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陵王雖然死了, 但這個玉陵王妃倒還有幾分面子,大概是因為奚大將軍馬上要回來都,眾人都忌憚他,連帶著也給了姜雨這個寡婦幾分面。
姜雨先去了楊醫的家中。如果這個人有問題, 那他的家人是很難瞞過的。果然, 在的問下, 楊醫的夫人出心虛惶恐之。
“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問急了,這婦人就大哭, 搖頭說不出什麼, 一副可憐相。
姜雨冷笑一聲, 也懶得為難, 直接轉離去。
既然知道了其中肯定有人在搗鬼,就算問不出來, 慢慢查著也遲早會出馬腳。接著去了獄中,這份許可還是去向皇帝求來的。在牢獄里幾乎待了一天,對那些醫反復詢問了許多問題,再度從他們口中確認了這段時間楊醫的反常, 只可惜仍然沒有發現指使者是誰。
當準備離開獄中時, 被一個人喊住了,是同在獄中的納沙公主。只是如今的納沙公主沒有從前那麼艷不可一世, 一臟朝喊道:“我知道, 我知道是誰要害你們!只要你能救我出去, 我就告訴你!”
姜雨心里一, 但臉上神沒出分毫端倪,走到納沙公主的囚室前,著:“你以為只憑這一句話,我就會答應救你?”
納沙公主抓著囚室的欄桿, “我是真的知道!”
姜雨:“我不會輕易相信你,除非你再更多可信的消息。”
納沙公主考慮了片刻說:“端午第二日,我看見那個楊醫神驚惶地從某個人的府邸里出來,我記得很清楚。”
姜雨點點頭,沒再說什麼,扭頭走了。納沙公主在后大喊:“你相信我,只要你救我,我就告訴你那人是誰!”
姜雨出了大獄就立刻找人,吩咐他們去四打聽納沙公主在端午之日以及第二日的蹤跡。那個楊醫既然要做壞事,肯定行蹤很難查到。但納沙公主不一樣,是別部公主,又有貌,在都中行走十分引人注目,去了哪里做了什麼,更容易被查到。
既然以現有的條件能查到,又為什麼要去做這種吃虧的易。
“給我重點查昱王的府邸周圍,端午前后納沙公主是否出現在附近。”姜雨心里也早有個猜測,只是還沒確定而已。
沒過多久,就有人回來稟報。
“確實有人曾見過納沙公主在端午第二日去過昱王府上,仿佛是在昱王府中了氣,回到驛站后大罵了許久。”
“昱王。”姜雨突然笑了出來。“果然是他。”
護衛隊長右武這幾日是跟著跑上跑下辦事的,這會兒也十分憤怒,恨不得現在就去殺了那設計害死主子的昱王,可那是個王爺,哪是他能的。
“王妃,我們一定要找到證據,將此事告知陛下,請陛下治昱王之罪!”右武咬牙切齒道。
姜雨搖頭冷笑,“當然不。就算把這事告訴了皇帝,皇帝也不會為了已經死去的王爺殺自己的親兒子,如果昱王不死,什麼責罰都難消我心頭之恨。”
右武沒想到王妃會說出這番話,有些愣愣地問:“那……王妃準備如何做?”
姜雨毫不猶豫:“我當然是要直接殺了他。只是我一個人做不到,右武,你敢幫我嗎?”
右武了拳頭,渾不在意:“有什麼不敢的,當初我那麼落魄,別人欺,王爺將我一手提拔起來,保我過了這麼久的安生日子,現在我也該回報他了。更何況殺人而已,當初我戰場也上過,不是第一次殺人。”他只是沒想到,王妃看上去文文弱弱的一個子,說起殺人,眼睛都不眨一下。
“好,再過兩日,那些王爺們都會過來吊唁,到時候我會將昱王引到我的殿中,你先在那等著。”姜雨神古怪,“還有,記得帶上你們隊里平時用來閹狗的東西。”
玉陵王府閹狗隊,就是這些平時沒事干,閑出屁來的護衛隊們客串的。
右武:“???”
昱王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暴,就算知道他也不會覺得如何。失去了玉陵王的庇護,小小一個蕭錦月,還能如何?如果聰明一些,就該學會認清現實,委曲求全了。
他有過無數個世界,見過那麼多主角。當們失去了倚仗后,都是一樣的弱,們大部分的武,都只有眼淚而已。
昱王有恃無恐,前去玉陵王府吊唁時,見到穿一素白的姜雨果然謙恭可憐,再沒了以前的牙尖利,心頭無比暢快。
他特意等在一旁,見姜雨起去休息,便跟上去在僻靜攔下了。
“如今玉陵王已死,你可想過今后該怎麼辦?”昱王欣賞著的臉,狀若深,“雖然我們以前鬧過不愉快,但我確實喜歡你,現在我還愿意接你,如何,你可愿意回到我邊?”
姜雨猶豫了一下,往左右看了看,“這里人多不方便,會被人看到,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見將自己帶往寢殿,昱王得意一笑。果然如他所料。
他也沒有一點避諱的意思,大喇喇跟著姜雨走進了殿,甚至主關上了殿門。殿中安靜,姜雨轉看他,雖然長相只是清秀,但這一喪服穿著,還真有那麼點意思。
“怎麼,你現在是準備討好我了?”昱王自己坐在了上首的位置,調笑道。
但他下一刻就笑不出來了,從屏風后跳出來幾個高大的漢子,幾人訓練有素,瞬間制住了他。一人捂住他的,其余幾人綁住了他的手腳,最后一人將他用力踹倒在地。
“呸,真不是個東西,怎麼跟我們王妃說話呢,今天就送你去見我們王爺,讓你親自向他賠罪!”右武說著又踹了他一腳。
昱王看見姜雨那雙白麻布鞋停在眼前,蹲下來,臉上沒有了剛才的怯懦謙恭。
“楊醫的夫人告訴我,是你讓楊醫做手腳,害死了我的王爺,是不是?”
昱王眼一沉,楊董檸這個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這種大事竟然告訴了家里的愚蠢婦人!
看到他的反應,姜雨完全確定了。
“好,你殺死了我最重要的人,我要你以命賠命。不過這還不夠,在你死前,你會先看到你重要的東西離你而去,這就當做是你讓我的王爺了那麼久病痛折磨的利息。”說罷退后一步,冷眼看著。
昱王哪想到竟然這麼大膽,掙扎著想說話,因為被捂住了只能含糊說出幾個字:“萬一……被發……現……你也死定……你們都……唔!”
右武在他臉上重重錘了一拳,“呸,廢話這麼多。”
姜雨:“你猜我怕不怕死?”
昱王面沉冷,他也不怕死,因為這對于他來說不是真的死亡,只是這個世界顯然又失敗了,這才是最令他憤怒的。
右武端出了閹狗工,姜雨撥了撥那些東西,對昱王說:“你的眼神好像在說你不怕死,那不知道你怕不怕被閹割?”
昱王的表慢慢變了,他出離憤怒,用力掙扎間差點掀翻兩三個人。
姜雨:“右武,手吧。”
……
很多個世界了,他在擁有了無數個世界后,在那些世界里無一不是順風順水。他的每一個份都位高權重,從來沒有人敢冒犯他,所以他怎麼也沒想到會有這一日。
當劇烈的痛楚傳達到大腦,親眼看著自己男人的自豪被割掉,他目眥裂。
“蕭錦月!我要,我要殺了你!!啊啊啊!”
他在這樣無邊的憤怒中迎來了死亡,最后看見的是姜雨臉上的冷笑。
……
他離了‘昱王’這個份,回到了自己的主空間。這里的坍塌已經非常嚴重,滿目蒼夷,僅剩的幾個世界搖搖墜,一切都在提醒他,他離真正的‘死亡’不剩多時間了。
也許是隨著那些世界的失去,上的環一點點剝落,他開始慢慢離了那個‘神’的形象和意志,開始到恐懼。他終于想起來,自己并不是什麼‘神’,在為這個‘神’之前,他也是一個人。
只會奪取氣運的他,失去了那些氣運的護持之后,什麼都不是——他這時候才真正明白了這個道理。
他很久沒出聲,綠化系統開始到奇怪了。他在上個世界死前發生了那樣的事,現在竟然沒有像以前那樣氣得大喊大,難不是真的學好了?
——“叮——你要不要看一看上個世界主角的結局?”
“說。”
——“叮——昱王死后,皇帝大怒,主角一人站出來認下罪責,自盡亡。”
“去下個世界。”
……
姜雨經歷了一次死亡,當醒來,發現自己好端端地躺在床上,窗外車水馬龍,高樓林立,是悉的現代喧囂。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一章這個小故事就完結了,下章是現代豆和的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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