓時無言,猜的也太準了。還沒等他說什麼,姜芮書又回了一條過來,【要吃飯得等下次了,雅婷今天回京城,剛給我電話已經在去機場的路上了,陸老板這鴻門宴是擺不起來咯。】
秦聿:“……”
“怎麼?”見他神不對,陸斯安連忙問道。
“吃不了。”秦聿給姜芮書回了個消息,這才說道:“人在回京城的路上。”
“what?”陸斯安,“回京城了?”
“在去機場的路上。”
這人肯定是故意躲他!陸斯安罵了句,當即想打電話罵人,但剛拿出手機就想起自己還在黑名單里,黑著臉回辦公室,砰一聲關上門,拿座機撥了張雅婷的號碼。
“喂,你好?”張雅婷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正巧這時響起一段機場航班信息播報,陸斯安在電話里聽得一清二楚,這人在機場無疑了。
他張就想噴死這個完就跑的死人,但又覺得那樣太不淡定,顯得他多在意,于是端著腔調故作冷淡道:“張大律師怎麼不告而別?”
“陸老板?”張雅婷似乎有些驚訝。
“剛聽說你結束委托,想請你吃飯來著,沒想到你走得這麼快。”
跑這麼快,是怕他算賬吧?
呵呵。
張雅婷卻笑了,“真是憾,早知道我先不走了,等下次陸老板回京城再請吧。”說罷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哎呀,忘記陸老板還在黑名單里了,你這是特地換電話聯系我的?”
陸斯安:“……”他應該張就罵!
“舍不得我?”張雅婷又補了句。
陸斯安一愣,覺這句話仿佛在他耳邊輕語,熱氣都要撲到他上,甚至能想象到此時的表,角含笑,眼里瑩潤有……
呸!想這些做什麼?陸斯安很快回神,冷聲道:“人貴有自知之明。”
張雅婷笑了聲。
卻沒說話了。
陸斯安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電話里一下子安靜了。
陸斯安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麼,比如揭穿跑路的老底或者翻翻喝酒那晚的舊賬,但是這樣的沉默中突然沒有開口的氣氛,或許他應該直接掛斷電話,不跟丫的浪費時間,順便對方知道自己強的態度,但又覺得這麼掛斷不甘心。
張雅婷也不知是在等他說話還是怎麼的,不言不語也不掛電話,于是兩人在電話兩端無言相對。
“你……”
“你……”
兩人同時開口,聽到對方說話,又同時閉上了。
一時間電話里又沉默了。
“前往京城的旅客,您乘坐的CAXXXX次航班現在開始辦理乘機手續,請您到17號柜臺辦理,謝謝!”
機場播報打破了沉默。
“我要登機了。”張雅婷先開了口。
“哦。”
聽到他邦邦的語氣,張雅婷不由笑了:“下次京城再見。”
誰跟你京城再見?陸斯安沒把這話說出口,只冷淡道:“好走不送。”
張雅婷又笑了聲,掛斷前突然了聲,“陸斯安。”
“還有什麼事?”他皺眉,這人還想作什麼妖?
“沒什麼。”笑著輕聲說,“就是覺得你名字好聽的。”
名字好聽?陸斯安一愣,他不是場小白,一聽就懂了這話的話外之音,是因為名字好聽還是因為他這個人想他的名字?
又想撥他……
陸斯安咬牙,正想說他名字好不好聽關什麼事,那邊已經傳來急促的忙音,所有的緒都卡在了嚨里。
這人!
看他下次回京城不收拾!
陸斯安說請吃飯醉翁之意不在酒,現在醉翁之意所在的張雅婷回了京城,這飯自然沒吃,姜芮書今天也沒時間小聚,加班到家的時候已經九點多。
“范阿姨又做了什麼?”現在大部分時間都在秦聿這邊過夜,不過晚飯都是在家吃的,只要回家,秦聿也基本跟一道在家吃飯。不過范阿姨是個閑不住的人,知道年底經常加夜班,時不時給做宵夜吃,也虧得不是易胖質,工作力也大,這麼吃才沒怎麼長胖。
看到桌上有食盒,就知道范阿姨又給做宵夜了,掀開蓋子一看,一濃郁鮮香的味道撲鼻而來,“三鮮云吞?”
云吞冒著熱氣,顯然剛送來的,想起自己兩天沒回家,當即宣布:“我要跟范阿姨說明天早上回家吃早餐。”
秦聿嗯了聲,給家里的阿姨消息明天不用過來。
姜芮書跑去廚房拿了兩個碗出來,將云吞分兩份,給秦聿的那碗明顯多一點,隨后看了看自己碗里的云吞,又分了幾個出去。
見碗里就孤零零飄著幾個云吞,秦聿不由看:“嗯?”
“今天胃口不大好。”姜芮書覺得有點膩歪,沒什麼食,“可能是外賣吃多了……”說到這里,胃里突然一陣不舒服。
“怎麼了?”秦聿注意到表不舒服。
剛想說話,突然一陣惡心涌出嚨,下意識捂住,“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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